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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這……沈鐸又補了一根大金條給她?

  任勤勤捧著金條跳到床上打了兩個滾,mua地親了好幾口,又和金條拍了一張笑得見牙不見眼的合影,給沈鐸發了過去。

  「情誼勝千金,謝多多哥重賞。以後但凡有用得著小人的,請儘管吩咐!o(≧v≦)o~~」

  沈鐸竟然還真的回了一條:「你省省吧。」

  任勤勤好一陣大笑。

  *

  次日,任勤勤站在杏外的門口,看著同學們天真無憂的笑臉,更是有一種恍如隔世的感覺。

  今日的任勤勤已非昨日。刀光劍影、生死爭鋒的洗禮,讓她清楚看到了一個廣闊無垠的天地。校園對她來說不再意味著整個世界。

  「勤勤!」

  徐明廷帶著清風陽光大步而來。

  安詳的校園,清俊的少年,上課的鈴聲……這些才是屬於一個學生該有的正常生活吧。南洋一行留在任勤勤心上的陰影,終於徹底退散。

  「徐明廷,」任勤勤笑顏綻放,真心實意地感慨,「見到你可太開心了!」

  誰不喜歡美少女對自己笑得明媚多姿呢?徐明廷再少年老成,也不禁微微羞赧。

  「對了,你還好吧?」前去報導的路上,徐明廷低聲問,「我都聽說了。你們過年的時候,在沈家老家受了欺負?」

  「哦?你都聽說了什麼?」任勤勤也很想知道現在外面到底在傳些什麼。

  徐明廷反被套了話,一五一十地說:「我聽我媽說,小舅舅帶著你們回鄉祭祖,和沈家人起了衝突。連家中的老叔公都為了避小舅舅的鋒芒,去美國女兒家了。」

  便宜那個老貨了!

  任勤勤在肚子裡大罵。

  要不是這個老棺材板反水下藥,沈鐸也不會遇到後面的麻煩。現在倒好,還給他全須全尾地跑走了。

  任勤勤一笑:「謠言也太誇張了。就是酒席上喝多了,發了點酒瘋而已。不信你去問沈大伯他們。」

  徐明廷微微驚訝:「你還不知道?沈大伯的長子牽扯進了一個走私案,現在根本不敢回內地。大伯也躲出國去了。我媽說都是小舅舅逼得好些人在國內待不下去。」

  「這個鍋可甩得夠利索的。」任勤勤冷笑,「沈鐸再怎麼能,也不會持刀逼著他們走私吧?國有國法。沈鐸要是能連國法都操控,他現在可以在紫禁城登基了。」

  徐明廷忍俊不禁:「我也是這麼和我媽說的,一樣的道理,不一樣的話。不過,蔣家這次股票大跌,我家受了點影響。我父母都怨小舅舅不顧情面。」

  「沈鐸就是蔣家的專用鍋架。」任勤勤冷聲道,「欺負他的時候,蔣家也沒講情面呀。等人家反擊了,又要講究面子了。難道情面這東西是蔣家的專利,別人用了得掏錢?」

  徐明廷露出隱忍的愧色。

  任勤勤也覺得自己咄咄逼人,有些把氣朝徐明廷撒的架勢。

  徐明廷是非分明,爹媽固執也不是他的錯。現在沈蔣兩家鬧這樣,他一個晚輩倒成了夾心餅乾。

  「算啦,大人自有大人福。我媽特意叮囑我不要多管閒事。我還是先念好書,把眼下的高考應付過去吧。」

  任勤勤不僅口頭這麼說,還真的就此兩耳不聞窗外事,一心苦刷起了高考題來。

  南國一旦越過了冬,氣溫就迅速回升,轉眼就熱得穿不住外套了。

  臭名昭著的南風天開始大展神威,人間成了一間巨大的、水氣氤氳的大浴室。

  人只要在室外站上一分鐘,皮膚、頭髮,全都變得濕答答、粘乎乎的。

  草木卻是在這個溫暖濕潤的環境裡瘋了似的生長。

  夜深人靜的時候,能聽到竹子在啪啪抽節,能聽到開敗的花從枝頭落下來的噗噗聲。

  任勤勤無心欣賞窗外的明媚春色。

  她坐在開了空調的教室里,聽老師講卷子,寫卷子,改卷子。她的世界裡只有卷子、卷子、卷子,和這兩個字槓上了。

  就連最活潑的馮燕妮也沉下來心,跟著任勤勤一道刷題。

  幾個女孩兒還發明了一個小遊戲,每刷完一本題冊,就請大伙兒吃一頓冰淇淋火鍋。等到了高考前夕,每個女孩兒腰圍都略粗了半寸。

  徐明廷和任勤勤所有科目都在同一班,感情上更親密了點,相處上倒還是和過去一樣不遠不近的。

  其實他們不用那么小心。曾經甚囂塵上的謠言,被步步逼近的高考和繁重的課業壓得抬不起頭。

  同學們都無暇他顧,這天底下再也沒有什麼,比即將到來的大考更加重要。

  倒是宋寶成不知怎麼突然熱絡了起來,每次在食堂碰到任勤勤她們幾個女孩,就會硬拉著徐明廷過去坐在一桌吃飯。

  馮燕妮舉起雙手雙腳歡迎徐明廷加入她們的餐桌,但是極討厭宋寶成。

  「自以為風流瀟灑,其實油得都可以賣炸雞了!」馮燕妮不僅背地裡討厭宋寶成,當著人面也從沒好臉色。

  可宋寶成那在球場上風吹日曬磨出來的厚臉皮,扛得住七級核輻射,馮燕妮的冷眼對他來說就是微風吹拂。

  所謂凡事有弊有利,馮燕妮衝著每日能有徐明廷的俊顏看著下飯的分上,也就忍了宋寶成整天在耳邊講十萬個冷笑話了。

  每天的晚餐,成了一整日高壓沉悶的學習里最為輕鬆的時刻。

  四個女孩兩個男孩聚在一起,談論著學習以外的一切事。影視劇,明星,衣服美食,同學老師們的八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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