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零四章 病危通知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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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四百零四章 病危通知書

  「你的意思是在指責我?我死了丈夫還是我不對了?」聶晚譽眼神兇狠,指著聶盛景說。

  聶盛景眉心深顰,語重心長的說:「妹妹,這個世界並不是誰慘誰有理,做人總要講道理的。」

  聽到他一番話後,聶晚譽站了起來,眼神冷漠的說:「我不知道你們有沒有把我、把建鑫當做家人,我們淪落到今天這種地步,都是你們害的!我都不知道該怎麼和寶寶說他爸爸的死是怎麼一回事!」

  她邊走邊落淚,大步的上樓去了。

  看到這種情形後,秦音書和花解語心裡都有些惻然,畢竟一個女人在三十歲的年紀死了丈夫,不管她的丈夫是不是有出息的人,都會是人生最痛。

  守活寡的滋味,不是那麼好受。

  龐建鑫的後事,就那麼草草的辦了,畢竟做出綁架那種事,不是什麼很光彩的事情。

  龐建鑫死後很長時間裡,聶晚譽都沉浸在傷痛中不能自拔。

  平時在聶家,除了她自己的孩子和鳳姐外,她從來不和任何人說話,也不和他們一起吃飯。

  有時候聶和風和秦音書過來,她也只裝作看不到。

  就這樣的狀態,大概持續了半個月多,關係才有了緩和。

  這一天,聶和風剛開完會,接到碧山療養院打來的電話。

  他看了一眼,就接了起來。

  電話那頭傳來一個年輕的聲音問:「請問你是聶馭勝先生的家屬聶和風先生嗎?」

  「是我。」聶和風淡淡的應道。

  「聶馭勝先生剛剛被下了病危通知書,請儘快趕來醫院。」年輕的聲音說。

  「好。」聶和風的手,微微一顫。

  他還是保持了慣有的冷靜,掛掉電話後,安排秘書去通知聶家所有的人。

  他找司機送他去蘭城國際接秦音書。

  他這個狀態,不太適合開車。

  車子開到蘭城國際,秦音書已經在樓下等著,看到他後,連忙衝上去說:「和風,你來了。」

  「嗯。」聶和風點點頭,拖著她的手上車。

  在車上,秦音書搓著雙手也很緊張,她問道:「公公原本好好的,為什麼會忽然被下了病危通知書?」

  「我也不清楚。」聶和風搖頭。

  他覺得有些內疚,平時太忙,對老爺子的關心還是太少了。

  車子駛入碧山療養院,聶和風拖著秦音書的手,一起走了進去。

  療養院的負責人看到他,連忙上前來,恭恭敬敬的喊道:「二少。」

  聶和風頷首,問道:「我爸爸是什麼情況?」

  「聶老先生的身體,原來就不是很好,隨時都有可能出危險。前段時間穩定下來了,沒想到今天早上忽然病情加重,情況很嚴重。」

  負責人給他解釋著事情的始末。

  他聽完後,略一沉思,問道:「當務之急是做什麼?」

  負責人猶豫了一下才說:「做手術。我建議把病人轉移到療養院隔壁的碧山醫院做手術,那裡有最好的醫療設施和醫生資源。」

  「做手術成功的希望有幾成?」聶和風問道。

  「只有三成,不過手術做的越早希望越大,現在是分秒必爭,過了這兩天恐怕連手術機會都沒有了。」負責人的臉色頓時黯淡下來,「不做手術的話,我覺得病人也就是還可以熬一個星期。」

  聶和風低頭沉思,秦音書握著他的手,發現他雙手冰涼。

  他只思考了半分鐘,就果斷的說:「麻煩你幫我爸爸安排手術,我來簽字。」

  「好。」負責人斬釘截鐵的回答。

  秦音書顯得有些躊躇不已,她仰起臉來問聶和風說:「老公,需要等大哥大姐他們來了再決定嗎?」

  聶和風搖搖頭說:「分秒必爭的時候,等不得那麼多了。」

  秦音書想起療養院負責人的話,就點點頭說:「這樣也好。」

  在療養院工作人員和醫院醫生的救護下,聶馭勝很快就被轉移到碧山醫院。

  聶和風簽字後,醫生就給他進行緊急手術。

  秦音書和聶和風在手術室外面,焦急的等待著。

  過了一個多小時,花解語推著聶盛景、聶晚譽跟在後面姍姍來遲。

  花解語看到他們,有些不好意思的說:「盛景的腳不太方便,所以我們來遲了。」

  聶盛景開口問道:「爸爸現在是什麼情況?」

  秦音書就把剛才療養院負責人說的話都重複了一遍,說道:「公公現在在裡面做手術。」

  聶盛景點點頭說:「那也好。」

  「好?哪裡好了?我看和風夫婦是想謀財害命吧,明明知道爸爸手術成功的機率只有三成,居然還肯簽字讓爸爸做手術,真不知道你們什麼居心。」聶晚譽冷冷的說。

  聶和風看都沒有看她一眼,一句話也不說,他根本就懶得搭理。

  秦音書嘆口氣,給她解釋說:「大姐,當時的情況我們也沒有辦法,醫生說現在做手術,成功的機率還有三成。如果過一兩天,就連一成都沒有了。如果公公不做手術的話,也只能持續一星期。」

  「就算是這樣,你跟和風有同我們這些哥哥姐姐們商量過嗎?我知道爸爸的股份暫時委託給和風來代理,如果他真的出了什麼事,這些股份就是和風的了。你們打得算盤真響,難怪和風年紀小,還一直能夠最得到爸爸的信任,公司所有的事情,都交給他處理。」

  聶晚譽在旁邊冷笑著,大聲說。

  自從龐建鑫死了後,她對聶和風、秦音書的恨意,已經到了一個境界。

  她一直都恨他們沒有救她的丈夫,讓她的丈夫死無全屍。

  聶盛景聽完這番話,斥責說:「晚譽,夠了,都是兄弟姐妹,現在爸爸在做手術,你何必說這些!就算我們來到,讓我選擇,我還是會選的和和風一樣,但等我們來又耽誤一兩個小時,爸爸的病情怎麼可以耽誤。」

  「話說的輕巧,要是爸爸的手術,出了什麼問題,以後再也見不到他,誰來負這個責任?」聶晚譽果然是個很強勢的女人,說話的時候咄咄逼人,絲毫不給人留餘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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