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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警察問卿里是誰要買兇殺人。卿里說這個他也不太清楚,這個只有他大哥清楚。

  警察叔叔為了弄清確切答案於是端掉了這個涉黑團伙,成功抓捕了團伙老大。

  寧檬知道這事以後,對陸既明感慨著說:“你這一刀真是不白被扎,為民除害了!”

  陸既明也無限感慨,點頭又點頭:“我這一刀確實不白被扎,我都親到嘴兒了!”

  據警察叔叔說,卿里還在jiāo代中附贈了一段痛哭流涕的心路歷程。

  他哭訴他淪落到今天這地步都是寧檬害的,因為自從他打寧檬未遂反被她的jian夫打、後來還帶著傷被寧檬掃地出門,他的女朋友就覺得他特別沒用,挨打被攆還勒索不到錢,害她自己跟著受氣受累遭白眼,於是很沒有留戀地就甩了卿里和別人跑了。

  卿里因而bào躁異常,經常和身邊人發生衝突,沒過多久他打工的僱主也辭退了他。他混了一陣子,在走投無路的時候被社會閒散人員撿走了。從此他開始做混混。他對寧檬始終懷恨在心,有天他大哥說有人拿錢找他們想做掉一個人,那人叫寧檬,大哥問誰對寧檬住的那片地形比較了解,他立刻舉手搶活,表示自己對那片地形了解得不得了,成功把差事攬了過來。後來就發生了殺人未遂那一幕……

  痛訴的最後他再次qiáng調,他覺得自己走到無法回頭的今天都是寧檬害的,所以他真的很想做掉寧檬泄憤,希望警察叔叔能理解他的心qíng從而酌qíng給予他相應的輕判。

  寧檬再次感慨地對陸既明說:“我小時候老寧教育我說,一個人覺得不如意不順心時,如果只顧著從別人身上找原因,那他完蛋了,他會覺得全世界都與他為敵、全人類都對不起他。

  “老寧說一個人在不如意不順心的時候要首先從自己身上檢視一下。找找看,我是不是哪裡做得不好?假如我換一個態度和方式,qíng況會不會好起來?

  “他說人活在這世上最不該有的qíng緒就是怨天尤人,因為那對境況改變沒有絲毫幫助。人活著,就得做一個快樂的人、一個包容的人。”

  陸既明一邊聽一邊點頭,對未來老丈人送出極盡諂媚的附和與讚嘆:“你爸可真是個神人!”

  寧檬看著陸既明,面無表qíng說:“你聽我講完再決定要不要拍馬屁。我爸給我熬完這鍋要做快樂的人包容的人的心靈jī湯之後呢,樓上新搬來的一對租戶小夫妻,衣服不擰gān就晾到了陽台外面,水湯子還掉著色呢,灰了吧唧地把我媽晾在外面的白被單都給染了。老寧立刻火冒三丈衝上去喊話了,倚老賣老假裝高血壓要犯,bī著那小夫妻倆賠禮道歉然後把我們家被單給親手洗gān淨了。”

  陸既明聽得目瞪口呆。

  寧檬拍拍他肩膀給他壓了壓驚:“我當時反應也和你一樣,我問老寧,你不是告訴我要做一個快樂的人、一個包容的人嗎,可你這還是一個較勁的人呀。

  “老寧特中氣十足地跟我說:嗨呀,當你實在包容不了別人,那就讓別人來包容你好了嘛,都是包容,一樣快樂。”

  寧檬看著更加目瞪口呆的陸既明,對他說:“明白了嗎?沒有玻璃渣的心靈jī湯,不是好的心靈jī湯。對付卿里這樣的,不用包容感化,沒必要,就告訴他一聲你活該就行了。”

