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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比之前的盒飯好吃不知道多少倍。

  劇組裡的人胃口也被養刁了,要是再回去吃盒飯,無異於是吃草。

  李霂翊不提還好,一提,桑吟也有點鬱悶。

  霍硯行過來之後,她的一日三餐都是他親手做好的,現在他走了,自然是沒人再管她。

  越想越氣,遷怒的瞪了李霂翊一眼。

  李霂翊縮了縮脖子,灰溜溜的離開。

  棚子底下只剩下她和林嘉澍,想起他剛才的稱呼,桑吟抓起桌上的紙抽扔到他身上:「說話注意點兒,少一口一個老男人的,小心我坎你戲份。」

  林嘉澍對桑吟的護短行為不屑一顧的嗤了聲,和徐清嘉聊天邊頭也不抬的回桑吟:「友情提示,官方研究證明,男人過了二十五就開始走下坡路了,我說他是老男人是有科學依據的。」

  他朝桑吟睇過去個眼神:「如果你沒感覺出來他的力不從心,當我沒說。」

  林嘉澍話說的不算太直白,但是桑吟也不是無知少女,瞬間明白他指的是什麼,臉一紅:「滾蛋!」

  林嘉澍聳聳肩,低下頭繼續發消息。

  桑吟坐在小馬紮上放空一會兒,摸出手機,狀似隨意的左右看了眼,微微側過身,用衣服擋住屏幕,在搜索欄里輸入一行字。

  五花八門的答案,看得人云里霧裡。

  她找不出有用信息,更無經驗可借鑑,先截圖保存,等以後有時間再研究。

  托腮刷了會兒手機,順手保存幾張表情包。

  霍硯行的消息這時候彈出來。

  【霍硯行:落地了。】

  桑吟點開相冊,把新保存的一張杰瑞鼠點頭的GIF動圖發過去。

  結果手一不小心碰到表情包旁邊的圖片,一起發了過去。

  定睛一看,圖片正是她剛才搜查出來的結果,搜索欄里安靜躺著一行顯眼又工整的印刷字體──

  男人三十歲後能力不行的症狀表現?

  暗罵一句,手忙腳亂的撤回。

  【霍硯行:怎麼了?】

  桑吟不自覺憋了一口氣,快速打字。

  【三又桑桑:沒怎麼沒怎麼,坐飛機辛苦了!快回家休息吧。】

  【三又桑桑:親親jpg.】

  作者有話說:

  快那什麼了……吧?

  第58章

  三月中旬的時候, 《臨淵》劇組殺青,歷時五個多月的拍攝終於結束。

  怕回京城後聚不齊,再者演員們的檔期排的也滿, 所以桑吟便在最後一場戲拍完當天辦了場殺青宴。

  還是在跨年的露天餐吧,不知道是不是霍硯行臨走前和酒店經理交代過什麼,酒店經理對桑吟極其熱情,聽桑吟要用露天餐吧, 二話不說直接點頭,還將露天餐吧好好裝飾了一番。

  許是堆積的事情太多,霍硯行回到京城以後的近一個月時間裡都特別忙,不過和桑吟還是會保持每天一通電話的聯繫,桑吟始終沒有徹底鬆口說原諒他,即便心裡早就已經翻篇,恨不得像霍霍一樣天天掛在他身上撒嬌打滾,但是面上依舊不冷不熱的。

  殺青宴前一天,她裝的隨意問了他一嘴要不要來, 畢竟也是投資方。

  霍硯行實在走不開,趕不過來。

  桑吟「哦」了聲,沒有表現出什麼其他情緒。

  《臨淵》劇組從台前到幕後的關係都相處的十分融洽,早已不似剛進組時的拘謹,副導演在整個劇組裡年齡最大,脾氣最臭,要是拍攝效果不好, 甩開本子直接開罵的那種。

  人家也耍脾氣的資本,眼光獨到犀利, 之前自己導演, 部部片子都獲獎。

  雖然是桑吟團隊的工作人員, 但是桑吟一直都是把他當成師傅來尊敬的。

  所以他罵人的時候桑吟這個總導演都不太敢出聲勸和。

  從主角到配角,這五個月以來幾乎全被副導演罵了個遍,其中屬李霂翊挨罵次數最多,現在幾杯酒下肚,也敢和副導演勾肩搭背稱兄道弟了。

  大概是深夜加上酒精讓人格外上頭,殺青宴上,桑吟趴在吧檯上看著一群人玩鬧,臉上掛著笑,但是怎麼看都覺得興致不太高。

  小聲罵霍硯行榆木腦袋,事業居然比老婆還重要,她都那麼明顯的暗示了,他就是不來。

  正罵得起興,肩膀陡然一沉,側頭去看,只看到一隻裝著半杯酒的酒杯。

  轉到另一邊,看到了副導演一張標準的醉酒臉。

  「來!小桑桑!咱倆喝一杯!」副導演大著舌頭說:「慶祝咱們完成的第二部 作品。」

  桑吟看著他搖搖晃晃的像個不倒翁,怕他一頭磕到地上,扶著他坐下,拿起酒杯跟他碰了下:「謝謝孫哥又帶我完成了一部作品。」

  孫晨揮揮手:「都是應該的,什麼謝不謝。」

  「雖然我發你工資,但是你這麼有才華一人現在圈在我這麼個小工作室里,我說幾百句謝謝都不為過。」桑吟把一早便盤旋在心中的念頭說出來:「孫哥,你覺得入股我的工作室怎麼樣?和之前一樣,自己導自己拍,我對自己沒有明確的界定,今天拍文藝片明天拍商業片,但是我知道你只喜歡拍文藝片,我覺得你一直跟著我走,挺委屈的,埋沒了你的才華。」

  孫晨依靠著吧檯,笑著搖頭:「不了,那種無病呻吟的片子拍著沒勁。」

  「那是不懂行的人的想法,我大學上的第一節 課,老師給我們看的就是你導演的第一部 片子,女主結尾穿著一件破損的紅裙站在山頭回頭望的那個鏡頭我看過無數遍,我當時就在想能拍出這麼細膩鏡頭的人肯定是個特別溫柔的女人,結果一搜,是個留著絡腮鬍的糙漢,當時割裂感真的特別強。」桑吟側身坐在高腳椅上,屈著手臂搭著吧檯,不太好意思的笑了笑:「是我思維太固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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