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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蕭若翾瞪大眼睛看著她,謝珺瑤好笑不已:「怎麼?還怕我對你做什麼?」

  蕭若翾臉紅了:「當然不是,你、你不是受傷了嗎,我怕弄開你的傷口。」

  謝珺瑤倒是並不放在心上:「這點小傷不要緊。」

  「這是小傷?都被縫了還不要緊!」

  「對於上戰場的人來說,這就是小傷。」

  蕭若翾有些受振動,定定看著她半晌,問:「你上過戰場嗎?」

  謝珺瑤嗤笑:「我要是不上戰場,如何收攏永安軍?武將不像文臣那麼複雜,從來都是軍功說話。」

  蕭若翾好像突然懂了,為什麼謝珺瑤跟煊王那麼執著替將士謀福利,將士的功都是在戰場上用命實實在在拼殺出來的,這些人是在用身體幫他們駐守江山,不是常年安穩待在後方的文臣所能感同身受的。

  關好門,蕭若翾忍住羞澀,背過身子屏住呼吸慢慢褪下衣衫,隨著衣裳一件件脫落,她的心跳也如擂鼓般越跳越亂,似乎要跳出胸膛,她連忙咽了咽乾澀的嗓子,仿佛這樣就能把跳到嗓子眼的心給咽回去。

  最後只留下一件杏色肚兜,她低著頭顫顫巍巍走過去,聲若蚊蠅:「好了。」

  謝珺瑤出乎意料的冷靜,拍了拍身邊的床鋪:「坐下吧。」

  在蕭若翾挪挪蹭蹭的坐到她身邊時,她的呼吸甚至都沒亂一下,溫柔的伸出手將她的頭髮盤起,用一根髮簪固定在頭上,然後冷靜的用手指挑出一點藥膏,先放在手心捂熱,再覆蓋到蕭若翾的背上慢慢推開。

  脊背騰起一股酥麻直達頭皮,蕭若翾下意識挺直脊背,身體僵硬的如同木頭,就連呼吸都緊促起來,謝珺瑤不懂她的心思,低聲問:「很疼嗎?」

  「不疼。」蕭若翾慢慢搖頭,臉色紅的如同火燒,她的確不疼,只感覺渾身如被雷電擊中,酥酥麻麻沒有任何感覺,她的心好像被萬千擂鼓胡亂擊打,腦子一片空白,此刻什麼感覺都沒有。

  謝珺瑤動作放的更輕柔,推完藥膏幫她檢查了一下身體其他地方,確認再沒有傷處,才從旁邊拿起一件乾淨的中衣為她披上,見她一動不動滿臉空白,只好搖了搖頭把人轉向自己為她綁上衣帶,一層一層替她套好衣裳:「夢會周公該結束了。」

  蕭若翾猛地回神甩了甩腦袋,臉燒到脖子,整個人如同剛出籠的螃蟹一樣,渾身都紅彤彤的。

  謝珺瑤看的有趣:「你這小腦袋瓜在想什麼?」

  「什麼!」蕭若翾心虛的抬起頭,反應極大的跳起來:「我什麼都沒想!」

  「是嗎?」謝珺瑤也不跟她較真:「既然沒事了,就去替我看看其他人傷勢如何了。」

  蕭若翾沒動,只是奇怪的斜眸盯著她,謝珺瑤莫名其妙:「你瞪著我幹嘛?」

  「你都沒一點感覺嗎?」 她剛才都快緊張的呼吸不暢了,直到現在還頭輕腳輕,整個人如同墜入雲端,為什麼眼前這人能這麼冷靜?甚至從頭到尾心跳都沒亂一下。

  上次別人送了一副仕女圖給謝珺瑤,她都能看的津津有味,難道自己還不如那冷冰冰的仕女圖有吸引力?

  謝珺瑤見她委屈的都快哭了,愣了一下,隨後反應過來,不禁好笑又無奈,又沒辦法跟她解釋,總不能告訴她我不是你駙馬,我是你駙馬的姐姐,只好安慰道:「你看我現在傷勢這麼重,就是天下第一美人放在我面前,我這會兒也沒心思欣賞啊。」

  「你剛剛不是還說你的傷不要緊嗎?」

  這可真是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傷不要緊不代表它不疼啊。」

  蕭若翾這才哼了一聲放過她,出門去看了一圈其他傷員,不一會兒身後帶回來幾個大人:「他們說有事要跟你商議。」

  一群人魚貫而入,說起今日的殺手,軍師面色凝重:「屬下方才命人去查探了一下,殺我們的殺手頸部都有刺青,全部是死囚,應該跟之前那些土匪是一夥的!」

  其餘人皆倒吸口氣:「這麼多死囚?都是從哪兒弄來的?」

  謝珺瑤沉聲道:「流放地!」

  大家恍然大悟,除了牢中那些死囚,大部分流放地區罪大惡極的囚犯也都會刺青,還有很多死囚罪行極重,當地官府是無權斬殺的,一般都會上報各地州府,再由州府宣判問斬,可本朝斬殺囚犯與別朝不同,因為害怕血腥氣太重不詳,除非是引起民憤很大的才會直接在當地斬殺,其餘死囚都會運往流放地一同問斬,這麼多死囚同時出動,只可能是流放地出了問題。

  「世子,我們要不要立刻給陛下上摺子?」

  謝珺瑤搖頭:「之前的土匪我就上了摺子,你們也看到結果了,朝廷還沒動靜,反而先引來了大批殺手。」

  大家冷靜下來:「都是死囚,看來不管是殺手還是土匪,他們的主人都是同一個,我們這次可能撞破了了不得的大秘密,接下來的路肯定不會太平了。」

  有人開始擔憂:「剿滅土匪時我們就耽擱了幾日,這次養傷又得耽擱幾天,要是路上再遇麻煩,我們報到時間就該遲了,還有這次武舉人死了一個,回去還不知被怎麼彈劾呢。」

  謝珺瑤說道:「我回頭先上個請罪摺子吧。」

  「可您不是說摺子會被半路攔截嗎?」

  「沒事,正好投石問路,我也好看看到底是哪塊出了問題。」謝珺瑤說完又突兀的問了一句:「王大人還留在青石城善後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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