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6頁

投票推薦 加入書籤 小說報錯



      


  「行了,上去吧。」霍硯行抬抬下巴:「外頭冷。」

  桑吟貓腰鑽進車裡,先是把玫瑰花束往旁邊挪了挪,騰出空地才坐進去,然後小心翼翼的將花抱到腿上。

  玫瑰花香濃郁,霍硯行喝了酒,聞了一路這個味道多少有點頭疼,但是看桑吟現在這麼高興,想著以後來接她都可以帶束花。

  或許天天送也可以。

  這麼想知道,關上車門,繞到另一側坐進車裡。

  桑吟指尖輕點著玫瑰花瓣,嘴角矜持的往下壓著:「我航班提前了,還以為出來會看不到你呢,沒想到還挺準時。」

  嚴鳴倏地想起上次的取貓事件,以及剛才的問花事件,生怕自家老闆再來個暗戳戳,立刻接話:「霍總提前兩個小時後就到了,我們中午參加了個酒局,霍總就是怕夫人您出來找不到,提前離場被灌了好幾杯酒呢。」

  「……」

  霍硯行瞥他一眼。

  嚴鳴眼觀鼻鼻觀心。

  提前離場是真,被灌酒也是真,但是沒有嚴鳴說的那麼誇張,他們到機場的時候,也就才過去半個小時左右,桑吟的航班便落了地。

  「啊?」桑吟顯然沒想到事實會是這樣,不過她也的確在霍硯行身上聞到了酒味,很淡。

  她又傾身湊過去,靠近他脖頸,皺皺鼻子:「那你還好?」

  霍硯行是不喜歡把什麼事情都掛在嘴邊的人,尤其這種為博眼球撒謊的行為更是令他所不齒,但是現在看著跟只貓似的在自己身前嗅來嗅去的小女人,和她眼裡沒能掩藏好的點點擔憂,他突然覺得,有時候謊言也是善意的。

  輕「嗯」了聲:「不太好。」

  嚴鳴懸起來的心忽地落了地。

  他還真怕自家老闆這時候給他表演一個品德高尚,直言不諱地拆穿他的謊言講實話。

  不成想配合得還挺好,直接裝起來了。

  看來自家老闆也沒有那麼的木頭。

  孺子可教也般的點點頭,嚴鳴給了司機一個眼神,司機會意,將前後排的擋板升起來。

  桑吟完全沒注意到嚴鳴和司機的小動作,看著霍硯行側臉:「那怎麼辦?」

  「你想怎麼辦?」霍硯行不答反問,垂眸,眼神直勾勾。

  兩個多的航班下來,到達京城已經是五點左右,冬天天色黑得早,每次眨眼夜幕好似都會加深一層。

  道路兩旁暖黃色路燈零零碎碎的灑進來,車廂內光線時明時昧,只有男人的眼睛一如既往的明朗。

  此刻裹挾著淡薄朦朧醉意,放佛讓和他對視的人都會沾染些許淺醉。

  桑吟張了張嘴:「什麼叫我想怎麼辦,喝酒的人又不是我……」

  她才想起來自己還沒有摘圍巾,怪不得感覺這麼熱,

  一手抱著玫瑰一手去拽圍巾。

  平穩行駛的車子猛地一頓,桑吟本就歪斜著的身子一下子失去平衡,直直摔在霍硯行身上。

  霍硯行跟形成條件反射一樣,在桑吟撲過來的同時伸手把她抱穩。

  玫瑰花包裝紙經過擠壓發出嘩嘩褶皺的聲音,有些刺耳。

  桑吟都有點懵了,她眼睫迷惘地眨動兩下:「不是,怎麼每次坐你車我都得來這麼一下?」

  霍硯行不動聲色地望一眼前方,拿起她撐在自己大腿上的手把玩著:「因為你每次都不好好坐著。」

  箍在腰間的手雖然力道不重。但是存在感卻很強烈,桑吟掙扎兩下:「我現在好好坐著了,你倒是鬆手啊。」

  「不是你自己主動倒過來的嗎。」

  「?」

  這是人說的話?

  桑吟本來只是意思意思的掙扎一下,聞言是真的不想再和霍硯行有任何接觸,她尊貴的面子絕對不允許。

  反著手摸到腰際去掰他的:「還不是因為你的司機開車不穩當?我還懷疑是不是你和你司機串通好了占我便宜呢!給我把手鬆開!」

  兩人靠得及近,衣服窸窸窣窣的摩擦著。

  桑吟被圍巾堆起來的頭髮想把毛絨絨的小刷子似的來回掃在霍硯行臉側,弄得人心癢意亂。

  圓潤小巧的耳垂擺脫頭髮的遮擋,暴露在外,上面綴著一顆瑩潤光澤的珍珠。

  因著她的動作,一晃一晃的,放佛催眠時用的老式懷表。

  霍硯行略偏頭,泛著涼意的薄唇貼上她耳垂後面,繼而輕咬了下,清朗的嗓音沉得像是砂礫滾過:「別亂動,老實呆會兒。」

  桑吟跟被人點了穴一般,瞬間僵住不動,皮膚上明明還殘留著他唇上的涼,她卻覺得火燒火燎的熱。

  眼睫飛快抖動:「說你占便宜你還就把罪名坐實了是吧,就說你圖謀不軌,你別不承認。」

  「嗯。」霍硯行可有可無的應一聲,唇還落於她耳後沒離開,說話間時不時擦過她的耳廓:「對你不軌。」

  「咚」一聲,桑吟聽見自己不爭氣的心跳聲,她嘴唇囁喏半晌,磕磕巴巴地說道:「我、你,那你──」

  半天說不出一句完整話,桑吟暗自唾棄自己,穩了穩心神,垂眼看著懷裡的玫瑰,用開玩笑的語氣隨意問道:「那你當時說要跟我結婚也是存了這種心思唄?」

  一秒、兩秒、三秒……

  心跳越來越快,卻一直沒等到回答。

  桑吟從緊張的情緒中抽身出來,聽見耳邊平穩的呼吸聲。




章節目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