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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不確定，也確實沒有人直接明確地說這就是防著他的。
晨安卻還是感覺出來了，他身為暗衛長，是宮裡面很重要的一份子，一旦宮裡面有風吹草動，不可能越過他把命令傳達給其他人，除非說，有人有意而為之。
在這宮裡面，能夠有這麼大權力的人，只有祁赫琛。
可是，祁赫琛為什麼要防著自己的枕邊人呢？
晨安想不清楚，心裏面就像是有一塊大石頭壓在了上面，喘氣都成為了奢望。
雖然祁赫琛每天還是會晚上陪在自己的身邊，晨安卻睡得不是很踏實。
同樣的，他也感受到了祁赫琛的焦慮和不安。
能夠感受到身邊人每晚每晚的翻來覆去和徹夜失眠。
晨安心裏面擔心，卻沒有直接問出來。
沒用的。
祁赫琛想要瞞著自己，問是絕對問不出來的。
第二天，祁赫琛還是強顏歡笑，在晨安的額頭上面輕輕留下一個吻。
晨安按照往常一樣準備送他出去，卻被祁赫琛拉住胳膊。
祁赫琛的眼睛泛著紅血絲，他似乎很害怕，眼神中的懇求都快要溢出來了：「晨兒，如果，朕是說，如果，若有有一天，你有機會了，可以離開這裡，你會離開朕嗎？」
晨安笑了：「琛哥哥，你怎麼還像個小孩子一樣，怎麼可能有那樣的機會呢？不要開玩笑了，時間不早了，快去上朝吧，我在這裡等著你，中午我們一起用午膳。」
這幾日，不知是有意還是無意，晨安在暗衛宮裡面的權利被一步一步奪走了。
晨安感覺到了，卻沒有質問，他知道，這一切都是祁赫琛的意思，他不急，相信祁赫琛會向他解釋的。
晨安把祁赫琛的手拉開，卻被反手抓住：「朕......只是想問一下，你就說一說你心裏面的想法，不管有沒有這樣的機會，朕只問你一句，你會離開朕嗎？」
似乎是感覺到了祁赫琛的惶恐和無助，晨安不再趕著他走：「不會，我永遠不會離開這裡的，也不會離開你的身邊，你在哪裡，我就在哪裡。」
祁赫琛的臉色終於好一點了，不像剛才那樣看起來嚇人：「朕相信你，你不要騙朕，晨兒你不要騙朕，如果你騙朕，朕真的會死的，真的。」
「不騙你，我晨安不騙你，說好一輩子，就是一輩子。」
第169章 好，朕相信你，那
......朕先走了......」
「嗯，去吧，我在這裡等著你，等著你回來，你好好的，記得早點回來。」
晨安也有點開始捨不得祁赫琛了，因為最近宮裡面的緊張氛圍，也因為祁赫琛今天對自己特別依賴，甚至因為自己莫名其妙的恐慌。
站在門口，看著祁赫琛一步一步走遠，晨安一直看著他，知道什麼都看不到。
「大人，進去吧，外面天氣有點冷。」
「沒事，我就看看他，一會兒我就進去了，你們忙自己的去吧。」
婉拒了小太監的請求，晨安站在門口好長時間才進去。
剛邁過門檻，晨安的腳步停頓了一下。
「來人！」
「大人！」
「我有一點困了沒有我的吩咐，任何人不得進來打擾我。」
「喏。」
若無其事地走進去，關上門。
晨安坐在桌子旁邊，倒了兩杯茶。
拿起其中的一杯喝了起來。
「既然來了，就出來見一面吧。」
晨安垂著眼喝茶。
果然，下一秒出現了一個全身遮著黑衣的人。
「暗一還是這樣的厲害，這麼快就發現我了。」
晨安放下茶杯：「不，是從你一進到這裡，我就發現你了。」
黑衣人似乎沒有料到，沉默了好一會兒。
晨安沒有理會，繼續喝茶。
黑衣人似乎也很是熟悉這裡，並不拘束。
坐在晨安的對面，拿起桌子上面的另一個茶杯，喝了起來。
沉默了好長時間，兩個人各喝各的茶，就像是認識多年的老友一樣。
「祁赫琛......他......對你好嗎？」
晨安眉毛一挑，他是誰，不言而喻。
竟然還有人對自己和祁赫琛的關係如此了解。
晨安的眼神暗了暗。
沒有回答，晨安的手默默摸到了腰間的一把匕首上面。
「你不好奇我是誰嗎？」
好熟悉的聲音，但似乎被人特意偽裝了，聽不出原來的聲音，只能隱隱約約窺探到一點。
「我.......」
晨安趁其不意，抽出腰間的短匕首，直接刺向對面的人。
對面的人似乎對他的身手很了解，側身躲開了匕首。
晨安將匕首轉了一圈，順利地將面前人遮在臉上的黑色面罩割破，露出了他的真實面貌。
「暗二？！」
秉文似笑非笑地看著面前的晨安：「好久不見，你還是這樣的身手敏捷！原本以為自己最起碼現在可以和你打個平手，看來還是不行！」
秉文變了好多，晨安不記得他們有多長時間沒有見面了，當時發生的事情，至今仍然是他心裏面的陰影，甚至都不敢回想。
「你......」
一時語塞，不知道該說些什麼，兩個人是多年的好搭檔了，之前卻發生那樣的誤會。
有的時候，晨安自己也會想，當初那樣的情形，到底是不是秉文有意而為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