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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漠呢,還大方的接著,跟他道了謝。
周洛言簡直氣瘋,有了Alpha的Omega,居然能如此冷落自己的丈夫,反而和其他男人這麼熱絡!
「艹!」周洛言暗罵了一句,真有一槍崩了肖禹西的衝動。
他陰惻惻的盯著安漠,眼裡蘊著把火,能把安漠的骨頭都燒透。
他自然想不到自己天天摟著情兒在安漠面前親熱時,安漠心裡又是怎樣的感受。
他自以為是,總以為安漠不在乎,便更加惡劣,變本加厲的去折辱他,看人氣極了,他自己也心疼了,方才罷休。
唯獨未想,他都能去心疼,安漠的心又非銅牆鐵壁做的,一次次受傷,又怎會不疼。
周洛言不管,他對安漠向來折磨十次,只有那麼一次,是真的再也忍不住了,才會想好好哄,好好待他。
他耐心極差,暴烈和控制欲卻極強。
於是,他勾了勾嘴角,走到安漠身邊,握著他的手,當著肖禹西的面,吻了吻他還沾著豆漿漬的嘴唇:「哥,乖乖待一會哦,我不惹你生氣了,下午再過來。」
安漠抽出自己的手,不想理他。
「哥,你乖乖的嘛。」
安漠瞪了他一眼,心煩他這樣看似溫柔,實則威脅的語氣。
周洛言嗤笑,覺得安漠瞪他時太可愛,低頭吧唧又親了他一口:「哥哥別撒嬌,公司還有點事,我處理完就過來。」
末了,覺得心裡痛快了,直起身子,對肖禹西揚起一個客套的笑容:「肖學長,你們慢慢聊,我就先走一步了。」
安漠被他整的有些懵,只尷尬的看著肖禹西。
周洛言走出病房大門後,臉上的笑容倏而消失,轉為陰暗,撥通了崔樹的電話:「你在哪,現在過來醫院這邊。」
第34章 他勾死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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崔樹當時正抱著陸然,臉都臭出天際了。
他一邊單手將人掛在了身上,一邊接通電話:「喂,周總,我在家裡。」
「過來醫院這邊,等會把地址病房號發給你。」
「好,我等會就過去,我——」
「嗯呀——」陸然趴在了崔樹的肩膀上,對著話筒囈語了一聲,軟綿綿的,拖著嬌弱的尾音。
崔樹:「……」
周洛言那邊滯了幾秒鐘,牙切的直酸:「崔樹!!」
「是,老闆!」崔樹簡直要把身上的小O給扔出臥室。
「你……」周洛言腦門子沖了一股血,「不要色令智昏!也不看看現在幾點了,還在白日宣……」他深呼一口氣,「你,總之,現在過來醫院,公司有點事要處理,哥他崴了腳,你看護他一會。」
崔樹一聽安漠受傷了,也顧不得解釋,掛斷了電話,把陸然抱回他自己的臥室。
這個小O最近不知道哪跟筋搭錯了,老偷偷找出他珍藏的紅酒,一個人喝的不亦樂乎。
崔樹拿他沒辦法,怕一旦阻止他,人又鬧出上次在酒吧那事,所幸,陸然性子乖,喝了酒倒頭就睡。
但這幾天不知道怎麼回事,小傢伙喝了酒,便頂著一張紅彤彤的小臉蛋,窩在他床邊上睡,崔樹醒來後,喊不醒人,不得不把他抱回側臥。
完了後,他馬不停蹄的趕到了醫院。
他敲開門時,見安漠和肖禹西正在聊天,頭皮一陣發麻,這特麼不是讓他陪護,而是讓他監督啊。
崔樹推了推金絲邊眼鏡,有些尷尬的笑了笑:「安教授,肖先生,你們好……」
「嗯,您好。」肖禹西禮節的跟他握了握手。
這時,手機「叮」的一聲響了起來,是周洛言發來的:[看緊姓肖的,他碰了安漠的一根頭髮絲兒,都要及時告訴我。]
崔樹默默翻了個白眼,嘆出一口氣。
肖禹西見狀,怕安漠太為難,起身告辭。他會跟周洛言扛上,但無理由和崔樹僵持,弄的三個人氣氛都尷尬。
待他離開後,安漠看了看崔樹,語氣平緩道:「你和周洛言報備,我自己一個人在病房裡,讓他放心。」
崔樹知道安漠生氣周洛言的監督,給自個老闆美言:「安教授,您誤會了,周總他這是關心您。」
安漠不錯目光的盯著他,好一會,笑了笑:「崔助理,我沒什麼大礙了,想一個人待一會,你先去忙吧。周洛言應該用不了多久就回來了。」
崔樹見安漠臉色確實不大好看,只得點了點頭,走出病房。
安漠見人都走光,心裡終於平靜了一些,靠在床邊,試著放空緊繃的神經,閉著眼睛休憩了起來。
並沒有過太久,周洛言便趕回了醫院。他推開門的時候,見屋裡只有安漠一個人,勾起了嘴角,早晨被安漠冷落的煩躁一掃而空。
他走到安漠身邊,摸了摸他的額頭,還好,並不燙人。
安漠有些敏感,一把抓住周洛言的手指,睜開了眼睛,瞳孔還未聚焦,加之生了病,看著一副楚楚可憐的孱弱模樣。
周洛言心裡落了一根輕柔的羽毛,酥酥痒痒:「哥,怎麼了,我吵到你了?」
安漠混沌的點頭,又搖頭。
媽的,周洛言在心裡暗道,哥哥怎麼這樣可愛!艹,勾死他算了!
「醫生說你起了微燒,哥,你可以多休息一會。」周洛言說完,忍不住撩起他的碎發,吻了吻他的額頭,「果然不怎麼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