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一十章 趁人之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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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二百一十章 趁人之危

  「在裡面。」傅良琛應著,就讓人把服務生叫了出來,正是那天被安然買走衣服的半大小子,看到安然他居然忍不住臉紅:」姐,你怎麼來了?」

  安然無語,叉著腰問:「你臉紅什麼?我問你正事。」

  「好,你說,我就是看到你比較激動。」那個男孩子有些不好意思的說。

  「激動你妹,我問你,那天晚上在包間裡,中間你有進去過嗎?」安然自己醉的要死,自然是很多細節都不記得了。

  「開始的時候,包間不是我負責的,後來和我負責的小朱跟我換了班就輪到我,我中間進去過兩回,一回是有個很帥的先生走,當時他說要送你走,你死活不肯答應,還打電話叫了你同事來,你說不需要他了,很帥的先生就買單走了。」男服務生仔細的回憶著當天的情形,很明顯他說的很帥的先生應該就是李俊傑。

  「接著呢?你第二回進去是什麼情況?」安然繼續問道。

  「第二回進去,就是那個肥胖的先生走,他走的時候鬼鬼祟祟的,給小費又給的很小氣,所以我簡直是印象深刻。他走後,我悄悄往包間裡看了看,看到你衣服……都被撕破了,我覺得很不好意思,就給你把門關好了,還讓人不要進去打擾你,因為很帥的先生付過包間費用,一直到第二天早上都沒人再進去打擾你了。」他把那天的情況如實的和安然說了一遍。

  「然後呢?」安然有些不甘心,咬著銀牙繼續問。

  「然後就是第二天早上,你讓我脫衣服,我就脫了,然後……」男孩子支支吾吾的,加了一句說:「我叫阿三,姐。」

  「你叫阿三就叫阿三,臉紅什麼?我只是買了你的衣服,又沒有對你做什麼。」安然有些無語的攤攤雙手說。

  「沒……沒什麼。」男孩子有些不好意思的說。

  「如果我到時候需要你幫我出庭作證,你會幫忙嗎?」安然繼續問他。

  「當然,姐姐的事情就是我的事情,我們都同穿過一件衣服了,還有什麼不能幫你的。」他握緊拳頭,表示忠心。

  安然拍了拍他的肩,表示對他感謝,就同秦音書一起和傅良琛道別離開。

  臨走之前,秦音書還是忍不住多看了傅良琛幾眼,這個男人太與眾不同了,他身上散發出來的那種悲天憫人的情懷,讓人為之動容。

  這次尋找證據,幾乎又是一無所獲,安然顯得有些沮喪,畢竟官司很快就要開庭。

  秦音書安慰她說:「安然,你別想太多,我相信法律是公正的,到了法庭上,你只要如實說就行,不要太擔心。」

  這些話其實也沒有太大的用處,安然點頭說:「我明白,音音。」

  她們一起吃晚飯後,就各自回去了。

  過了幾天,官司正式上庭。

  因為這是關於風化案的官司,法庭沒有公開審理,在聶和風的幫助下,秦音書才拿到旁聽的資格。

  審判長宣布,案件正式審理,按照流程,首先是由安然作為當事人來陳述案情。

  安然穿了一條白色的裙子,頭髮紮起高高的馬尾,顯得乾淨而整潔,她站起來,不卑不吭的講述:「在今年3月2號晚上,我約朋友李俊傑到酒吧喝酒談心事,我喝醉了,向他表示我的喜歡之情,遭到他的拒絕。我很生氣,就打電話讓同事溫慶陽來接我,沒想到他趁著我醉的時候,把我給姦污了,我提出告他強姦。」

  審判長聽完陳述後,點點頭說:「好,現在由另一位當事人溫慶陽提出質證。」

  溫慶陽站起來,先鞠了一躬,這才不疾不徐、胸有成竹的說:「我本身從事的職業就是大律師,所以選擇自辯,我請求審判長略去這個環節,直接進入法庭辯論階段。」

  審判長臉色嚴肅的點點頭說:「好。」

  接下來就是法庭辯論的環節,先由聶和風幫安然請的律師團代表發言,他向法庭提交了那天晚上酒吧包廂的視頻,並請包廂的服務生阿三做了證供。

  然後輪到溫慶陽自辯。

  溫慶陽一掃平時的洋洋得意,看起來很冷靜,他表現的彬彬有禮,緩緩的說:「我想先請兩個證人上庭作證。」

  審判長緩緩應道:「好。」

  接著,就有一個女人被傳召上庭,這個女人是溫慶陽的秘書,姓劉,三十歲左右。

  她上庭後坐下,溫慶陽就開始向她發問:「劉秘書,我想問問你,平時在律師事務所,你覺得安然小姐和我的關係怎麼樣?」

  劉秘書仔細的想了想,一臉認真的說:「我一直以為安然小姐喜歡溫大律師,平時她來上班,有事沒事總喜歡往溫律師您的辦公室跑,有時候和您在一起,穿的衣服也挺暴露的,私下裡和我們聊天,也會對溫律師讚賞有加,表達傾慕之意。」

  「好,謝謝你的做供。」溫慶陽笑著回答,「我想傳召第二位證人。」

  第二位證人也是溫慶陽律師事務所的人,也是為了證明溫慶陽和安然的關係而來,回答與劉秘書說的大同小異。

  聽完他們的供詞後,溫慶陽笑眯眯的說道:「通過剛才兩位證人的供詞,各位應該很清楚安然小姐平時就暗戀我,很喜歡我。在信酒吧的包廂,也是她主動打電話找我去的,至於我們發生關係,各位從監控視頻上應該可以看得很清楚,是她先勾我脖子勾引我的。我當時也曾想過拒絕,不過我也是個正常的男人,面對一個漂亮女人的引誘,又是你情我願的情況下,發生關係在所難免。」

  「至於為什麼過兩個月後安然小姐忽然告我,我想應該是我明確表示過跟她之間只是霧水情緣,並沒有和她繼續下去的打算,她惱羞成怒才想著玉石俱焚。我的陳述完了。」溫慶陽說著,又很有禮貌的微微鞠躬,退回到席位上。

  他在法庭上表現的進退有度,說的每個字每句話都鏗鏘有力,讓人無以反駁。

  安然的律師站起來,猶豫了片刻才說:「溫先生,從證人和視頻可以知道,那天很明顯是安然小姐喝醉了酒,在酒精的麻醉下,她也不知道自己在做什麼,你卻趁著這個時候和她發生關係,你分明就是趁人之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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