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61章 玲瓏局。6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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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徐劍知道得很多,他在睡夢之中和那些女人說著這些天大的秘密,博得美人笑得嫣然,********便抱在了懷裡。

  卻不知這話在船上眾人的耳中清晰無比,連姬紅骨都微微驚訝:「賀蘭亂異當年並非要害巫離?」

  「當然不是了,他一直都把巫離當做心肝摯友,當年離開西番,也是中了天竺王的詭計,所以在後來,天竺王差點就要把西番給全部攻占了,幸虧賀蘭亂異從中插了一腳,才保住了西番王,為此,天竺王差點要殺了賀蘭亂異!」

  當往事一件件地擺在了跟前,姬紅骨猛然發覺,其實回頭看看當年,她錯怪了賀蘭亂異。

  被仇恨蒙蔽了雙眼,只道是賀蘭亂異負了她,卻從來不去理會他到底是不是被冤枉的,那個時候太多的巧合,太多的刻意安排,讓她都信以為真,賀蘭亂異真的是狼子野心。

  從徐劍這裡得到的事實,讓她有了心疼的感覺。

  阿奴見她有些的失神,輕輕地按了一下她的肩膀,輕笑道:「何必傷神呢,你又沒有殺了他,況且,當年確實也是因為他的浮雲斷,才讓你中毒的!」

  要不是中毒,燕邪和上官素兩個人聯手起來,都不會是當年的巫離的對手。

  「或許便是因為這個原因,賀蘭亂異才對我的死耿耿於懷吧。」姬紅骨想起來這一段日子裡賀蘭亂異的種種表現,現在才覺得,他對當年的事情,也是那麼的印象深刻的。

  「別想了,先搞定徐劍吧,天亮之後,便是七天之期了!」

  阿奴沒辦法讓姬紅骨的心思平復下來,只能提醒她現在需要做的要緊之事。

  船艙內矮桌上的燈火閃爍,燈影在她的臉上晃呀晃的,姬紅骨忽然說:「要是我的眼睛還好著,看人看事,是不是會比較准一些呢?」

  當年眾多的好友中,很多人惺惺假意,在燕邪決定除掉她的時候,紛紛倒向了燕邪那一邊,想要求得富貴,而把她給放棄了。

  幸好還有一個賀蘭亂異!

  這是她應該慶幸的事情的。

  「別想那麼多,你的眼睛,一定會好起來的。」阿奴也不知道自己為什麼這麼肯定她的眼睛能好,他甚至在想,要是可以,他就把自己的眼睛給姬紅骨,這樣,她就能看見了,而他瞎不瞎,都無所謂。

  風吹來帶來荷香,姬紅骨已經專心控制徐劍,運功把該有的思維全部灌輸進去了他的大腦之中。

  她在說,他在笑,已經完全淪陷。

  到了夜半,徐劍已經昏睡過去,姬紅骨吩咐守在竹簾外的范先生:「把他送回自己的府邸去,給他包紮傷口,不要讓他在今天晚上死了,明天,我們可就全部靠他了。」

  范先生知道姬紅骨已經把徐劍給搞定,他把徐劍丟到了他們來時的小舟上,然後順著原路返回。

  很快的,便消失在了荷池的深處的蓮花之中。

  「阿奴,你跟著去,把他安全送回去,這夜裡風聲大,怕是會走漏風聲!」姬紅骨躺在船內軟榻上輕聲吩咐。

  「我這就去。」

  阿奴起身來,給她的身上蓋了毛毯,叮囑了一聲:「沒有人撐杆,船會順水飄走,若是覺得涼了,就回去吧。」

  她在昏沉的燈光里從喉嚨里輕輕地應了一聲,短短的單音節,很快便湮滅在了風聲里。

  眼看著范先生的小船已經快到了岸邊了,阿奴不能再停留,轉身出了小船,腳尖點水,朝著岸邊飛掠而過,只聽見有水聲跌落的叮鈴聲,他在夜風中已經遠去,姬紅骨躺在晃蕩的小舟上,只覺得天長海闊。

  若是有一天能夠乘著這一葉小舟被風帶走,不用管到底能去哪裡,不用管這塵世間的任何事情,一個人躺在船頭看風月,看兩岸青山,看身邊綠水,那該是一件多麼愜意的事情。

  一個人肆無忌憚地流浪,那是一場永不回頭的流浪。

  有人乘風而來,腳尖點在碧波之上瞭然沒有一點的聲色,她在吹來的風中聞見那人身上的檀香,揮起手來把船上矮桌上唯一的一盞燈火給熄滅,船艙內忽然便陷入了黑暗之中,就像是她的眼一樣,能看到的之後黑暗。

  點的那盞燈,對她根本沒有任何作用,只是阿奴在,便點了。

  而且,她不想讓來人看見她的這一張臉皮。

  那人輕輕地停在了竹簾外,並沒有急著進來,聲線清冷:「為何知道本王來了,就把燈火給熄滅了?」

  他遠遠地便看見竹簾里的女子似乎是抬了一下手把燈給熄滅掉了,等他靠近來了,便看不見她了,只能從透進去的點點天光看到女子躺在榻上,青絲從軟榻邊垂落下來,在黑夜裡,有種詭異的光影。

  記得偶爾又一次,他看見了她黝黑的髮絲上零零落落的白髮。

  本是盛年的女子,卻已經早早地白了頭。

  有那麼一瞬間,他恍惚覺得,他也是心疼的。

  「若是見到我現在的模樣,你一定會被嚇到的。」女子的聲音比剛才還要沙啞了一份,這是練功之後的後遺症,低沉沙啞,自帶一股陰鬱的味道。

  從她的聲音里他便可以聽出來一些東西,沉聲道:「你終於達成所願,本王是該恭喜你,還是該同情你!」

  恭喜你能修成第九重,同情你,將會英年早喪。

  她在裡面輕輕地笑,笑聲飄出來,帶著一種難以言喻的陰鷙詭異,她更加散漫慵懶:「不不用恭喜我,也不用同情我,我們怎麼能扯得上這些情感上的表達的。」

  不管是恭喜還是同情,都是一種感情,一種情緒。

  他忽然覺得心口有些微微的窒息,這個女子到底是狠心的,她連和他扯上半點的關係都覺得多餘。

  「本王有時候想,這麼急著和本王脫離關係的女人,這天下之間,也便只有你一個人了!」男人似乎是笑了笑,她未能從他的低笑里讀出更多的情緒來。

  不想繼續糾結這些問題,她岔開話題問他:「和高秉庸談得如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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