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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簡單溝通過後,陸守儼也是意外:「你確定沒有遺漏什麼線索?」
對方詳細講了情況,陸守儼聽著他的話,沉默了半晌,終於道:「這次杜拜拍賣會,既然布魯克先生會參加,那你再走一趟吧。」
掛上電話後,陸守儼捏著手中的鋼筆,輕輕皺眉。
憑著直覺,他一直覺得刀鶴兮和初家有關係的。
但是從現在看,好像一切竟然撇得乾乾淨淨。
無論是刀鶴兮母親英國古董商女兒的身份,還是布魯克昔日的種種經歷,都乾乾淨淨,找不出任何疑點。
只是,越是撇得乾乾淨淨,他越覺得有哪裡不對。
至少HF的背景,一定有什麼問題。
初挽由鵬叔陪著,準備出發前往杜拜。
出發前,陸守儼過來送行。
機場大廳人來人往,陸守儼將行李交待給隨行的鵬叔後,又低聲囑咐:「到了那裡,平時沒事出門讓鵬叔陪著,有什麼事就找駐外大使館,或者找外貿公司的孫總,我都打點好了。」
初挽:「知道啦!」
陸守儼:「和你說這些,你都記心裡,別左耳朵進右耳朵出。」
初挽便笑:「我刻腦子裡,行吧?」
陸守儼抬起手看了看腕錶,之後道:「時間差不多了,你進去吧。」
初挽:「嗯。」
當下鵬叔提著行李,陪著她準備過安檢,就在排隊時,她回首,看向陸守儼。
站在機場大廳的男人,大衣厚實硬挺的領子豎起來,掩映在簡明爽利的下頜線處,他站在人群中,看向自己這個方向,內斂沉穩,卻眸光溫煦。
見到自己看過來,他抿唇,沖她笑了笑。
初挽沖他招手,不過招手的時候,這一幕卻和上輩子的一個熟悉的影像再次重合。
人和人之間實在是奇妙,上輩子,差不多的時間,他們是不是曾經在機場偶遇,那個時候,她身邊最親近貼心的人是易鐵生。
而他只是巧遇後打一個招呼的長輩。
雖然穩妥,雖然對她助力很多,但彼此疏遠,平時見面也聊不了幾句,機場相遇也不過打個招呼。
這種情緒一直縈繞在她心裡,以至於等上了飛機後,依然有些恍惚,看著窗外那被太陽照射後發白髮亮的雲,她竟有種說不出的僥倖滿足感。
其實說起來,上輩子的一切都還算完美,除了九龍杯的破碎讓她傷心,她也沒什麼遺憾的。
不過時至今日,她對九龍杯看淡了許多,從理智角度來衡量上輩子,已經很完美了。
可到底缺了一個他,缺了一個他,她人生的顏色就是少了一些暖色調。
飛機抵達杜拜國際機場的時候,沙漠的陽光毫無遮攔地灑下來,初挽脫掉了外面的大衣,又換掉了毛衣,只穿了簡潔的襯衫長褲。
杜拜和中國有幾個小時的時差,現在中國已經傍晚了,這裡還是下午。
正享受著這邊的陽光,便聽到了唱經的聲音,那聲音聽起來古老遙遠,像是某種神秘的旋律,不過這也很快提醒初挽,這裡已經是她不熟悉的環境,風俗不同習慣不同,萬事都得小心了。
外面外貿公司的朋友專門過來接機,來的是兩個,男的四十多,話不多,他是司機,還有一個三十多歲的圓臉盤女人,她是翻譯,叫謝紅雲,皮膚曬得發黑髮亮,不過笑起來很好看。
她接了初挽和鵬叔,過去了他們宿舍,初挽所住的宿舍就緊挨著謝紅雲的宿舍。
謝紅雲和初挽聊起來這裡的歷史,以及華裔在杜拜的情況,現在上海河北河南外貿公司陸續駐紮這裡了。
「我丈夫是建築工程師,來這裡五六年了,他是搞外建的,當時也是為了能掙電冰箱彩電才過來的,結果他覺得不錯,想讓我也過來,正好我們單位可以申請來這裡,我也趕緊過來了。」
初挽:「五六年前,那時候搞外建最多的就是伊拉克和阿聯吧。」
謝紅雲連連點頭:「是是是,反正就這兩個地方,我當時還受不了,擔心嘛,現在都習慣了,不想回去了。」
吉普車沿著謝赫·扎耶德路往前,初挽看向路邊,棕櫚樹旁,黃沙滾滾中,不少起重機正在忙碌著,看上去他們正在加速搞建設。
謝紅雲笑著解釋說:「我聽說他們規劃要搞一個棕櫚島,還要搞人工碼頭,總之野心勃勃,他們要把這座沙漠城市打造成精品城市。」
初挽頷首:「他們在石油上賺了錢,現在要砸錢搞旅遊了。」
謝紅雲點頭:「是,不過確實挺了不起的,就說這條路,人家可是在沙漠上修路,又在沙漠上蓋摩天大廈,修滑雪場,一般人哪修得起,這才真是大款。」
吉普車經過德拉鐘樓後,沒多久便到了他們國貿公司的宿舍,這是一處單獨的院落,裡面都是國貿公司的工作人員,房舍乾淨整齊。
初挽將給他們帶來的各種食材都拿出來,有東北木耳蘑菇,也有肉乾白面等,這讓大家驚喜不已。除了這些,她還幫他們捎來一些家裡人要給他們帶的信和小物件。
他們見到初挽,都非常熱情,國貿公司負責人還表示了鄭重歡迎。
那負責人五十多歲,非常健談,他說他經常看世界新聞,他早聽說過初挽,知道她在歐洲美國都很有名:「為我們中國爭光了!」<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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