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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臉頰逐漸鋪展開爛漫的緋紅來。
她沒想到他竟然說出這樣的話。
上輩子的那個陸守儼,在那雙永遠不顯情緒的眸子深處,可曾藏著什麼心思?
這時候,他用唇淺淺地含住她的。
初挽閉著唇,不張開。
陸守儼聲音中便帶了哄:「不想嘗嘗紫陽茶的味道?」
他這麼說著,初挽唇微啟,果然,品到了他口中的淡淡茶香。
那茶竟有烤紅薯的甜香,甜香里又摻著一絲絲的苦,在她舌尖瀰漫開來。
她仿佛品到了屬於男人的醇厚氣息。
唇舌纏綿不休間,她抬起眼,恰好迎上了他的目光。
視線在半空中相遇,便不曾挪開,唇齒緊密相連,視線平靜交纏。
屋外有店主老媽媽劈柴的聲音,還有小孩子鄰家小孩子的笑鬧聲,不過屋內卻很安靜,他們甚至能清楚地聽到接吻時的嘖嘖聲。
他們不需要言語,視線無聲交融,唇齒激烈纏繞,他們知道對方很喜歡,而自己也很喜歡。
喜歡得要命,喜歡到全身心地享受著這一刻,喜歡到相濡以沫天長地久。
第101章
農村大土炕有個優點,無論在上面打多少滾,鬧出多大動靜,它都不會讓人尷尬地咯吱響。
初挽覺得,自己或許真得要被他碾碎在這土炕上了。
換了很多姿態,他毫無禁忌,恣意妄為,到了最後,她仿佛被他抽去了渾身每一根骨頭,無力地趴在那裡。
農村老粗布藍被子輕輕搭在她纖弱白淨的肩,那肩膀上溢出一層胭脂般的紅暈,均勻明淨仿佛官窯精品瓷器散發著光澤的釉。
外面天已經暗了下來,他說要帶她出去看秦嶺的篝火,自己下炕穿好了衣服。
已經將風紀扣都系得妥帖的男人,低頭間,看著她那沒骨頭的樣子,便停了動作,重新俯首下來,吻著她的額,動作繾綣溫柔。
之後,他的唇便如雨點一般,落在她的眼睛,鼻尖,最後印到唇上。
初挽腦袋靠在枕頭上,舒服地半合著眸子,無力地微張著唇。
男人站在炕旁,挺拔的身姿彎下,就像俯首餵著一隻雛鳥般。
他是衣衫整齊到一絲不苟,而她卻只搭了一層老藍粗布被子,一頭秀髮也凌亂地散在枕頭間,此時又被他捉住唇,探入其中,慢條斯理地品嘗。
最初他動作還是溫柔的,用舌尖輕輕逗弄她,仿佛閒庭散步。
初挽便覺得舒服,像是被羽毛輕輕拂過那樣,舒服得腳趾頭都蜷縮著,整個人恨不得化成水。
可是漸漸的,陸守儼仿佛得了滋味,強勢起來,動作步步緊逼,氣氛變得火熱。
初挽受不了,跟不上他的節奏,呼吸也亂了,便下意識伸手要推開他。
他卻直接用大掌握住她的後腦,動作強硬,固定住她,不讓她逃。
空氣稀薄,初挽眼睛濕潤到花了,口中發出悶悶的嗚咽聲。
陸守儼終於放開她。
初挽攥著被角,平息著呼吸,看著夜色中的男人。
天黑了,油燈被點燃,朦朧的光暈襯托出他挺拔的輪廓。
從她的角度,恰好看到他的腰,男人的腰臀勁瘦,十年行伍打磨鍛鍊出來的結實,充滿爆發力。
她看得臉紅耳熱。
他平時那麼寵著自己,捧在手心裡都怕化了的樣子,可是那時候,卻用最大的力道施加給自己,不管不顧。
她便紅著臉道:「人和動物最大的不同,就是人可以克制自己的欲望,作為一個有高尚情操的人類,你克制克制吧。」
陸守儼站直了身子,面無表情地擦了擦唇,那上面沾染著她的濕潤。
他長指有條不紊地整理著襯衫領子,淡聲道:「人本身就是動物的一種,按照動物學家的說法,人屬於靈長類猿猴亞目。」
初挽無言以對,瞥他一眼:「你怎麼總是這麼多道理?」
陸守儼:「我只是想著,做什麼都要儘可能出色完成任務。」
初挽:「什麼任務?」
油燈下,陸守儼定定地看著她,看著看著,黑眸便溢出些許的笑。
空氣莫名再次升了溫,初挽被他看得臉紅。
陸守儼俯首,在她耳邊低低地道:「你帶了那麼一大盒安全套,如果回頭又帶回北京,不知道的倒是以為你愛人沒本事,是不是?」
初挽這下子臉是真紅了。
這個男人,之前裝得正經,不知道的還以為是什麼不近女色的正人君子,動不動大道理教訓她,正義凜然到讓所有人羞愧!
結果現在沒了禁忌,竟然這樣了。
初挽軟軟瞪他:「陸守儼,你要點臉吧!」
陸守儼依然站在炕邊,就那麼俯首屈就著床上的她,拇指輕擦過她濕潤的唇:「現在,要繼續完成我的任務,還是起來看篝火?」
初挽認真想了四五秒,才說:「我要看篝火。」
陸守儼沒什麼情緒波動的樣子,起身拿來衣服,給初挽穿上,又給她拿來水。
初挽接過來,喝了口,低聲嘀咕道:「你自己喝茶水,給我喝白開水。」
陸守儼:「天晚了,你身體虛,我怕你喝了茶水睡不著。」
初挽看他:「沒事,那不是有你嗎?」
陸守儼:「嗯?」
初挽:「你的作用大著呢,一可以哄睡,二可以睡前健身運動,多運動,累了就睡著了。」<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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