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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上半部分別寫了這些信息:林亦揚有一個華盛頓球房,他是教練,天天打球,教人打球,教出過一個區域冠軍(送了他ysl白色短袖),在殷果第一次公開賽上他的男學生打入1/4決賽,這是他作為教練的成績。他球房經常有區域冠軍上門挑釁,沒事就讓區域冠軍跪一下。第一次當殷果面打球,也讓區域冠軍直接跪了。

  這些是上部他在美國三年的經歷。

  他9球一直處於巔峰,從未低過,也直接在練球時秒殺過殷果(殷果是女子世界第三,去年美公開賽銀牌,今年金牌)。

  以上都在文里寫過。

  所以不存在回國才回到巔峰。他就是教練,已經帶出過很牛的學生,也不需要找人專門指導。

  希望9球講明白了。

  斯諾克,他第一站冠軍是中國冠軍。去年適應了一年賽場,積分一直比孟曉東和江楊低,文里寫過他只在前十六。而今年重新回來找到狀態,回到了和孟曉東江楊一樣的狀態。

  斯諾克究竟和9球有多相通呢?斯諾克選手打9球都挺棒的,9球選手為了亞運會可以臨時改打斯諾克,還拿下金牌。這兩個項目都有球員互相轉的例子。他既然一直沒離開9球場,那就狀態一直在的。

  希望斯諾克也講明白了。

  第62章 少年的聲音(6)

  體育館內,三位最壯烈男人,都不約而同地要了十分鐘空閒時間。

  一起來到了觀眾席上。

  林亦揚在中國公開賽賽後也是如此,誰都找不到他,江楊不用猜就帶著一眾東新城後輩們摸到觀眾席,捉了他一個正著。

  這是少年時的習慣。

  林亦揚找了個角度好的位子,

  江楊挨著他,孟曉東坐在最外側。

  空曠的體育館,歡呼散去,掌聲消散,仿佛從未有過。

  林亦揚終於脫下了束縛自己的襯衫和短袖,穿著運動褲和短袖,右手臂不敢動彈,左手臂搭在椅背上,看著燈光下的球檯:“羨慕你們,一直沒離開過。”

  人生只有一次的黃金年華。後悔也沒用,已經過去了。

  孟曉東淡淡一笑,視線落點和林亦揚一樣:“我卻羨慕你的天賦,從小就嫉妒。”

  從小順風順水的他,都是從林亦揚這裡體會到了什麼叫“挫敗”。

  江楊摘下眼鏡,打了一天的比賽都戴著隱形眼鏡,剛換了框架鏡,眼睛乾澀得要命。他單手撐在臉上,也看球檯:“兩個天才互相捧什麼呢?”

  在這一行,有天賦的都十二三歲打比賽、拿冠軍,江楊卻十四歲才入社。這是一個遺憾,他和林亦揚同一年拜師,卻比林亦揚早拿了一年全國冠軍,拼到如此地步,也只是被認為:是個沒什麼天賦,18歲才真正奪冠的“勤奮拼搏”型選手。

  “你這些年,怎麼糟蹋自己的?”江楊問林亦揚,“還有舊傷?”

  “運動員身上有不帶傷的嗎?”他說,“你身上有多少,我不會少。”

  幾十萬次的重複動作,日復一日,機器也會壞。誰都一樣,全都一樣。

  孟曉東看了兩人一眼。

  江楊和孟曉東對峙多年,最了解他:“想說什麼?”

  “我前年年底,也做過手術。”孟曉東說,這件事除了他父親,沒有第三人知道。

  “我說你怎麼忽然去海外封閉一年,”江楊終於解惑,為什麼孟曉東狀態起伏這麼大,“太子爺的面子真是比天大。”

  孟曉東沉默地盯著江楊。果然不能和你做兄弟。

  ……

  果然,江楊能把孟曉東壓得死死的,一直沒變。

  場館裡的工作人員走到場中,關掉了一個個照明燈,場內越來越暗,反倒是場外的月色和燈光愈發耀眼。

  等到最後一盞燈關掉前,終於,人家看到了他們三個,在底下揮揮手臂,示意他們要離開了。說話的人指著撞球館外,大聲說:你們的球迷還在外邊。

  江楊笑著,答應著,拍了拍林亦揚的後背:“走了。”

  孟曉東和江楊向觀眾席出口走去。

  林亦揚則是從另一側的樓梯,下到了賽場中。今天他沒力氣翻欄杆,直接跳下看台,但還是老路線,從賽場中往後台而去。

  “為什麼要從中間走?”這個謎團困擾孟曉東許多年了。

  “他想摸一摸球檯,每次比賽完都會這樣。”每個運動員都有自己獲勝時的慶祝儀式,林亦揚沒有,他最多揮下手就結束了。

  他的儀式在賽後,四下無人時,從場中走過,去和球檯告個別。

  ……

  林亦揚從黑暗的場中往外走,經過撞球旁,摸了摸球檯邊沿,靜了一會兒。他知道,外邊有燈光,有球迷,還有所有昔日的少年們。

  而在這裡的他,想起了13歲的後台休息室。

  年紀小的都在最外側,緊挨著門的一排衣櫃前,坐著休息。

  江楊是上屆冠軍,在休息室內受眾人追捧,孟曉東是北城的太子爺,沒來就被人反覆提起,林亦揚則是那個,坐在椅子邊角,也不穿襯衫西褲,也沒擦拭球桿,也沒和人閒聊的無名少年。

  那天,範文匆也在,吳魏也在。陳安安還小,沒到打比賽的時候。

  吳魏戴著小眼鏡,和林亦揚背靠背坐著,把練習冊放在腿上,在做題。而範文匆衝進休息室時,手裡攥著和裁判借來的備用球桿,大喝一聲:“老子的金箍棒到了!如來佛祖呢?天兵天將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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