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祁赫琛甚至被晨安趕到偏殿去睡,好幾次都想要發火,但是晨安總是說著說就哭了,他心疼孩子,祁赫琛知道,孩子是晨安身上掉下來得一塊肉,之前出了那麼大的事情,雖然晨安不說,祁赫琛也挺後悔的,身為孩子的父親,這件事情,他責無旁貸。
晚上的宴會進行得很不錯,一派祥和,祁赫琛和雲時兩個人就認識,再說了,北襄和南桑沒有利益衝突,沒必要弄得太難看。
裡面紛紛擾擾,雲時直接偷偷溜了出來,在南桑他就不喜歡人太多的場合,就算是皇帝也比較隨心所欲,所以,南桑宮裡面也一般不會舉行這種比較大的宴會。
隨便溜達著,就在御花園河畔雲時看到了自己朝思慕想的身影。
朝寧怎麼會在這裡?
悄悄走過去,雲時一下子就抓住了朝寧的手腕。
朝寧正好今天膽子大了一點,天氣熱了,他想著晚上沒人的時候,自己悄悄溜出來,看一看周圍的景色,一直待在屋子裡面,他感覺自己更加鬱悶。
卻怎麼都沒有想到,會在這裡遇到雲時。
他怕極了,身子都在抖,正巧這個時候,好像有什麼人經過,朝寧準備喊出聲,卻被雲時捂住了嘴。
一轉身,雲時就把朝寧壓在了假山後面,那裡一個人也沒有,滾燙的氣息,讓朝寧一下子回想了那天晚上,他的眼睛含滿了淚水。
雲時正想著說什麼,低頭一看,卻發現朝寧已經哭了。
就這麼難以接受嗎?
就這麼害怕自己嗎?
雲時想要問他一句,卻冷不防被朝寧咬了一下子。
「嘶——!」
抓著他胳膊的手鬆開了,朝寧抓住機會就要跑,被雲時一下子就揪住胳膊,甩了回來。
「你還想往哪裡跑?!」
轉過頭,朝寧的眼睛都是紅紅的:「你這個混蛋!你知道這裡是哪裡嗎?!這是皇宮,容不得你放肆!」
雲時很淡定:「我知道。」
朝寧就怕有人發現,一直都在試圖扯開雲時的手:「你快點放開我!我真的……你快點啊!你這樣……我們被發現了,是死罪啊!」
「怕什麼?!我們又沒有做什麼見不得人的事情,幹什麼要害怕?」
「可是月黑風高的,我們在這裡拉拉扯扯的,要是被人發現了,你覺得能說的清楚嗎?!」
「為什麼要說清楚?」
雲時頭一歪:「為什麼要解釋?」
朝寧差點一口氣沒上來:「你不要臉,我還要臉呢!你知道我是誰嗎?我是當今陛下的侍君!你知道侍君是幹什麼的嗎?」
「不可能。」
雲時什麼話都沒有說,第一時間就否定了朝寧的說法。
他是雛,雲時肯定。
「我真的沒有騙你,你去,你去隨便抓著一個太監宮女去,你去問問,問問這宮裡面是不是有一個侍君,是不是有一個寧侍君?!你去問,我既然敢說,就不怕你問!」
看來是真的……
怎麼可能?
怎麼可能會是祁赫琛的侍君?
朝寧是他的侍君,那他把晨安置於何地?!
雲時的臉色鐵青,甚至嘴角的血色都褪了下去。
朝寧知道,他被嚇唬住了,推開人,直接跑了。
雲時不是沒有機會抓住他,只是他有一件更加重要的事情需要確認。
第217章 侍君。。。
宴會還在繼續,歌舞昇平。
美酒,美食,還有舞蹈可以欣賞,基本上大部分人都喝多了。
祁赫琛掃視了一周,確實如他所料。
端起杯子,微笑著,抿了一口酒杯裡面的茶,繼續示意大家敞開了喝。
餘光發現雲時回來了,祁赫琛默不作聲地衝著安喜遞了一個眼神,正準備離開,雲時身邊的侍衛來到了跟前,攔住了祁赫琛的去路。
「北襄陛下,萬福金安。」
「免禮。」
「陛下,我家主子想著有一件事情需要和您確認一下。」
祁赫琛沒有說話。
安喜上前:「不知南桑陛下需要多長的時間,我家陛下現在有比較要緊的事情,要是時間長的話,不如擇日再敘?」
「不長。」
雲時接過了話:「我只是想要確認一件事情,用不了多長的時間。」
祁赫琛轉過身對著安喜:「叮囑他早點睡覺,不要非等著朕回來。」
「喏。」
等到安喜走遠,雲時給自己身邊的人遞了一個眼神,他們也都下去了。
兩個人,也沒說要走到哪裡,就這麼漫無目的地走著。
「有什麼事情說吧。」
「你喜歡晨安嗎?」
「喜歡。」
「你愛他嗎?」
「當然。」
「你真心待他好嗎?」
「肯定的。」
「你心裏面是想著和晨安一生一世一雙人嗎?」
「當然。」
「那為什麼還要納朝寧為侍君?」
「朕......」
「既然你已經將他納為了侍君,又為什麼不給他寵愛?」
「朕......」
「既然你喜歡的是晨安,為什麼還要納別人為侍君?」
祁赫琛:「......」
等到雲時冷靜下來,祁赫琛才悠悠開口。
「第一,朕只喜歡晨安。第二,朕也只願意和晨安有肌膚之親。第三,朝寧與朕只有夫妻之名,卻無夫妻之實。第四,你若是想要追求晨安,朕可以為你提供機會和渠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