  陸既明呆了一會後,在病chuáng上打著滾地笑,不小心扯到了傷口,於是一邊樂一邊直喊腿疼。

  三天後,資本圈又有了一個大新聞。

  蘇維然自首了,主動jiāo代出很多關於惡意收購欽合的內幕細節。

  因為何岳巒閆雙勛靳海洋緊閉牙關而一時停滯的調查進度,一下子有了重大進展。

  陸既明對寧檬說,你賭對了,向好的蘇維然戰勝了向壞的蘇維然。這樣看他就不是壞得無可救藥了。

  蘇維然聘請的律師很快聯繫了寧檬。他替蘇維然傳話:“蘇總讓我告訴你,千不該萬不該何岳巒他們不該買兇對你下手,他說他會把知道的一切事qíng都jiāo代出來,希望你別因為他曾經做過的那些錯事恨他,也希望有朝一日你可以原諒他。”

  寧檬覺得鼻頭酸酸的。

  蘇維然的律師神通廣大,不知道通過什麼途徑還獲得了一些其他信息。

  他告訴寧檬,權茹茹委託米律師去和何岳巒談過了,希望何岳巒一個人把買兇殺人的罪扛了。故意殺人未遂罪,三到七年的量刑,如果她進去了,他們的兒子還那么小,父母全都在蹲大牢,太可憐了。

  蘇維然的律師告訴寧檬:“何岳巒對權茹茹和孩子倒是有qíng有義,他答應了把事qíng全扛下來了。”

  這個消息讓寧檬不太開心。難怪涉黑團伙都被端了,權茹茹卻還在外面逍遙法外。

  陸既明知道權茹茹要脫罪了,問寧檬:“你打算怎麼做?決定包容她嗎?”

  寧檬咬著後槽牙說:“她要是能把尤琪還給我,我就試試包容她,否則我跟她死磕到底!”

  陸既明立刻緊張起來:“死磕讓我來,你就貫徹‘到底’的jīng神就好!”

  寧檬笑得高深莫測:“我要說我早就有後招,你信嗎?後面還有好戲看呢,你且等著!”

  陸既明兩隻眼睛瞪得像受驚的牛:“你還有後招?你最近是吃了孫猴子了嗎,怎麼猴jian猴jian的!”他bī迫寧檬講出後招,以判斷其中有沒有什麼危險xing。

  寧檬可憐他腿瘸躺chuáng上躺得確實無聊,就給他講了講後招解解悶。

  陸既明聽完再一次目瞪口呆,捧著小心小肝問:“你這麼jī賊,到底跟誰學的?”

  寧檬撇著嘴角,微微一笑:“除了老寧還有誰?從小給我灌有玻璃渣的jī湯,沒點賊勁兒都消化不了。”

  寧檬又約了米律師。米律師轉著尾戒問寧檬這回找自己又打算說點什麼事。

  寧檬看著他的一舉一動,笑了。

  她對米律師說:“你幫我給何岳巒帶個話,說我希望聽到一聲他的道歉。”其實這句話是個唬人的由頭。寧檬頓了頓,繼續說:“你幫我告訴他,當年尤琪最喜歡的演員就是王某qiáng,因為他樸實,真誠。後來她答應何岳巒的追求,也是覺得他挺樸實的,可惜現在他變質了。

  “你幫我問問他,還記得尤琪第一次送他的禮物嗎?一枚祖傳的祖母綠戒指,你讓他好好想一想那枚戒指放哪了,還不了尤琪就還我吧。再讓他反思一下自己,想想尤琪是怎麼一心一意對他的,他又是怎麼三心二意的。如果我聽到的反思是我想聽到的,我會替尤琪繼續保守她所知道的那些秘密。”最後這句話是詐米律師,讓他乖乖按原話傳話的。非常時期,任何突如其來的證據都有可能讓他的當事人萬劫不復。他的當事人萬劫不復,就意味著一根繩上的靳海洋也會萬劫不復,他可不敢冒這個險。

  其實這番話里的每一句話,都有很特別的意義。寧檬希望何岳巒的智商還在線,希望他能聽懂她字面以下的意思。

  不久後寧檬就知道,何岳巒聽懂她的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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