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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蕭復:「翰林太埋沒你的才華,你喜歡跟老頭子辦事?還是跟我?」

  林子葵想了想:「老頭子……」

  蕭復:「……」

  蕭復生氣:「你再說一遍?老頭子還是我。」

  林子葵肯定地答:「老頭子。」

  蕭復:「……」

  蕭復忍不住了,從下面去捉他的腿,將他一把拽過來了抱著,大掌掐著他的腰,把林子葵掐得癢了,趴在他身上搖頭。

  「喜歡和老頭子一起做事啊,那我把老翰林都召來武英殿?看你一天喜歡盯著老橘子皮還是我?」

  林子葵失笑搖頭:「不行,你不守規矩,你答應了我,不得濫用。」

  「不濫用,你當著面監督我,我若濫用,你回家就教訓我好了,我不濫用……金榜題名時,狀元公,是不是該洞房花燭夜?」林子葵趴在他身上,約莫是點頭了,但不明顯。

  蕭復知道他就這個性格,大逆不道的話朝堂敢說,床上不敢。他將林子葵按著,先從水面去找他的臉頰和嘴唇,濕潤地吻上去,結實有力的胳膊摟著他往下沉。

  林子葵漸漸沉淪,自尊心冒上來一會兒,有點想躲,蕭復停了,單是很輕地湊上來親一親他的眼皮、鼻尖、和嘴唇,也沒說話,肢體全然替代了語言。

  林子葵那自尊心又消退下去了。照凌想要,那就給他好了,橫豎就是疼一下,能有多疼……能比當年眼睛瞎了,看不見摔倒了,考完試在貢院門外慟哭那樣疼麼?

  第69章 金陵城(38)

  林子葵趴著,全身綿軟得動彈不得,聽見蕭照凌安穩的呼吸聲, 心想他睡得還真快。

  可他也被折騰累了,半宿好似都過去了,白天上朝站了一上午,下午跨馬遊街,林子葵平素本就不如何騎馬, 沒有那樣的天賦,將大腿磨得生疼。

  方才蕭復才發現他竟然讓馬鞍磨成了那樣, 給他好好地吹了吹,再給他上藥。

  蕭復問他:「你不擅騎馬, 那馬鞍不合適,今日怎麼不說?」蕭復想起他中狀元跨馬遊街後, 回來走路的模樣, 是走得有些慢, 馬鞍將他的腿磨得發紅破皮, 比自己狠些。

  林子葵平躺著搖搖頭,曲著腿說:「白天不如何覺得疼, 現在有些了。」在旁人看不見的地方疼, 林子葵忍著, 忍久了也就沒感覺了,可在蕭照凌的注視下疼,是完全不一樣的,他有感覺的,覺得自己有被人疼惜被愛,他在乎自己身上每一點微不足道的小傷口,自己不必悶頭忍著了。

  因著這傷,又因著顧忌林子葵的感受,蕭復每次用力的動作都既慢又溫柔,然而事必,林子葵現在還是只能趴著,想起來穿一件衣裳,都不剩半點力氣了。

  相擁而眠,翌日清晨。

  剛到卯時,得了上朝綜合徵的蕭復自動睜眼,手指伸過去撩起帳子,瞥見窗外天色,再低頭看一眼林子葵安靜的睡顏,他在自己懷裡趴著睡得還很熟,臉頰有些泛紅,側著腦袋,耳朵和一邊臉頰柔軟地貼著他的胸膛,脖子上還殘留清晰的吻痕,往下望去,不著寸縷。

  蕭復喉結一緊。

  每日到這時,蕭復都會辱罵一遍宇文鐸留下的爛攤子。害得自己不得不每天準時上朝,和林郎溫存的時間都沒有了。戌時折騰到子時歇,滿打滿算,睡了不足三個時辰。

  蕭復捨不得放開他,但還是慢慢鬆開了手指,撤了胳膊,輕手輕腳地下了床榻,披上一件外衫,蕭復走出去,喚來了金樽,將自己的令牌遞給他:「你去宮裡一趟,說本王偶感風寒,今日不上朝了,讓陛下自己看著辦。」

  「哦。」金樽轉身飛走了,他輕功高超,眨眼不見人影。直接殺到皇帝的寢宮稟報,比蕭復派人進宮要更快。

  小皇帝起得一貫比蕭復還要早些,早起看書學習看奏章,看藏書閣里其他皇帝的治國論,學習做一個好皇帝。

  今日陡然有人闖入宮中,人都到皇帝寢殿興慶宮了,才有錦衣衛發覺不對,喝道:「誰人膽敢亂闖皇宮?!」

  金樽提著令牌,人已站在興慶宮外,一臉平靜無波的模樣:「侯爺派我來找皇帝。」

  「侯爺?攝政王?」錦衣衛一看那令牌,就知道的蕭復,但這小孩兒是怎麼回事,這麼高的武功,看著是突厥人,攝政王身邊還養著突厥人麼?

  興慶宮的大門敞開了。傳來小皇帝的聲音:「你是朕皇父的人,皇父派你來,是何意?」

  「侯爺說他身體不適,不上朝了,跟皇帝說一聲,自己看著辦。」金樽實誠地傳達了,小皇帝一聽就知道這句話肯定是皇父的語氣,他看著金樽,好似好奇地問:「朕以前怎麼沒在皇父身邊見過你?你是他的暗衛麼?你對皇宮這麼熟悉,時常來麼?」

  「不管你的事,話帶到了。」金樽揣著令牌,一腳從玉柱上飛上琉璃屋檐,像燕子那樣飛走了。

  宇文煊仰頭眺望,心底忍不住地想,皇父自己武功高超不說,身邊高手雲集,連個孩子都這麼厲害……

  若他哪日對自己不滿,想要自己的命,自己毫無抵抗之力。

  皇父會那麼做麼……

  宇文煊兢兢業業做好這個皇帝,便是為了讓他滿意,讓他覺得,除了自己沒人能勝任,他勤勉朝政,事必躬親,的確讓他滿意了,常常誇讚。可宇文煊又發自內心地忌憚著攝政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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