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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男人被擁簇著上了醫護車,視頻到此結束。

  桑吟「噌」一下坐直身子,將進度條往回拉,反覆看了兩遍,確認受傷的是霍硯行,立刻給他撥去電話。

  等待接通時的忙音敲的人心慌,明明才過去幾秒鐘,桑吟卻覺得時間被無限拉長。

  電話接通的那一秒,她像是才從虛無的狀態里回到現實世界。

  「你在哪兒?」她迫不及待地問,因為緊張,聲音有些變調。

  接電話的人是嚴鳴:「夫人,霍總在開會,海外分部臨時──」

  「放屁!」

  桑吟直接罵回去,前方開車的司機被她突然拔高的聲音嚇了一跳,方向盤一個打滑,車身都跟著晃了一下。

  「我打電話就是知道了,到底在哪兒,別讓我問第三遍。」

  嚴鳴默了默,報了個地址,說在警局。

  桑吟立刻讓司機掉頭去警局。

  嚴鳴在那邊安慰她說沒什麼大事,讓她不要著急,最後岔開話題說霍總如果知道她提前回來一定非常高興。

  桑吟哪還有心情聽他逼逼叨叨,嫌煩,直接掛了電話。

  凌晨的路上車輛極少,在桑吟的一再催促下,司機師傅幾乎是擦著限速邁數一路飆到的警局。

  桑吟付完錢,推門下車。

  著急的左腳絆右腳,差點在警局門口的台階錢摔一跤,跑進警局大廳,嚴鳴一眼看見他,趕忙迎上去:「夫人。」

  「他人呢?」

  問完,霍硯行恰好從左側走廊拐出來,西裝外套搭在臂彎,另只手包裹著一層厚厚的紗布,白襯衫上濺了點血,在屋頂白熾燈的照耀下顯得分外觸目驚心。

  桑吟三兩步衝過去,急得嗓子都啞了:「怎麼弄的啊?疼不疼?」

  霍硯行剛才在審訊室做筆錄,手機在嚴鳴那裡,還未來得及得知桑吟回來的消息,乍然看見她,真就愣在了原地。

  直到她的眼淚啪嗒掉落在他的手腕,濺開小片水花,他才像是被燙到一般回神。

  「沒事兒,不哭。」

  他舉著包紮好的那隻手去給她擦眼淚,被桑吟中途攔下。

  「怎麼回事兒啊。」桑吟揪著自己的袖子胡亂擦了把眼淚:「你怎麼──」

  話還沒說完,瞥見兩名警察架著一個垂頭喪腦的男人從霍硯行身後走過來。

  是視頻里持刀的男人。

  桑吟認出他來,一股子火登時衝到天靈蓋,怎麼都壓不住,繞過霍硯行,抬手就是一巴掌呼在男人臉上。

  「找死是不是?自己家事管不好就報復社會,出生的時候護士把你腦子當胎盤扔了?」

  深夜的警局不似白天熱鬧,清脆的巴掌聲響徹整個大廳,昏昏欲睡的值班警察聽見這聲音立刻清醒,以為有人鬧事,「嗖」一下站起來警惕地觀察四周。

  男人只是受到刺激一時衝動之下做了錯事,見血的那一刻已經醒悟過來,現在被抽了一巴掌,懵得眼都忘了眨。

  旁邊架著他的兩名警察同樣被桑吟震懾在原地,甚至連桑吟準備二次動手的時候都沒反應過來,還是霍硯行從後面攬著桑吟的腰才阻止了她在警察面前打人。

  桑吟快要氣瘋了,被霍硯行攔著也不忘去伸著胳膊去揍男人。

  霍硯行單手抱著桑吟往後退了幾步,拉開她和男人之間的距離,淡聲:「桑桑,我手疼。」

  一句話成功讓怒火中燒的桑吟冷靜下來,她轉過身,捧著霍硯行的手,眼淚又開始啪嗒啪嗒掉:「是不是傷到骨頭了啊,拍片子沒?這什麼破警局,受傷了不先送人去醫院就拉過來做筆錄,還人民公──」

  耳聽著桑吟要在警局裡大放厥詞,嚴鳴咳嗽兩聲打斷:「夫人,已經去醫院包紮過了。」

  「包紮過就行了?」除了霍硯行,桑吟現在逮誰懟誰,紅著眼瞪向嚴鳴:「沒傷你手上,你就站著說話不腰疼了?」

  嚴鳴:「……」

  他閉嘴。

  「沒傷到骨頭,傷口也不深。」霍硯行把西裝外套遞給嚴鳴,指腹揩掉桑吟的眼淚,輕聲哄:「不用擔心,我們先回家好麼。」

  桑吟聽話的點點頭:「好。」

  霍硯行是受害者,帶過來只是做個筆錄,在案件單上籤個字就可以回家。

  桑吟眼睛片刻不離開霍硯行的手,上車之後也小心翼翼的捧著,跟什麼稀世珍寶似的。

  老婆的關心,霍硯行自然是享受的,但是看桑吟這麼提心弔膽,他也心疼。

  親了親她的眼皮:「真的沒事兒,只是包紮的有點嚇人。」

  「我在視頻里看到都流血了,怎麼可能沒事兒。」桑吟極其不爽他的輕描淡寫:「到底怎麼回事兒啊,你大半夜不回家跑人家小情侶戰場去幹嘛啊?」

  霍硯行耐心解釋:「他們是萊景的住戶,我今天正好有飯局,回家的路上接到消息說有人持刀鬧事,就過去看了眼。」

  「拉黑,把他們那對情侶還有那個三兒一起拉黑,這輩子再也別想住咱們家酒店了。」桑吟憤憤道。

  「好。」霍硯行笑了笑,轉移話題:「怎麼這麼晚跑回來了?」

  桑吟看到視頻的時候都快要嚇死了,哪怕是現在看見霍硯行全須全尾的在自己身邊,只是傷了個手,她也一陣心悸不安,扭捏作態的矯情兒統統不見了,不在乎車上還有別人,主動在他唇上親了下,黏黏糊糊的撒嬌:「想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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