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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總算知道許炎輝在作什麼妖了,合著還擱這喝醋呢。
「話說那天之後鄧威去哪了?」
許炎輝含著他的手指,用牙齒一點點地輕咬,間或以溫軟的舌輕舔,不悅道:「我哪知道……」
向明薅住他的頭髮,按了幾下,挑眉道:「你不知道誰知道?」
好歹同學一場,大學時鄧威還挺照顧他的,若是因他而出事,又得是一份人情。
許炎輝看著他,眉頭緊蹙,劍眉眉尾越發鋒利,「應該是被警察送回家了。」
向明恍惚想著要尋個機會聯繫鄧威,看看他是否平安。
「不准想他!」許炎輝低頭啃咬他的唇,有幾分發泄的意味,差點將向明的唇嗑出血來。
「唔……」
向明顧忌著他的傷口,後傾著身子往後趟,最後被逼得整個人躺在床上了,許炎輝單手撐著床,就這麼看著他。
醫院的病床本來就窄,更何況是兩個大男人躺在上面,就顯得逃無可逃,避無可避。
某些地方也不得不做了親密接觸,許炎輝的呼吸一下就粗重了。
向明撐起上半身啄吻許炎輝,臉紅得像是要滴血,眼中含著擔憂,「換個姿勢……你的傷口要裂開了。」
許炎輝直起身站起來,唇角上揚,「明明,你也想我了吧?」
向明哪裡肯回答他,咬著唇撇開頭,從床上爬下來,腿軟地趔趄了一下,正好撲進許炎輝懷中。
「投懷送抱?嗯?」許炎輝的疑問更像調戲,痒痒的直往耳廓里鑽。
就連向明都覺得這個意外過於巧合了,搞得他有多饑渴似的……
雖然他們確實有一段時間沒做了。
「我們還是去洗手間吧。」
單人病房有單獨的洗手間,倒還算乾淨,配置了一個簡易的洗漱台,最重要的是,有一面鏡子。
許炎輝拽著向明的手腕,將人壓在洗漱台前,又一次低頭吻上去。
這個吻比起方才來說,更顯得充斥了欲望。
向明被吻得不知今夕何夕,衣裳也皺得凌亂不堪。
向明難耐地迷濛著淚眼等待,許炎輝竟從洗漱台的柜子里摸索出一小袋包裝精緻的東西。
赫然是必備的一些準備工具。
向明愣了一瞬,難以置信地問:「哪來的?」
許炎輝舔他的耳朵,沙啞著聲音,道:「我讓苟業成給我帶的。」
如此一來,苟業成豈不是知道許炎輝在病房裡獸性大發將他醬醬釀釀了?
苟業成既然知道了,那離金錢錢知道也不遠了。
金錢錢既然知道了,那離全世界知道就不遠了!
他敢打賭,不超過三天,金錢錢就會在超話里更新醫院病房play!
靠!
他向明還要不要臉面了!
向明羞憤之下只想罵人,「不行的,許炎輝……」
箭在弦上的許炎輝卻容不得他逃離,向明只能弓著腰顫抖,扒住洗漱台的手整隻繃緊,手背上青筋畢露。
到了最後,向明甚至連半句完整的話都說不出口,陷入浮沉的慾海,難以自拔。
昏睡過去前,滿腦子都是許炎輝為何受了傷還這麼精力旺盛?
狹窄的病床上,許炎輝緊緊抱著向明,四肢交纏在一起,親密無間仿佛天生一對。
翌日。
醫生例行檢查,門反鎖著,只好在門口敲門。
向明衣裳不整地跌下床,衝進廁所沖澡,「醫生!給我五分鐘!」
「艹……」
向明的身體在發燙,一隻手撐在浴室牆上清洗身子。
昨晚上太瘋狂了,許炎輝甚至沒能來得及給他做清理。
胡亂套上衣服,向明狠狠剜了滿臉饜足的許炎輝一眼,這才去開門。
門口站著的不僅有醫生,還有許家人,以及苟業成和金錢錢。
簡直是大型社會性死亡現場!
向明一瞬間如遭雷擊,紅潤的臉頰蒼白不少。
醫生狐疑地看了向明一眼,這人居然一大早洗澡,還把衣服弄得濕漉漉的。
其實是向明沒來得及擦乾身子就穿衣服,水珠沁濕了薄削的白襯衫,有些透。
搭配著向明頰邊的潮紅,有種說不出的怪異違和感……
看得人莫名的臉紅心跳,還怪不好意思的。
許老爺子發話:「去換件衣服吧。」
向明呆愣地點頭,腳步虛浮,情緒放空去重新換衣服。
其他人看不懂,可金錢錢秒懂!
嘖嘖嘖。
就是受傷了也不忘把單純的向總拐上床,不愧是許總!
醫生嘟囔:「傷口怎麼又裂開了,我記得昨晚還好好的。」
這話落入向明耳中,真想找個地縫鑽進去!
瞧瞧金錢錢那眉飛色舞的樣子,指不定在建構什麼奇怪的帶顏色場景。
他的一世英名,全毀了!
始作俑者許炎輝淡淡回答:「昨晚做夢,吃到一塊很香的肉,激動之下翻身壓到傷口了。」
向明:「……」
在許炎輝眼中,他果然就是一塊豐腴肥厚的肉,吃下去連渣都不用吐。
醫生聽不懂,只當他嘴饞,盡職盡責安撫道:「你傷口深,沒個十天半月的吃不得重口的東西,可以嘗試喝點雞湯……」
「嗯。」
一干人等大眼瞪小眼,包紮玩傷口,許炎輝問:「你們怎麼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