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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肩寬腿長,身材比例很不錯。
顧念也不是看不出鄭延的態度有古怪,可她為什麼要去點破?
有些事沒有說破反而是最有用的,如果真讓他把話說開了,他心裡那點兒愧疚說不定就沒了。
男孩子的愧疚多珍貴,當然還是留著比較好呀。
顧念垂眸看著手機里多出來的新聯繫人,微微地彎起了唇角。
顧念啊顧念,你可真是個壞女孩。
這時醫生出來了,說舍友沒什麼事,人已經醒過來了,吃點止痛藥就好。
顧念接了杯溫水進去,才坐到床邊就被舍友抱住了,臉紅紅地說其實自己只是每個月的那幾天到了,本來早上沒什麼事還覺得問題不大來著,沒想到下午居然直接暈了過去。
「啊啊啊啊怎麼辦,這次丟大人了!」舍友緊抱住顧念哀嚎。
顧念說:「年年軍訓都有人暈倒,又不是什麼稀奇事,你不用太在意。」她把水遞給舍友讓她把止痛藥吃了。
聽著顧念溫聲細語的開導,舍友心情也奇異地平復過來了,聽話地就著溫水把醫生開的藥給吃掉。
這時門外傳來敲門聲。
舍友有些奇怪誰會來敲這個臨時病房的門,下意識理了理身上的衣服,納悶地回應:「沒關係,可以進來。」
顧念也轉頭看去。
門邊站著個熟悉的身影,他似乎走得有點急,髮絲有些凌亂,但並不影響他與生俱來的斯文俊秀。像這種書香門第薰陶出來的好氣質,無論什麼時候都不會讓人覺得他狼狽倉惶。
不是徐文生又是誰。
顧念微訝,笑著朝來人喊了聲「徐老師」。
徐文生看著坐在病床邊的顧念,腦中還有些亂糟糟的。
他不是顧念她們系的老師,這次只是過來帶一帶物理系的新生,在聽說顧念她們系有女生暈倒時他無意間發現她不在隊列之中,忍不住快步趕來醫務室。
是他誤會了。
昏倒的不是她。
徐文生一直不知該如何是好,他本來就只有在教學的時候比較善談,別的時候總是嘴拙得很。
顧念看出徐文生的窘迫,和舍友說了一聲,起身拉著徐文生往外走。
到了醫務室外,她又馬上把徐文生的手放開了,笑吟吟地看著徐文生說:「老師是聽說我們系有人昏倒了以為是我,才找過來的吧?」
徐文生感覺自己在顧念面前無所遁形。
顧念笑容明麗:「我可是要拿軍訓優秀標兵的,老師你不用太擔心我。」
聽著她一聲又一聲「老師」,徐文生手心泛著難言的涼良,明明還是艷陽高照的九月,他卻感覺自己置身寒冬臘月中。
徐文生艱難地點著頭說:「……是我誤會了。」
徐文生走了。
顧念回到臨時病房看看舍友有沒有好一點。
舍友朝她擠眉弄眼。
「那是學校里的老師嗎?好年輕啊!你和他怎麼認識的?」
雖然師生戀是很讓人詬病的事,但這老師一來不是她們系的,二來連公共課都不給她們上,實在不構成什麼實際意義上的師生戀。
何況徐文生看起來還這麼年輕帥氣,七八歲的年齡差也不是很大!
顧念笑了笑,很隨意地講起前兩年徐文生給他們當指導老師的事。
說是指導老師,其實徐文生是來給他老師打下手的,所以她一開始都喊他「師兄」或者「徐哥」。後來他當上正兒八經的高校講師了嘛,她自然就改口喊「徐老師」。
舍友聽完後一臉遺憾地說:「怎麼是改口喊老師,不是改口喊老公?」
顧念無奈地看著舍友嘆氣:「平時少上點網少追點星。」
現在的小女孩兒張嘴喊老公可太容易了,只要是個長得還行的男星就能喊得很歡,要是碰上特別颯的女星的話性別也不是那麼重要。只要追個幾年星,老公三千不是夢!
藥很快起了效果,舍友感覺自己又能活蹦亂跳了,就和顧念一起回了軍訓場地那邊。
教官沒讓舍友接著訓練,只安排顧念單獨歸隊。
一天的訓練順順利利結束。
傍晚舍友把自己辛辛苦苦偷渡進來的零食分給顧念和另外兩個同寢室的,感謝她們白天對她的照顧。
顧念很喜歡這樣的氛圍,笑著跟她們一起舉著巧克力棒做了個乾杯動作。
甚至還很合群地發了朋友圈。
謝錦臨很快看到了顧念這條朋友圈,不是他自己看的,而是他主持完一個小會議後有人拿給他看的。他開的不是什么正經會議,就是幾個小年輕一起玩創業。
反正他還遠沒到進接掌家業的時候,投資點自己感興趣的行業玩玩也不錯。
這批人和他玩得好,會後可以一起攤在工作室裡邊聊天邊打遊戲。
這不,有人刷到顧念的新朋友圈,馬上拿過去給謝錦臨看:「臨哥,快來猜猜哪只是我們念念的手!」
謝錦臨聞言瞥了他手機屏幕一眼,只輕輕一掃就認出了哪只手是顧念的。她手上有個不怎麼顯眼的小疤痕,像個小小的月亮,好認得很。
明明才去軍訓基地三天,她倒是融入得很快,連這麼幼稚的朋友圈都能發出來。
反而是他這段時間都不太得勁,最終只能高薪聘了個專業助理幫自己打理各項雜事。<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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