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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跟我訂婚,我才有名義動用我徐家的財力幫你。”徐慕然無比冠冕堂皇地提出這樣一個要求。

  對於這個要求,黎語蒖提出質疑:“一定要這樣嗎?你又不是真的喜歡我。”

  徐慕然回以她似笑非笑:“那可不一定。”

  黎語蒖說:“你是在和我較勁嗎?”

  徐慕然說:“丫頭啊,我始終覺得是你在和我較勁。”

  黎語蒖說:“我要是不答應呢?”

  徐慕然說:“那你就沒了半條命。”

  黎語蒖:“你眼睜睜看著我沒有半條命?你不是喜歡我嗎?”

  徐慕然笑了,這回他笑得勢在必得:“你不是認準我不喜歡你麼。”

  黎語蒖嘆口氣。

  “說吧,你這樣做到底有什麼目的。”

  徐慕然怔了怔。看來他還真得編排出個目的才能得逞。

  “現在孟韓兩家聯姻了,我沒猜錯的話,他們是要對你們葉家下手了,不然葉氏怎麼會突然現金流緊張。所以假如現在我們徐葉兩家也聯姻,你覺得我們有沒有可能先搞垮他們?”

  他急中生智的話,反倒讓黎語蒖認真地陷入沉思。

  想了一會,黎語蒖說:“我答應你,我和你訂婚,但等扳倒了孟韓兩家,你要還我自由!”

  徐慕然看著她,怔了一下後,用力一點頭:“好!”他像害怕有人下一秒會反悔似的,“我們明天就訂婚!”

  他就不信,在孟韓兩家被扳倒之前,他會做不到和她假戲真做。

  ******

  黎語萱聽說徐慕然以訂婚做要挾、不訂婚不肯幫黎語蒖的時候,她氣憤極了。

  “徐大哥,不,呸徐大哥!徐慕然,他太壞了!沒想到他是這樣的徐慕然!簡直趁火打劫!我再也不要喜歡他了!”

  黎語蒖有點感動。他們家老二在她和徐慕然之間,居然選了她。她同時有點感慨,她覺得黎語萱這樣生在家世複雜的富貴人家的大小姐能一直保持著思維簡單心思單純,簡直是個奇蹟。她和徐慕然肚子裡的彎彎繞堆在一起,能把這個一根筋丫頭埋掉好幾次。

  很快她和徐慕然辦了一場轟動全城的訂婚宴。宴會上,據說她明艷動人得讓未婚夫的眼睛一整晚都黏在她身上挪不開。

  訂婚宴後,徐慕然提出:“做戲就做全套吧,你搬到我這裡來住。”

  黎語蒖於是遷入了徐慕然新置辦不久的別墅里,和他朝夕相對。不過他們並不睡在一起,她住他原來睡的主臥,他搬去她隔壁的客房。

  黎語蒖第一天搬進主臥里時,在chuángfèng里摳出一個錢包。

  她想那應該是徐慕然的。鬼使神差地,她想看看他錢包里有什麼。

  結果除了一大疊的卡和一大疊的錢之外,她居然在他身份證後面掏出一張加了塑封的一寸照片。

  她看著那張照片,久久的發起怔來。真神奇他居然會有這個。

  第二天早上,她把錢包還給了徐慕然。

  徐慕然接過錢包的時候,眼底溢出失而復得的驚喜:“我找它很久了都沒找到,幾乎以為它是被我搞丟了,謝天謝地,它又回來了!”

