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黎初並未理會他們直接往府外走去,那些下人便齊齊跪倒在了黎初面前。
「求郡主做主。」
黎初知道他們過來說這一通都是因為黎致遠的吩咐,也無意為難他們這些下人,只是淡淡道:「讓開吧,先皇在世時就已經讓我脫離了與黎府的關係,而今黎老爺在家中被襲應當報官才是,我無能為力。」
「郡主。」
那幾個人哀求的看向黎初,如果他們沒有把黎初請過去,黎致遠一定會重重的懲罰他們的。
幾人越想越怕,紛紛在地上磕起了頭。
他們額頭很快磕破沁出血絲,但還是沒有絲毫要停下來的意思。
黎初不由得皺起眉頭,「起來吧別磕了,我去看看他就是。」
本來也花不了多少時間,她就去看看黎致遠到底要做什麼。
眾人很快來到黎致遠住的院子,這裡雖然看上去很是冷清,但黎初還是捕捉到了空氣中若有似無的香粉味以及女兒家身上常用的薰香味。
看來黎老爺子和林氏不在府里,黎致遠老當益壯過得很是滋潤。
黎初沉默的走進屋子裡,黎致遠痛苦的呻吟聲響起,他用餘光瞥到黎初靠近後更是加大了哀嚎的聲音。
黎初走到黎致遠床前,假裝深沉道:「看來黎老爺此番很是嚴重呢。」
黎致遠此時幾乎從頭到腳都被紗布包裹著,就連唯一露在外邊的眼睛也是青紫腫脹的,看起來滑稽至極。
黎致遠一聽黎初的話忙不迭的點頭,還伴隨著幾聲做作的咳嗽聲,「是啊初兒,也不知道是誰這般痛下狠手,你可一定要幫爹爹找到兇手嚴懲。」
黎初故意不去回應黎致遠的話,反而露出緊張的樣子道:「黎老爺這次像是受了很重的內傷,如果不好好治很可能時日無多的。」
「什麼!」
黎致遠嚇得渾身顫了一顫,「大夫不是說都是些皮外傷,很快就會好嗎?」
黎初痛心疾首道:「表面上看是這樣,可仔細一看確實內傷嚴重呢。」
黎初故意挑了幾個他會出現的症狀道:「你是不是覺得表里疼痛,胸悶氣短,一動就難受?」
「是啊。」黎致遠聽的心驚肉跳。
他現在比誰都想好好活著,惜命的很,活著多好啊,他還沒快活夠呢。
黎初嘖嘖搖頭道:「那問題很嚴重啊。」
「怎麼會這樣!」
黎致遠嚇得都忘了哀嚎,『噌』的一下就從床上坐了起來,「初兒你是百醫穀穀主,你一定有辦法救爹的對不對。」
黎初沉吟片刻,抬起頭道:「也不是沒有救治之法,不過你會吃點苦就是了。」
「什麼苦?你快說吧初兒,只要能活著爹什麼苦都能吃。」
黎致遠對黎初的話很是信服絲毫沒有懷疑,在他眼裡黎初就是醫術界的天花板,黎初說什麼那肯定就是什麼了。
黎初高深莫測道:「你需齋戒一年,多行善積德,忌圓房,忌生冷的食物,每天晨起練習吐納,一年後內傷方可自愈。」
一聽到需要齋戒,還需要忌圓房,黎致遠一張老臉頓時拉的老長。
不過一想到比起這些肯定是活命更重要,再加上也不過就是一年而已,黎致遠還是咬咬牙道:「爹爹知道了,爹爹一定謹記你的囑咐。」
黎初點點頭,「那就這樣吧,我先走了。」
黎致遠在後邊叫道:「初兒,難不成爹爹這身傷就白白這麼受了嗎?」
黎初挑眉,「黎老爺不甘心可以報官。」
黎致遠還想說什麼,被黎初直接打斷道:「我還有事,告辭。」
說罷頭也不回的離開了黎府,根本就不管黎致遠在後邊急的跳腳。
等走出黎府,黎初心情舒暢不少。
本來不在她面前作就不會有這些事的,非要把她叫過去作一頓,這下開心了吧。
因為時間已經快到午時,她也就沒有回蘇府而是慢慢朝著城東走去。
走到城門口的時候,碰到了早已在那裡等候多時的蘇覃。
「我不放心你一個人,還是過來陪著你比較好。」
黎初笑了起來,「有什麼不放心的,沒事的。」
蘇覃帶著她坐到不遠處的一個茶鋪中,「厲衿生這個人是敵非友,謹慎一些總歸不會錯。」
本是平平無奇的茶鋪因為兩人的存在瞬間變的貴氣起來,吸引了不少過路的百姓側目。
黎初點點頭,「我明白你的意思。」
蘇覃慢條斯理的倒了兩杯茶,一杯遞給黎初,另一杯自己拿著優雅的喝了起來。
兩人視線都盯著城門口,一有任何不同尋常的人出現都會被馬上發現。
很快就到了正午時分,這兩天的太陽已經隱隱毒辣起來,人們也大多回去吃午飯了,所以此時的行人並不算太多。
她們已經喝完了一壺茶,就在小二詢問她們要不要續滿的時候,一個黑色的熟悉身影出現在了高高的城牆之上。仟韆仦哾
他就那般靜默孤寂的站在那裡,猶如鬼魅一般的憑空出現。
沒有百姓在陽光強烈的時候抬頭看向這個方向,所以也就沒有百姓發現這道突然出現的身影。
但是黎初和蘇覃發現了。
黎初站起身就要過去,蘇覃拉住她定定道:「不急,等他下來。」
黎初想想也是,她總不能青天白日的突然跳上城牆和他一起站在那裡。<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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