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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陳蕾則是靠著這位日本收藏家的人脈,很快在日本拿到了碩士學位,如今進入收藏圈,已經小有名氣了,這次香港佳士得拍賣會,她和她丈夫等於買一送一的關係,兩個人一起成為佳士得拍賣公司的鑑定師。
這次的玉凳鑑定,顯然少不了這兩位的手筆。
初挽看著這情景,也是笑了。
自從古玩市場放開後,收藏圈子的水是越來越深了,購買頂尖高仿工藝品,之後偽造文物流轉身份,放到大拍賣會,利益集團和專家勾結進行鑑定,最後成功拍出高價,這也算是一個利益鏈條了。
這種情況,不懂的幹上當,半懂不懂的也會迷信權威,就算像岳教授這種耿直清流直言指出的,也會遭遇圍剿。
一件文物的真假有時候不光是這件文物的問題,還涉及到眾多集團利益,於是一旦有人打假,必然會出現一些涉及切身利益的專家,甚至赤膊上陣挺假護假。
初挽看著那玉凳照片,良久,終於給初鶴兮打了個電話:「香港那件玉凳,你留意到了嗎?」
初挽既然要打假,那自然就先做好萬全準備,她找了岳教授聊了這件事,和岳教授其實早已經在關注了,果然,岳教授也鑑定為假貨。
以初挽的意思是,請岳教授走一趟香港打假,不過岳教授顯然沒那個心思,他如今正醉心於初挽捐獻的三獸首研究,從而研究清朝精煉銅的歷史。
初挽見此,也就不勉強了,正好這時候初鶴兮和設計師的探討告一段落,具體細節協商先交給易鐵生,她和初鶴兮趕過去香港,去參加這次的佳士得拍賣會。
因為行程匆忙,他們抵達香港後,便直奔佳士得拍賣會。
拍賣會工作人員知道他們兩位來了,倒是殷勤得很,特意派專門工作人員陪他們四處看看。
他們過去的時候,恰好拍賣會鑑定專家團要開一個簡單總結會,這鑑定專家團倒是有幾個初鶴兮和初挽認識的,難免打個招呼簡單寒暄幾句。
這麼說話間,初挽便看到了她那幾年不見的表姐陳蕾。
陳蕾和她四十多歲的丈夫小倉富佐站在一起,看著倒是洋氣漂亮,也顯得年輕,整個人氣質都很好,和以往在永陵村時判若兩人,和之前學生時代也不同。
可以說,直接從五六十年代中國農村范兒,到了九十年代發達國家范兒。
陳蕾也看到了初挽,她看到初挽,便微蹙眉,不過還是上前打了聲招呼:「初挽,幾年不見了,你怎麼過來了?」
初挽道:「聽說這裡出現一件曠世奇寶,所以過來看看。」
陳蕾微頷首,笑了笑,算是打了個招呼,之後陳蕾的目光便落在初鶴兮身上。
她笑了下:「這是刀先生是吧?你好,我是初挽的表姐,初挽的父親是我姑父,算起來,我們也是拐彎的親戚。」
初鶴兮看著她,眼神卻很淡,連話都沒說,只是微頷首。
陳蕾略有些尷尬,不過很快便笑了,優雅地笑看向初挽:「初挽,我聽說你帶著表叔回家了,只可惜當時我不在,不然的話,大家可以一起坐下來聊聊。」
她這麼說的時候,旁邊眾人聽著疑惑,一問之後,恍然,便笑道:「原來陳小姐和初小姐初先生竟然是親戚?看來風水寶地就是出能人哪!」
初鶴兮見此,顯然不想理會,簡單打了招呼,就要帶著初挽離開。
不過臨走前,他突然頓住腳步,看向陳蕾:「陳小姐,有個事情想和你說。」
陳蕾看初鶴兮神情疏淡,知道這人不是什麼好說話的,已經有些失望,多少臉上也掛不住,顯然見他臨走前特意和自己說話聲,頓時生起期望:「刀先生,有什麼事?」
初鶴兮淡淡地道:「我姓初,初挽的初,請叫我初先生。」
說完逕自領著初挽離開。
陳蕾愣了下,周圍人也都呆了呆,之後都笑起來:「對對對,聽說初先生已經認祖歸宗,現在改姓初了,剛才倒是忘記這茬了。」
也有人打趣陳蕾:「別人忘了也就罷了,陳小姐不應該忘啊,你們可是親戚。」
陳蕾臉色略有些難看,不過還是勉強笑著說:「剛才一時說錯了,忘記這茬了。」
第362章
等走遠了,初鶴兮才問初挽:「她是誰?」
初挽笑道:「你還記得,我們回去永陵村,七大姑八大姨的說起來,提到我有個表姐嗎?」
她想了想,算了算這關係:「你應該喊我爸表哥,她喊我爸姑父,所以她喊你表叔好像也有道理。」
初鶴兮聽得蹙眉:「我不喜歡這個人。」
這段日子,說話間,初鶴兮也會問初挽一些小時候的事。
雖然初挽都是撿開心的事說,不過他也多少明白,離開陸家後她日子過得並不好,而那個比她一歲的表姐顯然也多少對她造成一些不好的影響。
這都讓初鶴兮並不喜歡那個表姐。
如果說,兩個人現在的相認是遲來的緣,那在這之前,他和她曾經遭遇過的孤獨和不幸福,所有的一切,他都會覺得那是不應該存在的。
譬如,如果他也生活在永陵村,是不是初挽和他的童年都是另一個模樣?
面對「初挽表姐」這麼一個明顯在初挽童年扮演了不好角色的人,他下意識排斥。
初挽笑道:「以後少打交道就是了,不過這次免不了的,走,我們去看玉凳。」<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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