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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殷婉雲似乎發現了她的打量,抬頭沖她露出個友善的笑容,謝珺瑤舉了舉面前的酒杯,算是回敬。

  只是這一來一往卻直接觸怒了本就滿肚子火氣的煊王妃,她狠狠瞪向謝珺瑤:「聽說府上老太太病重,侯夫人為了侍疾都幾日沒休息過了,世子看上去倒悠閒!」

  謝珺瑤把手裡剝好的蝦放進蕭若翾碗裡,一個眼神都懶得給她:「再忙也要陪公主回門,難道王妃認為侯夫人比公主更加尊貴?」

  煊王妃噎了一下,皇上不善的瞟了她一眼,煊王冷冷斥道:「別再丟人現眼!」

  煊王妃氣的差點把手裡的筷子捏斷,另一邊的殷婉雲看見了,勾起嘴角露出個冷冷的笑容,眼神更是冷的能結冰。

  煊王妃消停了,其他人卻不消停,自從落座後程子邑的眼神就時不時落在昭陽公主身上,神色還充滿了愧疚跟痛苦,不止謝珺瑤察覺到了,在坐其他皇親也都發現了,長山長公主今天幸虧沒來,但扈貴妃跟二皇子臉色已經很難看了,襄陽公主更是滿臉怒色,就差摔東西走人了。

  謝珺瑤臉色也不好看,昭陽公主現在是自己的弟媳婦,卻被人如此光明正大的覬覦,這簡直是在打他們永安侯府的臉,唯獨昭陽公主沒有任何察覺,坐在那裡自在的吃點心,時不時指揮謝珺瑤幫她剝蝦或是挑魚刺,使喚的那叫一個得心應手,原本跪坐在一旁伺候的丫鬟都沒用武之地了,只能尷尬的低下頭,心想這謝世子脾氣也太好了。

  皇上跟太后很尷尬,互相看了眼,乾脆揮手退下了舞女,說起最近煩憂的朝事:「西韃子越來越猖狂了,近來在我朝邊境多次進犯,百姓死傷慘重,這兩日剛來的戰報,西韃子恐怕忍不了多久了,這一仗無法避免。」

  其他皇親都是些不務正業的,也插不上話,煊王放下酒杯,不客氣的說出事實:「我們拿什麼打?我朝向來重文輕武,近些年尤其嚴重,文臣一個個撈的荷包鼓鼓,將士那邊的糧草卻一縮再縮,朝中都多少年沒出個能帶兵的戰將了,武器也都多久沒換了,打,拿什麼打?」

  皇上臉色難堪,卻自知沒理什麼都沒說,早在多年前煊王就提議過文武並重,又幫將士爭取過糧草發放跟各種福利,然而朝廷重文輕武多年,再加上周圍小國早就俯首稱臣,皇上壓根就沒當回事,況且皇上對他忌憚頗深,煊王越是提議皇上就越是壓制,以至於這兩年當那些小國一個個開始不聽話,朝廷卻拿他們無可奈何時,已經晚了。

  太后出來打圓場:「如今再爭過往對錯已經無益,還是商議解決辦法才好,現在不是我們想不想打,而是西韃子那邊看樣子是非打不可,我們得趕快想好應付之策。」

  皇上轉頭看向謝珺瑤:「君晟怎麼看?」

  謝珺瑤垂眸思索了一下,說道:「西韃子王兩年前去世,新上來的這個王野心勃勃,從他還沒上位開始就一直主張入主中原,他上位兩年,之前四分五裂分為六部的西韃子國,已經被他收服兩部,實力不容小覷。況且西韃子國向來戰力強悍,尤其善騎,而我朝騎兵一直是個弱項,再加上自從前幾年土部不再納貢後,我們少有戰馬補充,如果真打起來,勝算不大。」

  二皇子在一旁不屑的嗤了一聲:「長他人志氣滅自己威風,謝世子,還沒開始打你就先給大家潑涼水,究竟是何居心!」

  謝珺瑤瞟了他一眼懶得理會,一個蠢貨不值得費心思。

  她的眼神卻激怒了二皇子,二皇子冷哼:「不懂裝懂、故弄玄虛!」

  煊王聽不下去了:「二皇子,你身在皇宮養尊處優,可以不懂朝政,但最起碼也要懂得聽人教誨,身為皇子,不看不聽妄憑自己的心意下結論,這是失察!」

  皇上嘆了口氣失望的搖了搖頭,儘管斗的厲害,但在江山社稷的大是大非面前,當今卻不會由著自己的喜惡做事,也不會為跟煊王爭高下失了分寸,之前駁斥煊王文武並重的事情已經錯了一次,他不可能犯第二次,這也是為什麼當今跟煊王鬥了這麼多年,朝堂依然很穩定的原因,兩人都不是不分大是大非的人。

  「君晟有什麼提議?」

  謝珺瑤猶豫了一下,皇上語氣溫和:「但說無妨,今日是家宴,我們也當是一家人坐下閒聊,既不在朝堂,說錯了也無罪。」

  謝珺瑤站起身:「是有幾個建議,這些年隨著我朝越發重文輕武,武力也越來越落後,土部這幾年蠢蠢欲動,暗中又跟西韃子眉來眼去,幾年前更是藉口難以負擔不再納貢,反而年年都找藉口朝我們伸手要銀子要糧草,說句不好聽的,即便是養兒子都沒這麼養的,更何況我們襄國也不是他爹!」

  噗嗤,底下一陣低笑,皇親們一個個憋笑憋的面紅耳赤,皇上也忍不住笑了起來:「是啊,養出個敗家子還是白眼狼。」

  謝珺瑤繼續說道:「土部如今也同樣躍躍欲試,我們再養下去只會養肥了他們反過來攻打我們,所以臣的建議是要麼讓他們繼續納貢,要麼就讓他們獨立出去,土部如今說是我們的附屬國,卻不過是借著這個名義來朝我們伸手要銀子,養著反而是個負擔。」

  二皇子又揚聲插嘴:「還以為是什麼好提議,卻原來是幫著土部說情來了,謝世子,你跟土部私底下究竟有什麼勾結,居然借著西韃子的事情來做土部的說客,簡直狼子野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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