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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的事情你為什麼知道。」
像是發覺這話有些不對,黎應榕閉口不再提。
姜疏寧抿唇,按斷電話給姜曼枝撥過去。
那頭接起,驚喜聲才發出一半,姜疏寧開門見山地質問:「你又去聯繫黎應榕了?」
「……」
她囁嚅半天憋不出字眼。
姜疏寧聲線發冷:「你可別忘了,之前求我幫你的時候答應過我什麼。」
那天黎夫人剛剛小產。
姜曼枝走投無路之際找到姜疏寧,讓她去求求黎應榕。起初她壓根沒想過趟渾水,是姜曼枝口口聲聲發誓,風波結束就與黎應榕斷絕往來。
他們糾纏這麼多年。
難得聽姜曼枝說這樣的話,她又哭的悲切,一雙眼如同被水洗過,脆弱不堪。
姜疏寧終是生出惻隱。
姜曼枝:「我沒有忘!真的,我也沒有主動聯繫過。」
「那他怎麼會知道你最近不好?」姜疏寧語氣發重,「上次我說讓你去找他,你找了嗎?」
姜曼枝聲音細銳:「沒有!」
「你最好是。」姜疏寧沉默良久,才緩下情緒問,「最近又怎麼回事?身體不舒服?」
姜曼枝:「有點失眠。」
聞言,姜疏寧懶得多管。
她被這兩通電話搞得心浮氣躁,一邊說結束語,一邊拉開門往出走。
先邁出的右腳一滯。
姜疏寧看見了兩步開外吸菸區的傅西庭,呼吸聲不由自主地停頓了一拍,她掐斷通話。
提步走過去。
「不是打麻將的嗎?」姜疏寧揮了揮輕薄的霧,打量他,「怎麼出來了。」
傅西庭肩頭傾斜倚著牆面。
眼眸微眯,意味難辨的眼神尤為疏淡。
姜疏寧心頭一跳。
兩步走到傅西庭跟前,伸出手。
與此同時,他也抬手捏住姜疏寧的下巴,稍稍用力,就把她的臉掰正,四目相對。
姜疏寧的心跳猝然加快。
後背抵住牆面那一剎,姜疏寧唇角緊抿,冰涼的觸感侵襲她的肌膚,戰慄四起。
「怎麼了?」姜疏寧緊張地問。
傅西庭一聲不吭。
手往下滑,側頭吸了口快要燃盡的煙,而後手掌將她死死摁在牆上,帶著煙味的吻強勢地渡了進來。
辛辣的嗆口感湧入。
姜疏寧按著傅西庭的胸,用力地推拒,咳嗽與窒息感鋪天蓋地地襲來,加上他不由分說的吻。
唇舌被攪動,姜疏寧的眼尾溢出淚。
傅西庭丟掉菸頭,覆上她的耳根輕輕摩擦。
親到姜疏寧換不過氣時。
傅西庭退開,呼吸發沉,看著大口喘氣的姜疏寧說:「怎麼就是學不會換氣呢?」
「……」
姜疏寧睜眼。
出門前梳好的低丸子頭散亂開,睫毛沾著水汽,嘴角的口紅被傅西庭吃掉一半,僅剩的牢牢黏在下唇。
氣悶的感覺好受了些。
下一瞬,傅西庭又傾身吻了上去,含糊道:「懲罰。」
他的吻技很好,把姜疏寧帶動的頭腦發昏,幾乎癱軟地靠在傅西庭懷裡,壓根沒聽清那兩個字。
直到遠處的包廂門忽而打開。
姜疏寧清醒過來。
牙齒磕碰到傅西庭的唇,動作停頓,後者悶哼一聲緩慢地站直,眼神似有責備。
「……」
姜疏寧大腦發懵,下意識去摸他:「不疼吧?」
傅西庭:「我咬你一口試試。」
說到這兒,姜疏寧往後縮了縮。脖頸貼上冰涼的牆磚,不等她一個激靈躲開,傅西庭的手隔了上來。
「接完電話了?」
姜疏寧避開眼點點頭:「我媽打來的。就……因為要出去幾天,我跟她說了聲。」
怕傅西庭繼續追問,姜疏寧主動問:「你怎麼出來了呀?」
「有點悶,出來抽根煙。」傅西庭說,不動聲色地又把話題繞了回去,「你跟你媽媽關係不錯?」
姜疏寧心頭隱隱無奈。
由於緊張,她下意識掐住手心:「以前還好。現在我們不怎麼聯繫的,各過各的。」
「是嗎。」
傅西庭的聲音低沉,聽不出信了還是沒信。
只是他注意到姜疏寧的動作,片刻後,伸手握住她的,力道輕緩地捋開幾根手指。
兩人同時看向她的掌心,白淨泛紅的嫩肉上,留下了不深不淺的好幾個指甲印。
多說多錯,姜疏寧閉嘴不再吭聲。
傅西庭的指腹刮過那些印記。
沉默須臾,他才不動聲色地吐出渾濁鬱氣,嗓音平淡:「沒別的事。出來是想問問你,是不是跟他們待著不適應?」
「……」姜疏寧愣住,「也還好。」
傅西庭嗯了一聲。
手指滑入她的掌心,兩手相貼,他拉住姜疏寧的手:「那就回去了,小騙子。」
姜疏寧稍微落後一步。
安靜地看著傅西庭的後脖頸,與皮膚連接處的頭髮被打理的尤為乾淨,黑白交襯,看上去莫名的禁慾。
難道他出來。
真的只是為了問這件事?
姜疏寧的耳邊環繞起那最後三個字。
小騙子。
稱呼寵溺又繾綣。
姜疏寧回握住傅西庭的手。
而走在前面的人,腳步微頓。<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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