  黎語蒖忍不住撇嘴:“也沒幾個錢,值得你著急成這樣。”

  她看到徐慕然急急地去翻身份證後面。

  然後他臉上有徹底鬆了口氣的神色。

  “你不懂這錢包的價值所在。不過希望你早晚會懂。”他這樣告訴黎語蒖。

  黎語蒖回給他一個白眼。

  之後黎語蒖見識到了徐慕然的魄力和效率。

  他搶在孟梓淵前面,和投資公司的富二代老闆談成了股權收購事宜。

  他幫黎語蒖保住了英塘實際控制人的位置。

  不久後,孟梓淵表示願意把剩餘的百分之二十英塘股份也轉讓給徐慕然。

  黎語蒖問徐慕然是不是使了什麼yīn招威脅了孟梓淵迫使他屈服了。

  徐慕然一副有點猶豫的樣子,仿佛本不太想說,但最後還是說了:“是他有意放水。”

  黎語蒖想了想,問:“我繼母說,他這個人在商場上從不對任何人手下留qíng。”

  徐慕然面無表qíng:“你破了他的例。他妻子正為這件事和他在家鬧著呢。”他問黎語蒖,“聽到這樣的消息,覺得心裡暗慡嗎?”

  黎語蒖揚揚眉:“還行!”

  徐慕然不知道為什,接下來的一整天都有點不太高興。

  ******

  幾天後黎語蒖得到一個消息。一個經銷商帶著過億的資金來到S城尋求合作,最有可能達成這筆大買賣的對象,就是韓雯瑜旗下的食品公司和英塘。

  徐慕然告訴黎語蒖:“這個人我能通過一些關係聯繫上,需要我幫忙嗎?”

  黎語蒖想了想,說:“需要。”

  徐慕然挑高了眉梢:“之前你告訴我,你的事你想自己去做,不想我多cha手。”

  黎語蒖說:“這次不一樣,我想快點扳倒韓家。”

  徐慕然本已日漸開朗的神色瞬間黯淡下來。

  原來和遵守她自己的處事原則比起來,她更想快點離開他。

  儘管心頭灰暗沉重,她的忙他總是要幫的。

  於是在他的幫助下,黎語蒖很快和經銷商談成了一筆過億的買賣。這筆買賣的達成給了韓雯瑜沉痛的一擊。

  這意味著無論在家庭還是事業上,雄心勃勃的韓雯瑜已然雙雙敗在一個比她小了好幾歲的、她從未瞧得起的女孩身上。

  在和經銷商舉行簽約儀式那天,黎語蒖和合作方坐在台上,徐慕然端坐檯下。

  當他看到黎語蒖從口袋裡掏出一支筆準備簽名的時候,他呆住了。

  那是他曾經送給她的鑽筆!

  他內心澎湃地想起,當時他送她筆時,對她說過:“記住,以後你做了黎總之後,不是過億的合同,不要用它簽你的名字!”

  他看著她在台上,用那支筆在過億的合同上龍飛鳳舞地簽著名字,他差點失控地從椅子上彈跳起來。

  他看到當她簽完字,另一方的商務代表看到她手裡的筆時,表qíng大變。他對那支筆驚為天人。那是個識貨的人。他難掩激動地告訴黎語蒖,那支筆在這世上沒有第二支,因為它肯定是特製的,不說筆本身,單那顆純天然的大鑽就夠換半個小海島。

  那人問黎語蒖這支筆是從哪裡得來的。那人問著這問題的時候,徐慕然坐在台下,雙目熾熱地望著黎語蒖,他雙手不自覺地握成了拳,拳心裡全是細密的汗。他像等待宣判一樣等著黎語蒖的回答。

  可是黎語蒖說:“抱歉,我其實也不知道這筆是怎麼得來的來著。”

  她說她一直貼身就有這支筆,後來寄放在了朋友那裡,前陣子剛從朋友那取回來。

  徐慕然鬆開拳頭。剛剛的力氣好像全用在了攥拳頭上似的,現在他竟然有了要虛脫一樣的空虛感。

  他聽到台上那個商務代表感嘆不已,告訴黎語蒖說:“這筆上那顆大鑽啊,很有點來頭的,據說當年是從非洲流入到國外一個幫派里的,最後被幫派里一個傳奇人物所得。我對這個傳奇人物神往已久,不知道黎總認識不認識這個傳奇人物呢?”

  徐慕然灼灼地看著黎語蒖。

  他看著她禮貌而得體的告訴那個人:“很遺憾,我不認識您說的這個人。”

  ******

  簽完合同的當晚,徐慕然載著黎語蒖回家。

  路上他問黎語蒖:“你今天簽合同時用的筆,很特別,從哪裡弄來的?”

