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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糟糕,一不留神說漏了嘴!

  「怎麼會是黑料呢?」任勤勤忙拍馬屁,「我把你拍得英俊瀟灑,一米八八,趕超目前熒幕上百分之九十八的流量巨星。」

  沈鐸眉頭皺出一條縫兒。

  「放心。」任勤勤拍了拍沈鐸的胳膊,「我說,這是一個像風一樣不羈的男人。他註定不會為任何人停留。愛上他就像愛上一艘不會歸港的船……」

  沈鐸:「……」

  「當然,你要是想找個大學生女朋友的話,我也能幫你留意一下。」任勤勤笑嘻嘻都湊過去,「你喜歡什麼類型的?高個兒的,還是嬌小的?森女系的還是艷女系的?工科理科文科,還是藝術系的小姐姐?」

  「我喜歡話少的。」沈鐸使了個一指禪,把任勤勤的腦袋戳歪去一邊。

  「你還是多考慮一下。」任勤勤說,「你自己就那麼悶,再找一個話少的,兩個人湊在一起都不開口,用腦電波交流嗎?」

  沈鐸有些招架不住,「真囉嗦。不是說請我吃飯的嗎?」

  「哎呀,到飯點了!」任勤勤一看表,「走,我帶你去吃大餐!」

  *

  不出沈鐸所料,任勤勤口中所謂的大餐,就是學校南門外一家生意最紅火的串串香。

  大堂里擺滿二三十張桌子,紅油在黃銅鍋里翻滾,熱氣騰騰,氣味濃重。

  年輕的學生們三五成群圍坐在一起,大吃大嚼,滿嘴流油。

  「怎麼樣?」任勤勤問,「沈公子肯屈尊降貴,和咱們窮學生一道涮鍋子嗎?也不知道您高貴的舌頭,吃不吃吾等草民的粗食。」

  「少放點辣椒。」沈鐸從容就坐,「我是在廣東長大,除了毒藥外,沒什麼不吃的。」

  任勤勤噗哧大笑。

  她也才想起來,眼前這男人還真與眾不同。

  沈鐸十來歲就上了自家的船,天南地北都闖蕩過。別看他現在挑剔講究得很,他並不是沒有吃過苦、受過累的貴公子。

  沈鐸穿著名貴的西裝,從頭到腳都是一股精英反兒,坐在一片不修邊幅的學生中,永遠是最光鮮明亮的存在。

  左右桌上都有不少女生都在偷偷打量著他。任勤勤甚至注意到,有女孩正拿手機在偷拍。

  桌子和椅子上都覆著一層經年的油膩,可沈鐸依舊大大方方地坐著,拿熱茶燙著碗筷。姿態優雅,猶如在家裡點功夫茶。

  火鍋煮開了,沈鐸繫著圍裙,吃得四平八穩,慢條斯理。

  蒸騰的白霧是最天然的濾鏡,柔化了男人面孔的稜角。朦朧之中,沈鐸愈發清俊,唇紅齒白,眉眼溫潤而精緻,就像是精心畫出來的一樣。

  任勤勤發現,一旦從新的角度領略到了沈鐸的魅力後,就發覺這個男人怎麼看怎麼好看。

  板著臉的時候是冷峻,嘲諷人的時候是邪魅,和顏悅色既是溫柔,估計發起怒來也會讓人覺得威嚴霸氣心悅誠服。

  認識了一年多,沈鐸在任勤勤面前突然變成了一個全新的人,熟悉的一切又變得陌生和新奇起來。

  這感覺還真是奇妙。

  「看著我就能飽了?」沈鐸夾了一片毛肚,放進任勤勤的碗裡。

  任勤勤訕笑,把發燙的臉埋了下去。

  *

  兩個人走出館子時,都一身濃濃的火鍋味兒。

  沈鐸低頭看手錶。

  「要走了嗎?」任勤勤有些不舍。

  寒冬淺金色的陽光落進少女的雙眼裡,照得雙眸如山間兩汪清澈的幽潭。

  「我讓小楊他們在正大門接我。」沈鐸說,「陪我走過去?」

  他們沿著原路返回,穿過校園,朝著北大門而去。

  這一路上,任勤勤安靜了許多。倒是沈鐸和她說了些家裡的情況。

  「你也不住宜園了?」

  「住城裡的公寓,上下班都要方便很多。」沈鐸說。

  「也是。」任勤勤嘆,「一個人住那麼大一棟房子,空蕩蕩的。就算鬧鬼了,都喊不到人來陪伴。」

  沈鐸又想彈這丫頭的腦袋:「這屋子翻修後,在裡面死過的人,只有我親爹。哪裡有人會怕自己父母的鬼魂的?」

  任勤勤撓頭笑。

  沈鐸又說:「對了,你媽現在做點小生意,我已經安排人去協助她了。」

  「我媽這樣閒著不是個辦法,確實該找點事做。」任勤勤說,「就怕她虧錢,給你造成負擔。」

  「我的人會看著的。」沈鐸說,「英姐是個很知道分寸的人,不會急功近利,做事很穩的。你不用擔心。」

  「當然不會。」任勤勤以肩膀輕撞了沈鐸一下,「天塌下來都有我們多多哥扛著。你就是我們家頂樑柱,是定海神針,是頭頂的大樹,是背後的一座大山。」

  「巧言令色。」

  沈鐸的手癢了半日了,此刻終於沒忍住,在女孩的頭頂輕輕地薅了一把。

  北大門內的國旗廣場上,擺著義賣攤,遊人如織,很是熱鬧。

  「哎,沈鐸你看這個!」任勤勤在一個賣飾品的攤子上發現有趣的東西。

  那是三件一套的胸針,分別是大樹,小樹,和幼苗。金色的合金胸針,嵌著綠玻璃,造型頗別致。

  「正適合我們呢!」任勤勤拿著大樹胸針在沈鐸的衣領上比了一下,「多多哥是大樹,勤勤妹是小樹,懇懇弟是幼苗。我們三兄妹就是枝繁葉茂的一家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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