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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昨兒夜裡爺只問了奴才, 福晉有沒有叫您, 卻沒問福晉是怎樣的個表現。」蘇培盛把腦袋壓得很低:「是以當時奴才只說了福晉沒喊爺過去, 旁的沒敢多說。」

  胤禛便把蘇培盛叫到一旁單獨問他:「那福晉是怎個高興的樣子?」

  蘇培盛不希望四爺對福晉有甚不好的印象, 絞盡腦汁地幫福晉瞎掰:「福晉當真是歡欣雀躍。奴才特意提了句,爺您說不去找那些個小妖精, 福晉還開心得哼了小曲兒。」

  胤禛不信。

  蘇培盛就照著福晉高興時亂哼的那些奇怪的調子,也哼了這麼幾聲。

  那些小曲兒他只在福晉那裡聽過。基本上都是福晉收到了賞賜,看著那些滿噹噹的金銀珠寶時哼起來的。

  事實上,福晉自然是沒有說那些話的,哼曲兒更是假的。

  他眼瞅著福晉巴不得那些小妖精們去找四阿哥呢。

  當然這種實話他是萬萬不敢說的。為了主子們的和諧相處,他覺得必須犧牲小我來說一點假話。

  其實蘇培盛說那些話的時候也十分忐忑。

  一來是心虛。

  二來則是不知道效果如何心裡沒底。

  誰知他這番話和曲兒出口後,臉黑了一夜加一早上的四爺忽然就笑了。

  胤禛聽了那調子,鬆了口氣:「她是喜歡這個怪怪的曲子。」

  而後高興起來。

  顯然他是相信了蘇培盛的說辭。

  蘇培盛苦哈哈地跟著四爺一起笑。

  「我早知她是個愛拈酸吃醋的,偏她不肯承認。」胤禛負手而立,越想笑容越深。而後揚眉吐氣般大跨著步子,走到轎子旁, 親自掀了帘子麻溜上轎了。

  隨行在轎子一旁的高無庸,見狀朝蘇培盛拱了拱手。

  他們幾個人今天害怕了這麼久,得虧了小蘇公公解決此事。

  蘇培盛努力擠出個笑容。

  這時轎簾嫌棄,胤禛探頭出來:「蘇培盛,你且和她說,只要她不肯,我斷然不會隨便納人的。她終歸是這院子的女主人,我凡事都會遵循她的意願。」

  這幾天府里忙著收拾,胤禛怕珞佳凝應付不來,特意留了蘇培盛跟著她做事。今日順帶著也能把他的話帶給她。

  蘇培盛當著四爺的面自然是應下。

  可是即將面對福晉的時候,他又犯了難。

  怎麼把這個謊完美得圓過去,這是個問題。

  *

  蘇培盛來到了後院,正瞅見安福腳步匆匆地往前院去。

  天還沒亮。

  路兩旁點著燈。

  蘇培盛見安福神色驚慌,忙攔住了:「安公公做什麼去?」

  「四爺走了嗎?」安福不住地伸頭往前院方向看。

  蘇培盛頓時有些心慌。

  安福是福晉身邊貼身伺候的人。此刻他這般慌張,蘇培盛生怕是福晉那兒有什麼岔子,忙問:「可是福晉身子不適?」

  「哪兒啊。」安福喊了一聲,生怕大清早的天沒亮再吵醒其他人,忙又壓低聲音嘀咕著:「不是福晉。是李氏。她不知怎的,和屋子裡人吵了起來。鬧得很兇,眼看著就要吵到福晉屋裡去了。」

  他就是怕事態控制不住,吵到福晉休息,這才想著去前院找四爺。

  畢竟四爺一早就吩咐過他們這些奴才,萬事都不如福晉好好休息重要。凡事都等到福晉自然醒來再說。

  更何況現在福晉有了身子,他們更是遵循著這一條,半點也敢吵到了福晉。

  蘇培盛一聽,就這種小事,忙擺擺手:「四爺已經走了好一會兒。我去看看吧。」說著他朝丫鬟房的方向走了幾步,又猛地回頭:「真就只是李氏她們吵起來?沒旁的事兒?」

  安福拍著胸脯保證:「就她們的那些破事兒。」

  蘇培盛點點頭,加快腳步往丫鬟房那邊去了。

  剛到丫鬟住在的地方,還沒靠近她們屋子呢,遠遠便聽到了陣陣吵鬧聲。

  原來,是那四個不安分的「詩字頭」的丫鬟,大清早醒來了,也不做事,開始嘀嘀咕咕說起來四阿哥的喜好。

  她們是本著勾引四阿哥的心思,特意抱成團的——明眼人都瞧得出來,四阿哥對四福晉是疼到了骨子裡的,她們再不抱團想辦法,單憑一個個的哪能成功?

  誰知她們在這邊交換著有用的訊息,同在一個屋子裡的其他人不樂意了。

  李氏當時就發了飆:「你們一個個的小賤蹄子,居然還敢打四阿哥的主意……你們也不看看自己是什麼貨色,居然敢在這兒對四阿哥品頭論足的?」

  李氏前段時間在柴房住著,把傷倒是養好了。只是臉上身上受過刑的地方,留下了斑駁痕跡,青青腫腫的十分難看。

  就算表皮已經慢慢恢復好了,那些痕跡已經傷到了皮肉的底子,再怎麼也是留了大大小小的疤。

  再加上皇上示意不讓人好生看顧她,如今她全身傷痕累累,包括臉上也是這樣,著實醜陋。

  在這樣的樣貌下,她發起脾氣來的樣子確實很嚇人。更何況如今的她已經徹底放開,髒話張口就來。整個給人的感覺便是悍婦一個不好招惹。

  那幾個丫鬟剛開始就被唬得靜了一會兒。之後反應過來,發現李氏不過是個紙老虎,兩邊就徹底鬧了起來。

  春蕊本不想摻和進去。

  無奈那四個詩字頭的認定了她是李氏的人,連著她一起吵罵。春蕊受不了這個氣,跟著發起火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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