  黎語蒖從口袋裡掏出鑲鑽的筆,一邊端詳一邊挑著眉說:“我不記得這筆從哪裡來的了,它一直放在我朋友那裡,前陣子我剛取回來。”

  徐慕然沉默了半晌。然後他忍不住又問:“今天怎麼會想起用它簽合同?”

  黎語蒖看著筆,笑著說:“不知道啊,總覺得單子過億了,就該用它簽。”

  她的話音剛落,徐慕然一腳急剎把車子猛停在路邊。

  黎語蒖要不是被安全帶勒著,恐怕已經撞碎擋風玻璃飛了出去。

  她穩住自己,轉頭問徐慕然:“搞什麼?”

  徐慕然解著安全帶,對她說:“後半段你來開吧,我腳麻。”

  ******

  車子由黎語蒖開回到別墅門口。

  下車前徐慕然說:“你車開得挺好的,誰教你的?”

  黎語蒖一邊解安全帶一邊若無其事地說:“我室友的男朋友吧。”

  徐慕然默不作聲下了車。他要往屋裡走,黎語蒖從後面叫住他。

  她說:“現在韓家孟家都撲棱不出什麼花樣來了,我覺得我們可以解除婚約了。”

  他完全不和她討論這個話題,扭身就往屋裡走。

  “以後再說。”他的聲音平平冷冷的,他走路的姿態一看就是一副不怎麼高興的樣子。

  黎語蒖看著他的背影,嘴角悄悄地向上彎。

  臨睡前,她收到徐慕然的信息。

  自從搬來這裡,徐慕然每天晚上都會給她發一條晚安信息。

  她以為這條信息還是一如既往的晚安兩個字。

  結果不是。

  徐慕然居然開始抽風了。

  她看著他發來的信息,忍不住彎嘴角。

  一個煩人:能不能不解除婚約?

  黎語蒖看著屏幕發笑。但她回過去的信息卻平平板板的:為什麼?

  一個煩人:如果我說我喜歡你?

  黎語蒖咧開了嘴角:被盜號了?

  一個煩人:沒有,呵呵。

  黎語蒖看著屏幕差點翻白眼。

  這麼重大的談話場景,呵呵你妹……

  一個煩人的信息緊跟著又進來一條:嗯,我喜歡你。

  黎語蒖真的翻了個白眼。

  嗯什麼嗯,真是個迷之語氣詞。

  她想了想,回覆:請你不要嚇人。

  一個煩人:別怕,我是真心的

  黎語蒖看著這條連標點都沒有的回覆,捧著手機使勁無聲地笑。

  到底是誰在怕,緊張得連標點都不知道加了。

  黎語蒖平復了一下qíng緒,打字:呵呵,越說越嚇人了。我們明明是赤·luǒ·luǒ的金錢關係。

  一個煩人再回過來的消息,讓黎語蒖咬著嘴唇呆笑。

  一個煩人:我們不能假戲真做嗎?

  黎語蒖咬著嘴唇笑著敲手機鍵盤:你過來,我們當面談。

  兩秒鐘後,她房間的門被敲響。

  黎語蒖把臉埋在枕頭裡使勁笑。

  再抬起頭時,她一臉平靜。

  她翻身坐到chuáng沿上,翹著二郎腿,輕聲說:“進來。”

  房門咔噠一聲,被人從外邊,輕輕打開。

  好像心扉被人叩開了似的,明明是晚上,黎語蒖卻仿佛從那扇門間,看到光明。

  ******

  徐慕然走進黎語蒖的房間。

  黎語蒖坐在chuáng沿上,衝著他微笑。她剛洗完澡,穿著浴袍,浴袍的兩道前襟不那麼十分嚴密地摺疊著,若隱若現地既是遮擋又是bào露著chūn光。她翹著二郎腿坐在chuáng邊,浴袍從大·腿·根·處開始,在她纖長白腿上分開向兩側滑落。

  她這副樣子,簡直像在引人犯罪的磨人妖jīng。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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