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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家人站在門口感慨了會兒,才轉身回去,臉上都是喜氣洋洋的。
白薇果然在西屋窗台上看到了藕荷色繡荷花的荷包。
她打開來看,裡面放了張一百兩銀子的銀票,還有一張紙條。
白薇登時就愣住了,她雖然不認識銀票的額度,但是她知道那是銀票。
白薇揚聲喚了白婆子過去。
夕陽的餘暉染就了朵朵白雲,美不勝收。
林蔭小道上,有一輛馬車行駛的既穩當又快。
顧慎坐在馬車裡,臉色很不好。
他看向顧熙兒,淡淡地:「熙兒,我陪你胡鬧了這麼多天,你總該告訴我你為何會跑到瑤山鄉見白薇了吧?我要查也是能查出來的,只是想聽你說。」
顧熙兒抬眼去看顧慎,心虛的很:「長兄……」
她知道瞞不過長兄的,也能感受到長兄的忍耐到了一定限度。她若是再不說實話怕是過不去了。
但是她要如何把實情說出來呢?
很艱難。
「熙兒,我願意寵著你,不代表你能任性妄為。」顧慎坐直了身姿,桃花眼微眯:「你說,我就聽著。你若不說,我也不逼你……但你若真的不說,我怕是會對你很失望。」
但我總能查出來的。
顧熙兒低頭不語,小小的人竟然也有肅穆的時候。
良久。
她開了口:「長兄,我說。」
作者有話說:
來啦來啦~
◉ 第36章
暮色愈發重了, 慢慢的,夕陽沉入西山。萬丈霞光也淡下來, 最後連一點餘暉也沒有了。
天黑了。
顧熙兒藏在衣袖裡的指尖直發顫, 聲音也不穩:「……我三月份病了一場,那時候總是在做夢,夢見自己死了……也夢見我不是父親、母親親生的女兒, 白薇才是。」
她沒敢抬頭去看長兄,也把自己「死後魂魄不散才知道的實情」改成了「夢一場」。
顧熙兒眼圈紅了,就像人常說的, 是她私心重只為了自己考慮吧。
然而這種「死後魂魄不散又重生」的事件太過於離奇, 她誰也不想告訴。尤其是長兄和父親、母親……越親近的人,她越不想被認為是瘋子或者是妖精。
更甚者, 被長兄、父親和母親當成她在信口雌黃, 被厭惡。
「熙兒,你在胡說什麼。」顧慎俊眉緊皺,「夢到的事情如何能當真?都是假的罷了。」
馬車裡已經暗下來了, 幼妹又微微低著頭, 他看不清楚她臉上的神情, 卻也大概知道她在難過。
「怎會是假的?天下之大,無奇不有。」顧熙兒反駁:「後來慧姐姐來了咱們家做客,她也提到了和母親長相相似的女孩, 而且女孩的奶奶還姓白, 這一切不就對上了嗎?」
沒準在前世,慧姐姐也提起過這個事情, 只不過她前世沒有現在的記憶, 並不在意而已。
「就憑夢到了白薇, 又有淑慧表姐的言辭……你就想獨自去驗證?」顧慎的語氣不好, 帶著淡淡壓迫感:「熙兒,你未免膽子太大了些。你一個女孩子,若真的出了什麼事,你讓父親、母親怎麼活?你讓我怎麼活?你有考慮過我們嗎?哪怕是一丁點。」
「不是。」顧熙兒音量都拔高了,抬眼去看顧慎,又委屈又倔強:「長兄,你說的我都考慮過,但是我不得不這樣做,不然我理虧,一輩子我都活不安樂。」
她停頓了一下,繼續往下說:「夢境太真實了,就像是我親眼所見的一般……你甚至可以理解成我就是親眼所見了,就發生在我身邊了……就算是為了父親、母親,我也不能不過來瑤山鄉。如果白薇真是母親的親生女兒,卻流落他鄉吃苦受罪。父親、母親若是知道了,心裡又該作何想?」
梔子就窩在旁邊,她原本想點亮羊角琉璃燈籠放在馬車裡照亮,卻見主子們好像因為一個夢吵起來了。
她聽又聽不懂,又不敢插嘴勸,只好假裝自己不存在。
「越說越上頭了。」顧慎唇角輕扯,伸手摸了摸幼妹的額發,「什麼叫甚至可以理解成你就是親眼所見?」
他說道:「熙兒,你不必糾結這些莫須有的,白薇的模樣再如何像母親,終究你才是母親親生的。」
顧熙兒搖頭,「長兄,是真的。我此行見了白薇之後,愈發覺得她和母親有緣。」
她就差直接說出來白薇就是母親.親生的了,她不過是和白薇抱錯的孩子,但顧慎仍然是一副不以為然的模樣。
她不自覺咬唇,下了決定:「……終有一日,我會親自帶著白薇來見父親、母親,到時候長兄就知道我說的話是真還是假了?也許夢裡的事情就都是真的。」
她巴不得白薇現在就回來顧家,和她各歸各位。只要中間不出現任何岔子。她最害怕的,還是這一點。
顧慎見幼妹垂頭喪氣的。
他又好氣又好笑:「熙兒,我若是知道這就是你非去瑤山鄉不可的理由,我是絕對不會答應的。」
他直到這一刻,還覺得幼妹是小孩子習性,想一出是一出。
顧熙兒「唉」了一聲,不想再和顧慎說下去了,「長兄,你以後就會明白的。」
過了一會兒。
她到底不甘心,又問道:「長兄難道就沒有做過十分真實的夢嗎?就是那種特別像發生在身邊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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