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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高無庸應聲而去。

  負責杖責的幾個太監悄無聲息走了進來,直接把詩畫拖了出去。

  那詩畫也是個脾氣倔的,居然只因為被踹而疼得哼哼著,倒是沒有大聲喊叫。

  眼看著胤禛在暴怒的邊緣遊走了,珞佳凝趕忙勸他:「四爺,這詩畫先杖責了讓她在柴房待著。人暫時別弄死。」

  人是宜嬪送來的,而據珞佳凝所知,詩畫她老子娘的身契都還捏在郭絡羅家。

  倘若詩畫有個性命之憂的話,只怕宜嬪會藉機生事。

  胤禛平時的時候自然是冷靜穩重的。

  可一旦事情牽扯到了珞佳凝,他就真無法徹底冷靜下來:「那賤婢——」先是故意毀了他給福晉的花,而後又對福晉毫無尊卑可言。這讓他沒法忍!

  珞佳凝道:「這人我是不打算留了。我會想法子把她送到別處去。四爺不必如此動怒。」

  胤禛望著屋子外頭,眼神冷然:「不過是個奴才而已。即便她老子娘都還在郭絡羅家,可她身契在我們手裡。那你又何苦留她一條命?」

  珞佳凝早就看出來了這個丫鬟是四個里最不安分的。

  只是她以前沒想好怎麼去打發這個丫鬟而已,所以之前按兵不動,在處理府里其他事情。

  如今這個丫鬟自己撞了槍口上,她自然要藉機行事。

  「四爺儘管去上朝。」珞佳凝道:「如今暉哥兒還小,我是想著,為了暉哥兒,府里最好暫時別有打打殺殺的血腥之氣。這才放了她一命。」

  聽到妻子說起兒子來,胤禛的臉色終於有了些微鬆動。他聽到外頭杖責時候,那丫鬟開始哀聲求饒了,這才冷哼一聲。寬慰妻子片刻,急急忙忙趕去上朝了。

  珞佳凝昏昏沉沉迷瞪了一會兒,等到小太監來稟說詩畫的杖責行完了,她就吩咐道:「把人送到城西的莊子上養著。」

  想想別讓人在那邊有個三長兩短的,不然,再想找這麼不安分的丫鬟就很難了。

  於是珞佳凝又加了句:「記得讓人好生看著她,別讓她亂跑。另外,給她藥好生敷著,仔細養好了。過個一兩年,那些傷就也能好個差不多。」

  詩棋和詩書已經嚇得瑟瑟發抖了。

  她們沒想到,不過是幾株花的事兒而已,四阿哥居然就想要了詩畫的性命。

  珞佳凝看詩棋和詩書也知道怕了,就點了她們兩個:「你們先去莊子上,負責照顧詩畫一段時間門。她自然是短期內不必回來了,至於你們倆回不回來,看我心情。」

  這兩個詩字頭的,看似沒做什麼大錯,卻是暗中縱容那詩畫的,也留不得。

  府里上下誰不知道四阿哥為她種植菊花的事兒?她們倆一句「不清楚」就能推脫了?

  為虎作倀就是這種人,明知道對方犯錯,還故意縱容。她們知情不報就罷了,偏還要裝作自己是好人的樣子,給誰看?!

  詩書一下子哭了起來:「福晉!我們倆雖然沒有做過什麼對福晉太好的事情,卻也沒有做過對福晉不好的事情啊!求福晉開恩,留下我們這兩個賤婢吧!」

  詩棋跟著猛磕頭。

  翠鶯在旁哼笑:「你們也知道自己沒做過對福晉好的事兒?既然知道,如今怎麼有臉過來為自己求情的?如今府里少你們兩個不算少,但是多了你們兩個,等於養了兩個閒人!先滾去莊子上照顧那個被打的吧。等你們以後像樣了,主子自會開恩讓你們回來。」

  說罷,她就喊了幾個小太監,把這倆丫鬟也一併拖了下去。

  詩琴也緊張得發抖。

  她囁喏著說:「福晉,奴才真的不知道她們做了什麼。若奴才知道她們是把花根挖了,奴才一定會稟告您。」

  珞佳凝淡淡嗯了聲。

  詩琴當時離得遠,可能是真看不清。不管怎樣,她今天能夠知道花根爛了後,第一時間門想到了詩畫做的事情,又趕緊過來稟告,也算是做得不錯了。

  珞佳凝就沒為難詩琴,只說:「你那晚看到了她們鬼鬼祟祟,卻沒稟告,算是個知情不報的小罪狀。雖比詩棋和詩書輕一點,卻也得受罰。」

  思量過後,珞佳凝說:「你這段日子就做灑掃院子的粗活吧。府里少了幾個人,一時間門人手不足。就罰你每日裡做三個人的量。」

  詩琴一聽自己不用被送走,大鬆口氣,不住磕頭:「奴才會盡力做好的,多謝福晉!」

  等到幾個人都領了罰離開,屋裡重新清靜之後。

  馥容忍不住問珞佳凝:「福晉,為何不借了這個機會處置她們幾個?」

  珞佳凝笑道:「我是想著有宜嬪娘娘在,還是先不處置的好。」

  當然了,這些話只是她敷衍一下周圍人的藉口。

  實際上珞佳凝是想到了另外一件事。

  再過一兩年,就到了八阿哥和八福晉大婚的日子。

  八福晉郭絡羅氏善妒,把八阿哥身邊的女人看得很牢,恨不得把八阿哥整個人都綁在她自己身邊,不讓他看另外的任何女人一眼。

  珞佳凝就想著,既然這幾個詩字頭的不安分,日後就留了她們姓名,且想了法子把她們逐出四阿哥府,再設計讓她們進入八福晉府上。

  這樣一來,她們不是四阿哥府上的人,人還曾經是宜嬪宮裡當差的,老子娘的身契又是在郭絡羅家的。

  郭絡羅氏無論留不留她們幾個人的性命,郭絡羅氏的日子都不會太好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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