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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想得失神,他卻俯首下來,長指扣住她的頭,叩開她的唇,用舌勾住她的,軟軟地親,浴池裡便瀰漫著曖昧的咕滋聲,聽得人臉紅心跳。
初挽招架不住,越發軟了下來。
陸守儼見此,抱住她,讓她坐在自己懷裡,卻用大掌有一下沒一下地撫著她的脊背,給她順氣。
初挽趴在他肩頭,小口小口地緩著氣,一時卻看到了他線條凌厲的喉結。
她心裡一動,便用手輕輕碰了下那處疤痕,因為洗澡的緣故,那裡泛著紅,淺淡不惹眼的疤痕便現出來了。
她靠著他胸膛,軟綿綿地問:「這裡怎麼回事?」
陸守儼:「那是在境外,被襲擊。」
初挽:「是嗎,那你給我詳細說說當時的情況,我就——」
陸守儼睫毛輕動,掀起眼來,視線直直地鎖著她:「就什麼?」
初挽笑:「我可以好好伺候你,你想怎麼樣都可以。」
她的聲音軟軟的,帶著幾分甜美的誘惑。
視線痴纏間,陸守儼拇指輕擦過她的唇,低聲道:「挽挽怎麼這麼皮,都放過你了,你還招惹我。」
初挽眸光大膽,笑道:「怎麼,你不願意?」
她都已經說到這個地步,他哪有退的道理,便略俯首下來。
薄唇輕擦過她的耳垂,他壓低了聲音道:「挽挽,你說,你是不是欠——」
那聲音沙沙的,猶如羽毛輕撩過,初挽羞憤,張開唇,嗷地咬了他一口。
陸守儼便安撫地摟著她的腰:「好,你想聽什麼,我都說給你。」
初挽:「就剛才,境外的事。」
陸守儼:「其實也沒什麼好說的,說出來都怕嚇到你。」
初挽抬起手指,戳了戳他有些嚴肅的唇角:「我要,你給我講!」
陸守儼捉住她的手指,也就給她講起當時條件的險惡,當時他是如何被一個抱著孩子的婦女偷襲,對方是以如何決絕的姿態要和他同歸於盡。
初挽聽了後:「其實你本來可以全身而退,是你心軟了。」
陸守儼將臉埋在初挽頸間,聲音有些沉悶:「也許吧。其實我的理智知道,那裡不應該有一個抱著孩子的女人出現,本來這就很不對勁,可人在那個時候,會有一個下意識反應,可能那一瞬間我猶豫了下,確實心軟了。」
心軟了下,就險些要了自己性命。
初挽:「然後呢?」
陸守儼:「也沒有然後,我順著那座山爬,爬了很久,直到戰友發現我,我活了。」
初挽聽著這個,突然想起他送給自己的藍寶石。
十七歲的生日禮物,那塊不知道怎麼丟了的藍寶石。
他是怎麼撿到的?是不是在山裡掙扎著往前爬的時候,無意中撿到的?
她想問,但最後還是沒張口。
她把那塊藍寶石丟了,後來找過,但找不到,現在房子都被燒了,這輩子是再不會見到了。
所以她終究沒法理直氣壯地問出這個問題。
陸守儼撫著她的臉頰:「你還想問什麼?」
初挽:「也沒什麼好問的了……」
陸守儼眼睛看著她:「嗯?然後?」
初挽視線抬起,卻見男人依然是四平八穩的不動聲色,不過這簡單的幾個字,卻是別有意味。
他不會直白地提要求,非要她自己說。
磨合了這麼久,她也知道這個男人的秉性,如果她不說,他一定不會輕易放過她。
於是她也就如他所願,抬起手來,指尖輕擦過他線條冷硬的下巴,道:「現在,你可以說了,你想讓我做什麼?」
陸守儼垂著眼,和她視線纏繞間,他緩緩地問:「你真可以嗎?」
初挽:「嗯。」
陸守儼的視線便落在了她的唇上,濕潤的唇,猶如被雨水打濕的嫣紅花瓣,就那麼輕輕合攏著。
就是這唇,曾經含住他的手指,他至今記得那一刻的悸動。
也許曾經有一個隱晦的念頭自他心裡滑過,那是他自己都不曾察覺的陰暗渴望,現在,這絲渴望已經慢慢醞釀,浮出水面,甚至可以在自己的小妻子面前說出。
陸守儼的耳根漸漸紅了。
他默不作聲地看著她,黑眸中有情愫流動,但是略顯沙沉的聲音卻依然透著漫不經心:「試試吧,不喜歡不要勉強。」
陸守儼臉上並沒什麼表情,他就那麼垂首盯著自己的小妻子,生怕漏掉任何一點細節。
看著這樣的他,陸守儼會想起過去許多事,比如和她恰好錯過的那一天,他匆忙趕過去車站,卻看到瘦弱嬌小的她被人擠著的樣子,比如在永陵村的水井旁,她脫掉棉襖挑釁地望著自己時火亮的眼睛。
他骨子裡其實是一個非常強勢的人,在那許許多多的畫面中,他心底都會蔓延出無法扼制的邪念,非常陰暗,充滿占有欲。
有時候他甚至會覺得,他本身是一個非常分裂的人,呈現在世人面前的他道貌岸然,但是內心深處壓抑著的他卻邪念橫生。
他當然不會將那個小心隱藏的自我呈現在外人面前。
現在,在這私密的浴室中,他低頭看著他的小妻子。她被教壞了,半趴在溫泉中,仰著臉,艱難費力,臉都憋紅了。
她讓他喜歡得心都縮起來,也讓他把那個壓抑了許久的自己釋放出來。<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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