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蕭維景最討厭的就是嬌嬌弱弱的小姑娘,棠柚深刻理解到這一點,決議要在他面前樹立好傻白又甜除了嚶嚶嚶就是嗚嗚嗚的小奶包形象。
包的是毒奶。
但棠柚並沒有成功地從「蕭維景」眼中看到自己想要的厭惡。
蕭則行平淡地回應:「嗯。」
難道是力度不夠?還得再嬌軟柔弱一點?
棠柚笑著說:「那蕭先生在E國住的怎麼樣呀?那邊的東西好不好吃呀?我一直想要去玩玩呢但是沒有時間……」
在她一長串的語言攻勢之下,蕭則行有條不紊地回答著她的問題:「還可以。」
「大部分時間還是吃中餐。」
……
男人的聲音和他的臉一樣,完美到不可思議,像是傾灑了陽光的鋼琴,每一個音節都準確無誤地敲到心動。
沒有達成目的的棠柚卻產生了一點點挫敗感。
她都這麼努力刷厭惡值了怎麼對方卻一點兒反應也沒有呀!
在棠柚苦惱到爆炸的時候,終於聽到進來之後,男人的第一個問題。
蕭則行問:「唐弗怎麼沒跟你過來?」
棠福?
這是什麼東西?
棠柚費力地想了半天,恍然大悟。
這人該不會是說她養的狗吧?棠柚養了條田園犬,就叫棠糊糊。
沒想到蕭維景還知道她的狗啊!就是這發音不太對啊。
棠柚想起來了,蕭維景姥姥是湖南人。
難怪。
她說:「您是說棠糊糊吧?」
唐糊糊?
蕭則行皺眉。
是唐弗的暱稱吧,唐弗弗。
蕭則行隱約記得,唐釉姐弟祖籍福建。
難怪。
「對。」
彼此確認好溝通目標之後,棠柚鬆口氣,甜甜地笑:「原來蕭先生喜歡糊糊呀?那下次我帶過來給你看看。」
她暗自腹誹——誰家相親還會帶寵物啊,蕭維景的要求也太奇葩了吧。
蕭則行不置可否:「按照家裡的意思,希望你下周就帶著唐弗住到蕭家來。」
住到蕭家?
雖然兩人的婚事訂了,但法律程序還沒走,也不是合法夫妻啊;更何況,蕭維景不是超超超級討厭她嗎?現在這幅淡定的模樣又是什麼情況啊!
該不會是想睡她吧淦!
棠柚一驚:「這麼突然嗎?」
蕭則行沒有因她的驚愕而波動:「這是基於不影響你學業的最佳考量。」
棠柚:「……」
明明同居之後才會更加影響她學業吧!
棠柚擔心這時候拒絕會崩掉惡毒小白花人設,只能怯怯弱弱地說了聲好。
男人不笑的時候氣場過於強大,太具有壓迫性,棠柚捧著杯子小口小口喝茶,甚至連呼吸都放緩了。
房間中的燈光很美好,燈光下照的棠柚肌膚瑩白如瓷;她垂下眼睫,眼看蕭則行杯中的茶已經空了,她連忙微微傾身,想要為他倒茶——
偏巧蕭則行也正要取那茶壺,棠柚細嫩嫩的手指避開不及時,覆蓋在他手上;男人手指溫熱,指骨也硬,不過一觸,慌的棠柚縮回手。
微小的電流隨著兩人接觸的地方蔓延開,噼里啪啦在血液中流走,棠柚小聲說了聲「抱歉。」
她內心歉疚,沒注意到剛剛自己傾身時走了光。
更沒有留意到,蕭則行看她時的目光多了幾分考量。
「沒事,」蕭則行淡然自若,倒滿茶,姿態優雅,「還有,關於改姓的問題——」
「還要改姓嗎?」棠柚徹底震驚了,「你們家裡還有這樣的規矩嗎?」
這是2020年沒錯吧?為什麼到了這個時候還會有人家要求嫁過去的妻子改姓氏啊?
這又不是日本啊!大清早就亡了啊!
蕭則行眉頭微皺:「有什麼問題?」
蕭則延收、養孩子是為了繼承衣缽,將來蕭則延名下的產業都歸養子所有,自然需要對方改姓;被收養的孩子需要跟養父同一個姓氏,蕭則行並不認為這是不合理的要求。
停頓片刻,他說:「需要改姓的事,應該早就告訴你了。」
棠柚偷偷地在桌子下捏了捏自己的胳膊,又捏了捏大腿。
嘶……
疼。
為什麼你能這麼理所當然地說出來這種明顯不合常理的要求啊!
蕭家家大業大,棠柚提醒自己想想蕭維景當初被蕭老爺子打斷的那條腿,溫柔地笑:「沒事的呢,只是剛剛突然覺著蕭柚聽起來有點怪怪的……」
蕭則行未置可否。
密閉的中,手機鈴聲響起來。
自帶的。
棠柚心想,這個男人還真是出乎意料的古板呢。
蕭則行開口,打破暗寂的氛圍:「抱歉,我接個電話。」
棠柚露出一個柔軟甜美的笑容來,溫柔乖順地坐著:「您隨意。」
雖然是工作上的事情,但蕭則行並未刻意地避諱棠柚。
一個高中生而已。
蕭則行靜靜地聽電話彼端的人說話,打斷:「給你們半個月時間只討論出來這種解決方案?」
同剛剛與她聊天時候的聲音截然不同,棠柚悄咪咪地坐正身體。
垂首,雙手乖乖巧巧地放在併攏的膝蓋上,把裙子疊呀疊,掖在一起。
她坐的規規矩矩。<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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