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恰好昨天晚上,蕭老爺子讓人過來知會了棠宵一聲,棠宵當時喝的醉醺醺的,具體的聽不清楚,醒來的時候只記得好像是說棠楠和蕭則行結婚的事。
棠宵早晨清醒過來,也不敢再去找蕭老爺子問清楚,想了半天,只好過來找棠柚。
棠宵摸不准蕭則行到底是個什麼想法,畢竟棠楠前段時間進局子的事情鬧的還不小,雖然最後是出來了,但這件事情的負面影響沒有消弭。
為了這個,江桃帶著棠楠出去旅行散心,至今仍舊沒有回來。
思來想去,也只有棠柚和蕭家人關係最好,也只能寄期望於棠柚身上。
但棠宵還惦記著上次求助棠柚結果被冷漠拒絕的事情,強烈的自尊心讓他仍舊拉不下臉來,試圖保持著自己身為父親的威嚴。
棠宵打了好長時間的腹稿。
等一會見到棠柚,他一定要先擺出父親的威嚴來,語重心長地教育上棠柚一頓,等把她說的愧疚之後,再說幾句軟話,像訓貓一樣,順著貓毛往下捋,賣賣慘,他相信棠柚能體諒他的一片慈父之心。
畢竟棠楠也是她妹妹啊,血濃於水,血緣關係是斬不斷的;日後棠楠要是嫁給了蕭則行,蕭則行那樣護短的性格,肯定也會更加照顧棠柚。
這豈不是兩全其美?
棠宵越想越感覺自己簡直是個極好的父親。
旁側的傭人木著臉,徑直給他上了一盞茶水。
棠宵沒有喝,他現在上了年紀,慣在酒色場中打滾,已然嘗不出茶水的好壞來;不過喝了一口,就把杯子放下來,他轉臉,有些不耐煩地問傭人:「棠柚怎麼還不下來?都十點了,難道這丫頭還不起床?」
傭人收好托盤,公式化地回答:「我上去看看小姐。」
棠宵不悅。
他隱隱約約感覺棠柚是在擺譜。
真是混帳,對自己的父親都敢這樣蠻橫無理,以後還不是要蹬鼻子上臉?她這要上天啊!
再不樹立好威嚴,棠柚是真的不會再把他放在眼中了!
他心裏面的火氣越冒越旺,忍不住站起來,叫住傭人:「等等,我跟你上去。」
傭人猶豫:「您去不太合適。」
棠宵沒有理會他,催著讓帶他過去。
一路到了臥室門前,傭人敲了敲門,清清嗓子,提醒:「小姐,棠先生過來看您了。」
棠宵板著一張臉。
都這麼晚了,棠柚竟然還不肯起床,懶成這個模樣,是該狠狠地教訓一頓——
臥室門打開。
襯衫凌亂的蕭則行自若地從棠柚臥室中走了出來。
慣常整潔到一絲不苟的白襯衫多處有褶皺,脖頸上有顏色已然變深的吻痕,鎖骨上還有隱隱約約的抓痕,紅紅的三道,剩下的被襯衫遮住。
蕭則行居高臨下地看著棠宵,順手把臥室門關的嚴嚴實實。
他說:「柚柚還在睡,有什麼事對我說就好。」
作者有話要說:抱歉,更新遲了,有一段來回刪減了好多遍。QAQ
另,設定中沒有新冠肺炎,所以不要擔心二叔的發燒問題,他真的只是發燒,不用隔離。
本章依舊送100個小紅包~
☆、最後一朵玫瑰
棠宵此時的神情, 不亞於看到太上老君和觀音菩薩一起坐在棠柚房間中涮著火鍋打麻將。
不。
或許比那樣還要震驚。
棠宵耗費了足足半個小時的時間,才艱難地發出聲音:「蕭……蕭先生?」
棠宵認為自己多半是喝多了。
無論從哪個角度老看, 蕭則行都不應該出現在這裡;或者說, 即使是他現在站在這裡,衣服也不應該如此的凌亂不堪,脖子上更不可能會有這麼多可疑的痕跡……
蕭則行面色坦然:「伯父,您有什麼事嗎?」
仍舊用上了敬稱。
棠宵開始陷入漫長而又困惑的混亂之中。
臥室門關的很快, 他看不到內里的情況。
也不用看。
單單是看蕭則行這一身的痕跡,棠宵完全能夠想像得到昨天究竟有多麼激烈。
棠宵後退一步,表情有點迷茫:「你和柚柚——」
不是,蕭則行怎麼和棠柚在一起了?
之前棠柚不還是一口一個二叔地叫著麼?
這叔叔叔叔地叫著, 怎麼還叫到床上去了?
蕭則行要娶的人——
不是他那文靜漂亮的棠楠嗎?!
在棠宵懷疑人生的目光中,蕭則行慢條斯理地系好襯衫頂端的紐扣,微笑著與棠宵說:「柚柚覺淺, 別吵到她,我們下去再談。」
談……
棠宵覺著自己似乎沒什麼好談的了。
他神情恍惚地下了樓,茶已經涼了, 重新換一盞新的過來;棠宵把茶杯捏在手中, 怎麼想心裏面怎麼著不是個滋味。
「你和柚柚,」棠宵艱難地開口, 「在一起了?」
他盯著玻璃桌上的一點痕跡,內心宛若藏了一萬隻暴躁老山羊在咩咩咩地叫個不停。
「對,」蕭則行坦誠地說,「已經有一段時間了。」
噗呲。
棠宵感到自己脆弱的小心臟又被人狠狠地捅了一刀。
為什麼他始終被瞞在鼓裡面???
這樣的烏龍令棠宵覺著臉上有些掛不住, 心裏面又氣又惱;他惱自己的一腔盤算都付之東流,又惱他們一個一個的瞞著他,直接把他當作猴一樣耍。<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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