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房間已經重新換過了,讓人仔仔細細仔細檢查過,確保沒有絲毫不該有的小動物。
剛剛蕭維景和蕭則行說話時,棠柚憋笑快憋壞了。
現在趙曼蘭滿臉自責地過來哄她,她心裏面頓時又十分內疚:「沒事的,阿姨……」
趙曼蘭摸著她的腦袋:「乖孩子,有沒有看清楚那隻老鼠是什麼模樣?」
棠柚只能硬著頭皮往下編:「……灰耗子,有點大。」
她不知道正常的耗子應該多大,只好虛虛地比劃一下。
趙曼蘭被她的描述嚇到了:「這麼大?」
恰好蕭則行和蕭維景並肩進來,蕭則行隨口問:「什麼這麼大?」
趙曼蘭:「耗子。」
蕭維景忍不住問:「二叔,您不是見到了嗎?那耗子長什麼模樣?」
蕭則行不動聲色:「瞧著有點像金絲熊。」
棠柚:!!!
完了完了,這下供詞串不上了啊!
糟,露陷了。
趙曼蘭疑惑不解:「不對啊,柚柚不是說是個大個灰白耗子麼?」
說話間,趙曼蘭還試圖比劃了一下:「這麼大呢,怎麼可能是金絲熊。」
蕭則行面不改色,從容地笑:「或許看到的不是同一隻。」
趙曼蘭更惶恐了,立刻站起來:「天吶,難道這還成耗子窩了不成。」
蕭維景糾正:「體型差距這麼大,不可能是同一窩耗子,至少得兩窩。」
趙曼蘭更怕了:「現在也不是春天啊,耗子竟然開始求偶了?」
蕭維景說:「這耗子的確太猖狂了,見光也不避。」
蕭則行笑:「或許是舐犢情深。」
棠柚仍舊坐在床上,她不敢抬頭看蕭則行的神色,耳根和臉頰都燒的通紅。
趙曼蘭緊皺眉頭,來回踱著步子;最終停下,斬釘截鐵地說:「不行,明天必須要讓專門滅鼠的人過來瞧瞧。」
棠柚努力地把自己存在感降到最低。
真怕一不小心再說漏了嘴。
她現在就和鵪鶉一樣,乖巧且溫柔地坐著。
趙曼蘭怕棠柚嚇到,抱在懷裡,揉著頭髮哄了好半天。
棠柚內心都要被愧疚給淹沒了。
趙曼蘭對她真的很好,說是把她當親女兒都可以。
看她們兩人在說話,兩個男人默契地走了出去。
蕭維景仍舊想著剛才棠柚的神情,忍不住開口:「其實我發現棠柚挺好的。」
這句是肺腑之言。
遠遠沒有他起初所想的那樣驕縱。
蕭則行看他一眼:「那你之前是怎麼回事?」
蕭維景面上稍微露出一絲尷尬:「以前我不了解她。」
「我瞧你現在也未必有多了解,」蕭則行笑,仍舊凝視著夜空,悠悠開口,「維景,你還是太年輕,不懂自己究竟想要什麼。瞻前顧後,有得有失很正常。」
說到這裡,蕭則行轉臉看他:「還有那個文靈,你確定當年是她救的你?」
蕭維景一愣。
蕭則行拍拍他的肩膀:「你現在最需要學習的是不要偏聽偏信。」
「你太容易被騙。」
-
次日江沉庭來接棠柚回家,她坐在車上,手裡捏著手機,剛坐上車就睏倦的要閉上眼睛。
江沉庭看她病懨懨的模樣,忍不住問:「糖糖,你怎麼了?」
說著就要伸手去試她的體溫,剛伸出手,想到上次她躲開,又默默地收回去。
「沒什麼,」棠柚沒有注意到他的動作,打了個哈欠,「啊,對了,哥哥,你下午有事麼?」
「沒有,怎麼了?」
「老師讓下午去選題,還有關於畢設的解答,」棠柚還是很困,興致並不高,「吃過飯以後,你能送我回學校麼?」
今天是江沉庭的生日。
要不是因為這個,棠柚也不可能回棠宵和江桃的那個家。
那是他們的,不是她的。
棠柚雖然也會開車,但她昨晚上壓根就沒睡好,現在精神狀態也不怎麼樣;為了安全著想,還是不開比較好。
「我以為是什麼事,」江沉庭輕輕笑了,「全都包在哥哥身上。」
棠柚打了個哈欠,捏著手機玩了陣。
她並不擅長那些競技類遊戲,玩的還是最簡單的泡泡龍消消樂之類,簡單的小方塊很能消磨時間,叮叮咚咚消除掉一大片。
玩著玩著,棠柚縮著身體,閉上眼睛慢慢地睡。
細碎的陽光灑在她臉上,只化了淡妝,睡著後的眉眼格外地溫柔。
瞧上去的確有些精神不振,長長的眼睫下,有著淡淡的烏青。
江沉庭忍不住把車子暫時停下來,凝神看了她一陣。
棠柚的衣衫都完好。
江沉庭仔細確認她的脖子,手腕,胳膊,這些露在衣服外面的部位。
還好,沒有任何可疑的痕跡。
應該只是單純的睡晚了。
在蕭維景家中,蕭則行應該也不膽大到敢去欺負柚柚。
他應該還沒有這樣禽獸不如。
棠柚手中松松捏著的手機呼吸燈閃爍了一下,江沉庭餘光看到了屏幕上的躍動的三個字——
蕭則行。
江沉庭太陽穴一跳,沉著臉,小心翼翼地從她手中把手機取出來。
蕭則行:「昨晚的事很抱歉」<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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