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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等好事,真的是……
嘖,這要是他真不趁人之危一下,都對不起這大好良機。
「行,下去以後,讓你隨便揍,揍死我就揍死我。」慕尋安更緊地抱住池暮辭,「反正,下了纜車就是一個死,那死之前……」
池暮辭從慕尋安的話里和他那灼灼目光里,似乎預感到了什麼。
頓時一個激靈,眼睛越睜越大,「慕尋安,你敢!」
「總不能白死。」慕尋安對上池暮辭的警告地目光,一手輕輕鉗住他的下頜,低頭吻上他早就垂涎很久的櫻粉唇瓣,「而且,這樣死了也值……」
池暮辭:「……!!!」
*
路星河雖然不是第一次滑雪,但他並不擅長滑雪。
以前滑過,但是他對滑雪、滑冰這些項目實在是不怎麼擅長。
怎麼學都一般般。
怎麼學都老是摔。
偏偏他人菜癮還大,不然也不會特意跑來體驗一下雪山滑雪場。
以前都是在人工滑雪場滑,這還是第一次到真正的雪山滑雪,只覺得就算是不滑,光站在這裡看看周圍的雪景都來的很值了。
放眼望去,金色陽光散落山澗,像是在茫茫白雪上灑落一地星光,入目的全是粼粼波光一樣。
更讓路星河驚喜地是,沈晏遂竟然會滑雪。
而且滑得非常好。
還會滑單板。
「你怎麼會滑雪?」
沈晏遂蹲下身,幫路星河蹬上雙板,「當過一陣子的滑雪教練。」
為了賺錢,雖說不是十八般武藝全都學了,但也不得不說,學會了很多雜七雜八的技能。
路星河眼睛亮晶晶地,看著沈晏遂的眼睛裡是不加遮掩,滿滿的崇拜。
「絕絕子啊,沈晏遂還有什麼是你不會的?你怎麼什麼都會!」
沈晏遂被路星河那一臉傻乎乎的樣子給逗笑了,忍不住捏捏他被風吹得有點泛紅的圓圓小小的鼻尖,「並不是什麼都會,比如我到現在都還不知道該怎麼讓你別老是這麼容易害羞這件事上,就不是很會。」
路星河臉上笑容一收,「這件事情上我覺得你不用妄自菲薄了。」
路星河感覺自己已經被沈晏遂調。教的,臉皮比以前厚多了。
換成以前他還是母胎solo的那會兒,告訴他每天都會和自己的對象親親抱抱舉高高,睜開眼就先一個早安吻,晚上睡覺也要晚安吻。
他肯定翻個白眼不相信。
他以前信誓旦旦覺得自己一定是性。冷淡,絕對不可能像大街上看到的一些情侶一樣,在大街上都旁若無人的卿卿我我,一看就膩膩歪歪的。
但現在,他和沈晏遂在大街上走著的時候,當然太親昵的舉動也還是會收斂。
可親下臉蛋什麼的,都已經可以做到無所畏懼!
而且在家的時候,之前沈晏遂還老說他不會主動,他現在可都會主動親親了!
他還想把他調。教成什麼樣啊?!
路星河在沈晏遂面前,向來都不會隱藏情緒。
沈晏遂只看他一眼,就知道他正在想什麼,薄唇一勾,俯身在他耳邊,薄唇近乎咬上少年耳朵尖尖,「可是現在看著,我覺得革命尚未成功,同志仍需努力啊……」
路星河被沈晏遂擦著耳尖的薄唇弄的耳朵有點癢,那酥酥麻麻的癢感順著耳朵一路蔓延至心尖。
渾身雞皮疙瘩都起來了,連忙縮了縮脖子,吐槽道,「……不要在歪道上瞎努力。」
「那正道是什麼?努力賺錢,早日買房,娶你進門?」
路星河歪歪頭,還真點頭道,「是啊,在這方面努力吧,房子什麼的,我要求不高,隨便在市中心買個一百平米的小房子就可以啦!」
路星河還故意揚了揚下巴,一臉「我真的是清新脫俗,毫不在意房子」要求的人。
沈晏遂知道路星河這是在順著他的話開玩笑,但卻還是接話道,「一百平太委屈你了,我的努力給你賺錢買別墅。」
路星河頓時一個倒仰,瞪向沈晏遂,「你這個目標讓我想到了那些萬惡的資本家張口就是先給自己定個小目標,賺它一個億。」
沈晏遂失笑。
「別要求這麼高啊,在咱們那兒買別墅,老多錢了!」
路星河是真沒想到,沈晏遂都還沒畢業呢,目標訂的這麼大。
他忽地眯起眼睛說道,「你這目標放這麼高,你不會是故意的吧?說好的我到年齡就領證的,你這訂這個要求,你這是打算變相悔婚啊,這位同學,你心機很深啊。」
沈晏遂沒想到路星河說著說著會繞到這個邏輯上,愣了一下,趕忙搖頭,「那不會,悔婚這輩子都不可能悔婚的,就算到時候你想悔也不行。」
路星河是他這輩子都認定了的。
任何人任何事都休想阻攔他。
路星河見沈晏遂眸底的堅定,漩渦般的黑眸滿滿都只有他一個,再容不下其他任何風景。
深不可見的眸底像是翻湧著他看不透的晦暗。
隱藏著內心深處,從不曾休止的慾念。
路星河愣了一下,見沈晏遂這麼認真,趕緊說道,「我剛才就是開玩笑的,我知道你不會反悔,我也不會。」
「嗯。」
沈晏遂點點頭。
他相信小星不會。
沈晏遂垂下黑眸,再抬起,眸底隱藏的黑暗似乎霎時間無影無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