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喝醉酒的桑吟一如既往的難纏,戲精一樣。
不過霍硯行樂在其中。
他親了親她的鼻尖,低哄:「怕你著涼。」
喝醉酒的桑吟也很好哄,一個吻成功順了她的毛。
「那你再親親我,我就原諒你。」她閉上眼,仰著腦袋擺好姿勢。
霍硯行輕笑了聲,低頭在她唇上親了下。
桑叼住他的下唇,放在齒間磨,找到什麼樂子一樣,啃啃咬咬了一會兒,覺得不太舒服,睜開眼,把他眼鏡摘下來。
再次親上去,放過了他的唇,直接探進去。
吧檯靠近角落,現在距離零點還有五分鐘的時間,所有人都跑到了室外,緊挨著圍欄站成一圈。
調酒的酒保不知道什麼時候離開,此刻吧檯處只有霍硯行和桑吟兩個人。
津/液交換間,是微澀的酒香。
霍硯行只把著她的腰,防止她跌下去,至於吻,他不回應也不拒絕,任由桑吟作怪。
微垂的眼眸里翻湧著濃郁情緒。
桑吟自己玩得不亦樂乎,橫衝直撞一通懶洋洋地退出來,砸了砸嘴似是在回味:「香香的。」
說完,又突然湊過去,重重的親了一下。
霍硯行失笑:「喝了多少?」
「一杯。」桑吟彈出一根食指:「一杯哦。」
霍硯行掃了眼吧檯上各式各樣的空酒杯,下一秒被人掰了回去。
「看我!」桑吟坐直了點,擋住霍硯行的視線,複讀機一樣重複:「看我看我看我。」
「嗯。」霍硯行把滑下去的大衣給她重新披好:「看你。」
「我漂亮嗎?」桑吟問。
「漂亮。」霍硯行答。
「那我和徐清嘉誰好看?」
霍硯行不解:「為什麼跟她比?」
桑吟往兩邊扯著他的臉,惡狠狠地呲了呲牙:「你只需要回答!」
霍硯行笑:「你好看。」
得到滿意回答,桑吟哼哼兩聲,又拽了拽他的臉,警告他:「好看你也不許打我主意。」
霍硯行覺得自己的臉早晚要被她扯松,到時候這刁蠻公主又該說他老。
但是現在讓她鬆手,肯定會鬧,輕嘆口氣隨她去。
不過還是提醒一句:「剛才誰先親的我。」
「我。」桑吟很誠實,反手指了下自己:「那我可以打你主意,你不能打我的。」
霍硯行不語,把她壓在大衣裡面的頭髮拿出來,習慣性捏捏她的耳朵。
男人一下子觸到她的敏感開關,桑吟突然變得乖巧起來,但是依舊沒忘記自己傲嬌的調子,抬抬下巴:「勉強讓你打一下也可以。」
霍硯行點頭,眼裡寵意加深:「好。」
不知道誰起了個頭,倒計時的喊聲從凌亂變得整齊。
「嘭」一聲,煙花就在和露天餐吧平行的空中炸開,絢爛的色彩照亮每一張臉。
桑吟偏頭越過霍硯行的肩膀看過去,不斷變換的煙花映在她眼底。
她舉高雙手歡呼一聲,又重新搭回霍硯行的肩膀,看著他笑:「新年快樂霍硯行!」
霍硯行附身,和她額頭相抵,鼻尖蹭了下她的:「新年快樂,霍太太。」
美色近在咫尺,桑吟自控能力不好。
「你怎麼不親我。」她抱怨。
霍硯行依言碰了下她的嘴唇。
桑吟不喜歡這種淺嘗輒止,罵了霍硯行一句笨死了,屈起手臂圈緊他的脖頸,閉眼吻上去。
室外露天台因為新年到來而燃起喧囂熱鬧,無人注意到的吧檯角落,披著大衣的女人半強迫性質的壓在一道挺拔的身影上。
駐唱舞台的鐳射燈掃過,男人漾著愉悅的眉眼一晃而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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酒店房間窗簾緊閉,不算很遮光,室內光線像是黃昏日落日分的天色,朦朧暗沉。
桑吟趴在床正中央,臉歪向一邊,大概是這個姿勢保持時間太久,脖子扭得慌,她閉著眼調換了個方向。
藏在被子底下的腿蹬了蹬,舒展的眉毛倏然皺起,趕忙換了個側躺的姿勢,撈過自己的小腿揉按。
幾下過後,抽筋的感覺才緩緩消減。
她把眼睛睜開一條縫,什麼都看不清,掌根抵上眼皮搓兩下才惺忪著睜開眼。
環顧一圈房間,沒有看到霍硯行的身影。
她坐起來抱著被子發了會兒呆,後知後覺宿醉之後帶來的頭痛,低頭掐了兩下眉心,聽見一陣腳步聲由遠及近。
桑吟抬頭,緊閉的房門也恰好在同一時間從外面推開。
霍硯行的身影出現在門口:「醒了?出來吃飯。」
桑吟身子歪向一邊,重新倒回床上:「不想動。」
「那給你拿進來?」
「?」
桑吟聞言一下子精神起來。
這人轉性了?
一龜毛潔癖居然主動提出讓她在床上吃飯?
越想越覺得不對勁,桑吟目露警惕,上上下下打量一番站在門口的男人,最後從床上爬起來:「不用,我決定起來。」
「……」
霍硯行看她一眼,丟下句「拖鞋穿反了」,轉身出去。
桑吟低頭,左腳踩著右腳把拖鞋換正,針織衫已經不知道丟去了哪,她身上只穿著件吊帶。
勾著肩帶聞了聞,身上的酒味經過一整晚的發酵,刺鼻難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