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蕭則行緩步邁入,笑著看自己的妻子兒女:「又在偷偷地做什麼壞事?怎麼一副這樣的表情?」
「沒有啊,肯定是爸爸你想錯了,」蕭懷信站起來,淡定自若地往外走,「爸爸,我突然想起來作業還沒寫完,去寫作業了。」
棠柚:「……」
兒子啊!你忘記今天上午媽媽已經給你批改完作業了嗎?!
蕭則行順手摸摸自家兒子的腦袋,笑:「去吧,晚上記得自己睡,別再跑來打擾你媽媽。」
從這倆孩子兩歲起,蕭則行便堅決要求孩子們去兒童房中休息。
蕭則行對自家這兩個孩子格外疼惜,但在晚上睡在哪裡這件事上,格外的固執。
只剩下旁邊的蕭令儀乖乖巧巧地抱著玩偶熊,對著蕭則行露出個甜甜的笑容:「爸爸。」
蕭則行走進,眯著眼,一眼看到毛毯角落中,一粒不小心弄掉的松子糖。
他俯身撿起來。
棠柚大腦運作三秒鐘,熟練甩鍋,開始表演:「咦?什麼時候掉在這裡一顆糖?該不會是糊糊叼進來的吧?」
「是嗎?」蕭則行將那枚糖握入掌中,笑,「的確有這個可能。」
棠柚面不改色地與他撒著謊:「對啊對啊,你看,我最近牙也疼的厲害,怎麼可能還會自己給自己找罪受呢?」
蕭則行把目光落在旁邊的蕭令儀身上。
蕭令儀格外乖巧,抱著一隻軟綿綿小熊:「媽媽沒有吃一顆糖哦。」
——因為媽媽吃了好多好多顆。
——所以她不算撒謊。
「有女兒作證,你總該相信了吧?」棠柚連忙摟住軟糰子蕭令儀,狠狠地在自家女兒臉頰上親了一口,笑咪咪地對著蕭則行說:「我們椰絲球才六歲,難道她會說謊嗎?」
蕭則行笑了,將那枚松子糖隨意放在桌子上:「不過是一件小事而已,你說是就是了,怎麼這樣緊張?」
棠柚輕輕地舒口氣。
「你繼續陪孩子玩一會,」蕭則行說,「我去看看懷信。」
正合她意。
剛好趁這個機會毀屍滅跡。
棠柚以熱切的目光目送著蕭則行離開,眼看著他馬上要出門,已經準備好了隨時站起來摧毀罪證——
剛剛出了臥室門,蕭則行忽然停下腳步,神色凝重:「柚柚,你快過來看看,糊糊是不是病了?怎麼趴在這裡一動不動?」
一聽到糊糊的名字,棠柚頓時坐不住了;她連忙鬆開蕭令儀,也不顧松子糖了,站起來,緊張兮兮地跑過去:「糊糊怎麼了?」
剛剛走到蕭則行身旁,原本趴在地上的棠糊糊立刻站起來,汪嗚汪嗚地叫著,歡樂地搖尾巴。
蕭則行自然而然地拉過她的手,手不經意間蹭過她睡裙口袋,微微挑眉:「衣服里裝了些什麼東西?」
棠柚慌了,嘗試從他手中掙脫手腕:「錯覺。」
話音剛落,兩枚松子糖從她口袋中啪啪啦啦地掉出來。
棠柚:「……」
打臉來的太快。
就像龍捲風。
寂靜中,蕭則行俯身,將松子糖揀拾起來,問:「這也是我的錯覺?」
棠柚破罐子破摔,死兔子不怕開水燙:「不是錯覺,是你太累,出現了幻覺——」
蕭令儀小朋友察覺到危險氣息來臨,從兩人身側飛快地跑出去。
蕭則行垂眸看她,嘆氣:「偷吃糖,還當著孩子的面撒謊,你做錯了兩件事啊。平日裡我對你縱容太過,必須得教訓教訓你了。」
說話間,蕭則行慢條斯理地從她的小口袋中拿出來那些松子糖,噙著笑:「讓我們來數一數,這裡面裝了幾顆糖,我就罰你幾次。」
棠柚慫了。
她飛快地從蕭則行手中把糖果奪走,男人也未用力,縱容著她,含笑看棠柚把那些松子糖當著他的面一口氣丟到垃圾桶中。
做好這一切之後,棠柚抱著蕭則行的胳膊,試圖撒嬌:「二叔~」
只有在避著孩子的時候,她才會叫這個稱呼。
這是夫妻倆之間保留下來的一個小愛稱,兩個孩子都還小,為了不給這孩子帶來困擾,當著孩子的面,棠柚會直接叫蕭則行的名字。
結婚多年,蕭則行待她與當初追她時一模一樣,不曾有半點更改;上次棠柚去拔智齒,不過是一件小到不能再小的事情,蕭則行也堅持要陪她過去。
棠柚怕疼,打麻醉劑時,蕭則行始終陪同;在徵得醫生的同意之後,讓棠柚掐著自己的胳膊,以減緩她的痛楚。
唯獨在某些事情上,蕭則行會露出他的另一面來,總是引誘著她說出很多不好的話來,一顆小黃心柚就這麼被慘無人道地被迫把理論付之於實踐。
這麼多來,棠柚已經精準無誤地摸清楚了蕭則行在這些事情上的喜好,也知道他容易心軟,只是請求的話還沒順利出口,就被蕭則行捏住兩隻手。
「柚柚,做錯了事就得付出代價,」蕭則行含笑,「今天必須要好好教你如何以身坐則。」
-
蕭維景心裡苦啊。
單身並不是過錯。
顯然家人並不這麼認為。
蕭則行和棠柚剛剛結婚的時候,蕭維景還覺著自己是根小嫩水蔥,不著急——不管怎麼說,蕭則行也是一路單身到29歲才遇到了棠柚,他一點兒也不著急。<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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