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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同樣的,這段記憶他埋的很深,幾乎自暴自棄一樣的哄著自己當作沒有發生過。

  那是安漠第一次撞破周洛言和情人愛欲,事後他發了一場高熱。

  暈沉到不知道周洛言有沒有過來照顧過他。

  但是病好了以後,周洛言真真切切的去找了他。

  安漠當時倦極了,提出和離的打算。

  周洛言當時很暴躁,耐著性子磨了他很久。

  安漠始終不鬆口,擬訂好了離婚協議書,讓周洛言簽字。

  周洛言當著他的面撕毀了協議書,驅車把安漠帶到了季晴所在的療養院。

  他把安漠拷在季晴的床邊,讓他看著季晴如今是怎樣的一副模樣,讓他知道他究竟欠了什麼樣的債。

  安漠看著季晴漂亮又孱弱的臉,整個人都要崩潰。

  周洛言在他面前,握著季晴的手,看著她,一遍又一遍溫柔的說話。

  不知過了多久,他把手銬解開,拷在了自己手上。

  安漠痛恨又無助的看著他,臉上血色全無。

  周洛言隨即抱著他去了隔壁病房。

  他曲膝單跪在安漠腳邊,用最溫柔的語氣說著最剜心的話:「漠哥,你看她漂亮吧,可是怎麼辦,她醒不來了……」

  「我什麼法子都用了,她就是不醒……你說,我究竟有什麼資格放過讓她變成這樣的人?」

  「你們奪走了這世界上唯一疼我的人,還想獨善其身嗎?」

  「哥,來我的地獄,償還我吧。別妄想離開,你沒資格!」

  「你他媽沒有資格!!」

  說到最後,周洛言眼眶裡跟淬了血一樣,他逼迫安漠:「哥,說你不會離開我!」

  安漠扭過頭去,不看他,耳朵里一陣轟鳴,自動隔絕了他的聲音。

  周洛言不知道怎麼辦了,安漠的那紙和離書讓他有了害怕和恐慌。

  他終於知道,安漠從來都不為他掌控,也能隨時離開。

  他當時以為,他是恨安漠,才要一直留在身邊去折磨。

  可心底深處,又覺得那非是恨。

  他實在不知道怎麼辦了,他只能用他的方法留住安漠。

  他摸著安漠的腺體,對他說:「哥,把你衣服脫了。」

  他又一次折騰了安漠很久。

  他似瘋似顛,說著胡七八糟的話,哄他的威脅他的,他痛苦的快要哭出來了。

  他很希望安漠能有那麼一絲反應,可安漠從始至終都閉著眼睛。他咬破了嘴唇,都沒發出一丁點聲音。

  季晴就在隔壁病房,她再如何聽不到,安漠也覺得羞恥,痛苦。

  周洛言在惡劣的懲罰他。

  其實,周洛言只是用身體的抵死糾纏,緊密貼合,去感受安漠的溫度,去汲取他對自己的,哪怕滿滿的恨意。

  安漠卻傷到了極致。這個男人,他把溫柔耐心都留給了季晴,對他,只有無盡的凌辱和折磨。

  季晴原是他的光啊……

  那自己就是偷了光的小偷。

  周洛言捧著月光給季晴,反過來,勢必要弄髒他,去祭奠月光。

  安漠果然沒再提過離婚的事。

  他那時知道疼,也怕疼,周洛言那樣的做法,他不敢再去忍受第二次。

  那之後,他就開始做惡夢,夢到藍楹花簇里,季晴的笑的溫柔又漂亮。

  夢到簇花在他出現的剎那,枯萎腐敗,季晴七孔流血,對他說,安漠,你搶了我的阿言。

  你是小偷,不會幸福。

  【作者有話說:瘋東西後面挺慘,還有得救的】

  第60章 我不捨得逼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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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所以,安漠不是隱忍到了極致,是不會輕易和周洛言說出「離婚」二字的。

  一旦說了,便覆水難收。

  安漠後半夜終於還是在噩夢一樣的回憶里,沉沉睡去了。

  第二天早晨,周洛言敲開了門,喊他吃飯。

  安漠只靜靜的躺在床上,不去看周洛言。

  周洛言沒辦法,把他抱了出去。

  保姆把早餐端上了桌子,安漠卻是一口都不肯吃。

  他要用絕食去反抗周洛言。這個方法又蠢又傻,可他不知道怎麼做了,只能用自暴自棄的方式去賭一場真正的解脫和自由。

  周洛言又氣又急,到底忍著沒去發火,只吩咐保姆在他走後,每隔一個小時去給安漠送一次餐。

  安漠在他離開後,一個人坐在陽台上曬太陽。

  他的手機被周洛言收走了。

  肖禹西的電話打到爆,甚至趕到別墅找他,被大門口看著的保鏢給攔了下來。

  他硬闖不得,只能試著想其他的法子去見安漠。並且,他有些不確定安漠是否真的想離開周洛言,他那天的確是心甘情願要和周洛言回去的。

  安漠那一整天滴水未盡,滴米未沾。

  周洛言回來後,端著保姆煮的粥,親自去餵安漠。

  安漠平靜的看著他,沒有任何表情。

  周洛言被他的眼神刺痛:「哥,你乖一點,吃幾口。」

  「我不想逼哥哥,你聽話一點,當我求你。」

  安漠掙脫開他握著湯匙的手:「那你放我離開。」

  「可以」,周洛言點頭,「但我們不能離婚。」

  安漠於是閉上了嘴巴。

  周洛言耗盡耐心,自己喝了一大口粥,掐著安漠的下巴,強行渡了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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