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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年氏看她這樣子像是情商。

  當年自己為了太子而牽腸掛肚的時候,也是這般的情形。

  一想到那個令她噁心的背信棄義的男人,年氏的心裡就翻江倒海的難受,卻還不肯放過八側福晉這一邊,繼續小聲詢問:「是不是八阿哥做了什麼對不住你的事兒?你來和我說說,我幫你解決啊。」

  而後,年氏咬了咬唇,又道:「我是側福晉,也算他半個嫂嫂了。他定然聽我的。」

  說著她就給八側福晉繼續斟酒。

  八側福晉這些天壓抑著的委屈頓時浮了上來,再加上剛才兩人同仇敵愾憤然指責四福晉的時候,已經有了某種「惺惺相惜」的感情,最起碼對此刻的她來說是這樣的。

  故而八側福晉邊繼續喝著酒,邊喃喃地把這些天發生的事兒說了出來。

  她說的時候時間線比較混亂,不過年氏聰穎已經把事情給捋順了。而且,八側福晉思維亂糟糟的,順口把一些平日裡不曾宣之於口的事兒也順道講了出來。

  年氏越聽越津津有味,心下暗自記住。

  等到八側福晉徹底醉倒一個字兒也說不出來後,年氏方才讓人把她送到了屋子裡去歇著。

  年氏一直守在了八側福晉的身邊,不讓任何旁人來打擾,屋裡只留了她們兩個人在。

  待到下午時候,八側福晉幽幽轉醒,年氏就以之前她的那些醉言醉語來作要挾,讓八側福晉想辦法,幫助她見二皇子一面。

  ——年氏知道,自己已經被旁人徹底放棄也徹底嫌棄了,包括她的娘家年家。

  唯有二皇子那邊,或許有可能會伸手拉她一把。

  畢竟當初兩個人是一起被抓住的,更何況,現在二皇子被廢後處境也一定不太好。

  只要二皇子對皇宮之外的事情有所求,那麼身在宮外的她就有可能幫助二皇子,繼而讓二皇子助她脫離現在的低賤身份。

  年氏把八側福晉埋怨八阿哥和八福晉的那些話講了出來,威脅她:「你若是聽我的,和我一起合作的話,我非但不會把你說的那些八阿哥八福晉的壞話告訴他們,反而會幫你籌謀著把八阿哥的恩寵奪回來。反之,你若是不肯幫我的話,我一定能把你搞得聲名狼藉,讓你在八阿哥府上再也待不住!」

  八側福晉哪裡會把她的話放在心上?

  「你如今不過是個登不得台面的通房而已,連個正兒八經的妾室都算不上,何來的本事來要挾我。」八側福晉冷笑道:「你若是想拖了人下水,卻打錯了算盤,不該把希望壓在我身上。」

  言下之意,自己不會受到她的誆騙,不會幫她。

  年氏輕哼了聲:「是這樣麼?那如果我說,我知道的事情遠遠比你還多呢?」

  語畢,她就把那時候八側福晉醉酒時候講的一些極其私密的事情講了出來。

  這些話,關乎於八阿哥和八側福晉枕畔的床笫之事,相當私隱,除了八阿哥和八側福晉兩個人外,再沒其他人知道。

  八側福晉聽了這番話後,終於臉色變了,伸手掩住年氏的嘴巴,又忍不住四顧看看,斥責她道:「你怎的臉這些也敢白日裡說!」

  「我有甚不敢直接說的?」年氏冷嘲熱諷:「男的女的之間也就那些事兒罷了。我又不是沒經歷過,聽一聽說一說也是尋常。」

  其實,當初的她也是在白日裡羞於提這種事情的。

  自從那一晚,蒙古的那個後山坡上,她和太子做這種私密的事情被抓住後,她對此反而是無所謂了。

  八側福晉看著年氏那仿佛豁出去一樣的眼神,知道眼前的瘋婆子說得到就做得到。

  她咬著牙想了許久,最終只能點點頭應了下來。

  「眼下已經臨近年關,過不多久就是除夕家宴和元宵家宴。」八側福晉沉吟著說:「除夕家宴我許是不能參與了。但是元宵家宴,我能想方設法讓八爺帶了我入宮去。」

  年氏面露期盼:「那我元宵節的時候隨你入宮?」

  「嗯。」八側福晉道:「你扮作我身邊的一個小丫鬟。我讓身邊親信跟著,不許她們亂說。你混在她們裡頭,跟我入宮去。」

  年氏拊掌說好。

  八側福晉忍不住一再叮囑:「你到時候千萬別莽撞行事。你見了二皇子,也莫要提到是我帶你入宮的。你只管快速去找她,快速回來就行了。倘若你被宮裡人抓住,我可不認。」

  八側福晉自詡聰穎,她對著四福晉的時候討不得好處去,對著旁人卻能行。

  若年氏乖乖聽話就罷了,自然繼續合作。

  若年氏真要攀住她咬一口,她就暈死過去。

  反正在宮裡亂走被抓住後,沒什麼好果子吃。到時候年氏被送去宗人府里嚴加審問,說不定人都能沒了,反而省了她的事情,也不用再怕自己和八阿哥的那些私密事情被年氏說出去了。

  年氏剛才趁著八側福晉昏睡過去的那段時間已經想清楚了。

  倘若她想脫離現在的卑賤身份,就得和二皇子聯手。

  她打定了主意要賴著八側福晉這一邊,借了八側福晉的手來往於皇宮和五阿哥府邸,又怎會不聽八側福晉的話、繼而失去了這一個來往的機會?

  「你放心就是。」年氏篤定地說:「我一定遵從你的吩咐,乖乖聽你的。你只管給我安排好一切就行。」

  八側福晉有些失望地嘆了口氣,應聲道:「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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