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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直到她的身影消失在樓梯拐角,霍硯行才側頭吩咐跟在身後的助理:「過去看著點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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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莊園裡的別墅一共三層,頂層是露天花園的設計,比起樓下的精英薈萃,頂層是二世祖們的場子。

  背景音樂也從高雅的交響樂轉變為夜店風的勁爆舞曲,年輕的男男女女湊在一起,奢靡又張揚。

  泳池旁邊的沙發上坐著一群人,邊打牌邊胡扯。

  其中一個人環顧了一圈後,挑起話頭:「怎麼這宴會都快過半了,還沒看見桑吟呢。」

  「人家現在是桑導兒,忙著拍片呢,哪有空讓你見。」

  斜坐在沙發扶手上的人拍了拍身邊的蔣信澤:「我沒有,那咱蔣少總有吧,好歹是前男女友呢。」

  蔣信澤是蔣利的兒子,也是今晚宴會的主角之一。

  聽到旁人的調侃,他咬著根煙,笑著罵了句「滾蛋。」

  「不過還真是沒想到,桑吟看著跟個花瓶似的,還有這能力,國際電影節,牛逼啊。」

  他們這個圈子說大不大說小不小,誰要是有個什麼風吹草動,不出一天,基本上能把每個人的耳朵傳個遍,他們這群人仗著家底無畏瀟灑,沒個什麼真正正經的事情干。

  對於長相過於出挑的人,很少有人能去關注這張臉之外的特點,這好像是一種普遍現象,所以當初桑吟獲得電影節影片提名這件事情出來後,在圈子裡流傳了好長時間。

  美貌加上任何一張牌都是王炸,更何況桑吟單是憑藉一張臉,已經足夠矚目。

  「什麼能不能力的,誰知道她那個提名到底是怎麼來的,沒準是她爸給她砸錢砸出來的呢,娛樂圈水深著呢,多得是為出名不擇手段的,前段時間那熱搜,不就有個女明星為了資源爬床,被原配拖街上打了一頓嗎。」

  在場的多是些不學無術的人,但也不至於聽不出來這段話里的指桑罵槐。

  蔣信澤臉色稍沉,丟出最後一張牌,正想說點什麼,一道含笑的女聲先他一步。

  「你要想砸你也可以砸啊,又沒人攔你。」桑吟雙手環胸,站在沙發一側,隔著一張茶几居高臨下的睨著對面的人:「哦對,忘記你沒有可以參賽的作品,不然我幫你拍一個?名兒我都想好了,就叫』長舌婦『,你本色出演,肯定能捧個最佳女主角的獎項回來,到時候別忘請大家吃飯。」

  孫含薇被刺的神情一僵,而後也笑起來:「隨便說說而已,誰還不知道娛樂圈亂。」

  「的確,別人可能不清楚,但是薇薇你肯定知道。」桑吟勾著笑,一口一個「薇薇」喊得格外親昵:「畢竟我們這些人好像還沒有過抓三兒的經歷。」

  柴輕月很捧場的撲哧笑了聲,然後按住翹起來的嘴角:「不好意思,沒忍住。」

  俗話說得好,好事不出門,壞事傳千里。

  孫含薇的父親在外養了個小情兒,娛樂圈的一個小明星,開始瞞的挺好,後來不知道怎麼泄露了風聲,她媽帶著她一起衝到藏嬌的金屋,來了個捉姦在床,這件事兒在圈子裡更加不是秘密。

  大圈子裡又分小圈子,不是誰跟誰都能處得來。

  孫含薇和趙藝妍一伙人跟桑吟不對付也不是一天兩天,見面總得唇槍舌劍一番。

  桑吟大多時候都處於無視狀態,但是架不住她們上趕著找罵。

  她本來不想扯出孫含薇的家事,好歹孫含薇的爸爸也算是她的長輩,可孫含薇造她黃謠,這她就忍不了了。

  果然,一提這件事情,孫含薇臉色「唰」一下變得難看,再一看旁邊,各個都在看戲,她惡狠狠瞪了桑吟一眼,起身離開。

  場子不會因為她一個人離開冷卻,而且先撩者賤的道理大家都懂。

  孫含薇走後,其他人繼續玩,該怎麼樣怎麼樣。

  蔣信澤站起來,笑容挺燦爛的迎上去:「好久不見了桑桑。」

  「誒──」桑吟拿著手包擋在兩人中間,阻止他想抱自己的動作:「好久不見就好久不見,上手就別了。」

  蔣信澤也不尷尬,放下手,裝模作樣的「嘖」了聲:「好歹咱倆也有過一段兒,這麼不給面子。」

  桑吟和蔣信澤高中的時候談過一段時間,很短,也就一兩個禮拜左右。

  那個時候講喜歡跟玩一樣,糊裡糊塗在一起又糊裡糊塗分開。

  桑吟的性格比較兩極化,屬於那種處得來會很喜歡,處不來就很討厭的類型,蔣信澤跟她還算合拍,分手後也沒什麼矛盾,做朋友後反而親近不少。

  「我過來就已經夠給你面子的了,做人別太貪。」桑吟嘴上是這麼說,但還是從手包里摸出一個絲絨盒子遞過去:「歡迎回來。」

  「什麼東西啊?」蔣信澤接過去:「別是求婚戒指。」

  「做什麼青天白日夢。」

  蔣信澤打開,是一塊兒卡地亞男士手錶。

  「謝了。」

  蔣信澤摘下手腕上的表準備換上桑吟送他的這一款,但是手裡還拿著個盒子,不太方便。

  桑吟看不過去他磨磨嘰嘰,上手幫忙。

  得到霍硯行命令的助理嚴鳴一直隱在角落留意著桑吟的一舉一動,收到霍硯行問他桑吟喝沒喝多的消息後,嚴鳴看一眼泳池邊拉拉扯扯的一男一女。

  低頭打字。

  【嚴鳴:沒有。桑小姐滴酒未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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