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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們兩個為了能夠引任院長注意,可是下了本,放出大話了。
初挽也就只好順著這話承認道:「是,不敢說認十成,但也能認出七八成吧。」
任院長:「他們還說,大陸沒有真正的古月軒,古月軒全都被帶到台北博物館了?」
初挽道:「對,我這麼說了。」
任院長呵呵笑了:「行,其實我早就聽聞你的大名了,也想見識見識,今天可趕巧了。」
這麼說著,他便道:「你們跟我過來一下吧。」
說著,任院長逕自往那包廂走去。
於是三個人對視一眼,也就跟著進去。
一進了那包廂,卻見蘇教授和陳蕾都在。
蘇教授乍看到初挽一行人,也是一愣,陳蕾更是皺眉。
唯獨任院長挺高興:「這就是岳教授手底下的學生初挽,讓她看看吧。」
蘇教授面色不善,不過看任院長興致高,也就道:「倒是可以看看。」
他自然是顧忌著,自己私底下給任院長找古玩的事傳出去,別人如果也跟著效仿,那自己的功夫不是白做了?
就初挽這眼力這門路,他未必比得過初挽呢。
至於陳蕾,則是有些狐疑,她覺得初挽莫名出現在這裡,一定是有問題的,當下自然心裡滿是提防。
初挽便和陳蕾打了個招呼:「姐,你也在,巧了。」
陳蕾笑了笑:「初挽,你也來了。」
任院長:「你們認識?」
陳蕾:「任院長,這是我表妹,她可是看瓷的大行家,這會兒她既然來了,正好讓她看看了。」
蘇玉杭看到初挽,也笑:「初挽同學家學淵源,過來幫我們掌掌眼了。」
任院長點頭:「不錯,不錯,大家都認識,來,坐下一起看看,正好今天考考你們,看你們誰看得准。」
大家聽著,不免感慨,果然能當院長就是不一樣。
於是大家坐下,那任院長指著桌上一物:「你們看看這個。」
初挽看過去,卻見那是錦匣,匣子用杏黃包袱包著,那包袱上面還帶著玉別子,這一看就是和尋常俗物不同。
初挽道:「任院長,其實不用看了,隔著一層包袱,真假已知。」
任院長疑惑,挑眉:「哦?」
旁邊陳蕾直接笑出聲了:「初挽,這就已經是假的了?」
宋衛軍和盧金平也是一愣,心想之前他們幫她吹,現在她竟然又繼續給自己吹?
蘇玉杭見此,在心裡笑了。
上一次他可是在初挽那裡狠狠地丟了一次臉,現在這次,他得了這麼好的機會,當然想找補回來。
初挽太自以為是了,他希望藉機給初挽一個教訓。
當然,他這麼想還有另一層意思,初挽和宋衛軍盧金平幾個都是岳教授的學生,讓這三個學生吃一個教訓,也算是間接在任院長這裡下了岳教授的面子。
哪怕你發掘什麼青州佛像立了大功,領導要買古月軒,你不幫襯著,還在那裡唱反調說領導買了假貨,你說別人能對你印象好嗎?
他想想自己那瓷器的來路,自己是很有底氣的,溥儀身邊用過的,這能有假?
當下他也就笑著道:「初挽同學看瓷如神,倒是已經會了隔空斷物的本事了。」
任院長:「初挽同學,東西還是得先看看,大家拿出來一起討論討論,今天我來給你們當裁判,看看你們誰說的好。」
當領導的就是有水平。
其實他自己想要,但是拿不準,便這麼說,反正你們兩邊無論誰說什麼,最後他都是那個「裁判」,他不需要說什麼,最後聽了大家分析的再評判一番,既顯得有水平又能從自己這裡探聽一些看法。
不過這樣也好,他這話說到這裡,初挽也就沒後顧之憂了,不必投鼠忌器了。
當下道:「任院長說的是,那我們可以打開這包袱看看,是真是假,不就一目了然了。」
旁邊陳蕾一聽,便明白了。
這初挽根本不知道裡面東西來路,不過是瞎矇罷了,她就是想故意搞事,這裡面還不知道什麼陰謀詭計。
不過陳蕾看了一眼蘇教授,她自然是不怕的。
萬一鬧出什麼事來,那也是任院長那邊的事,她只是一個跑腿的小嘍囉,況且——
那東西的來路,雖然是她幫著介紹的,但是東西卻是千真萬確溥儀身邊用的,這個假不了。
別的不說,就溥儀兩個字,難道不比初挽的眼力強?
當下陳蕾心中大定,反倒是巴不得打開包袱,讓初挽丟人現眼。
蘇教授笑道:「行,初挽同學既然說是假的,那我們就打開看看,這可瞧仔細了。」
說著,那包袱打開,眾人一看,那是一件琺瑯彩碗,碗上用雙鉤敷彩技法描繪了蝶戀花圖,那牡丹花含苞待放,花瓣層次分明,嬌艷欲滴。蝴蝶展翅飛向牡丹花,乍看仿佛活得一般,就連一旁的綠葉都仿佛在隨風而動,整個構圖色彩妍麗,物象逼真。
陳蕾從旁,一直注意著初挽幾個人的臉色,見他們都被這碗吸引了,便忍不住笑了。
好東西到了什麼時候也是好東西。
蘇玉杭很有些得意,笑道:「初挽同學可是大行家,覺得如何?」
旁邊任院長也看著初挽,他顯然也想知道初挽能說出什麼話來。<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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