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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恍然自己好似還在五年前。

  小區翻新過一次,小花園裡的健身設施更齊全了,還蓋了個兒童樂園。

  傍晚這會好多穿著小學校服的孩子們在那邊瘋跑瘋玩。

  「景淮呢?」她剛想起來,回來這麼久了,都沒有去問問他的情況。

  她和景淮也很久沒聯繫了,前兩年的時候過年還會互相發微信說句祝福的話。

  他也是個網際網路死人,朋友圈什麼的一片空白。

  「他不在國內。」許硯談把他的事簡短告訴她,因為那幾年他不是在國外就是跑榆安,後來也是在南城定居把博士讀完,所以知道的不全:「現在跟他媳婦兒在國外玩呢。」

  「你走以後,我也走了,他一個人在這兒住了好幾年。」

  「他媳婦就是之後過來跟他合租的,住你那屋。」

  點頭,原本想起景淮一個人留在那個房子裡,會不會孤獨,想念三個人一塊住的時候的熱鬧。

  聽見後來景淮在這房子裡收穫了自己的幸福,心裡酸酸的感覺稍微平復一點。

  岑芙跟著上樓,原本放鬆的心情忽然有些緊張。

  她站在前面,想著密碼應該沒有換,輸入以後果然門開了。

  許硯談站在她身後,門鎖打開,岑芙打開門的瞬間,一股撲鼻的花香鑽進她鼻子。

  岑芙緩慢地眨了下眼睫,踏進去,眼帘映入的是燈辰點點,暖光曖昧。

  一樓的客廳,隨處用木芙蓉和紅玫瑰做搭配,客廳里沒有大燈,全是落地的檯燈和燈串。

  光斑在地板上撒著,順著光斑走向的方向。

  有一棵聖誕樹,杵在落地窗前,裝點著本就挑高大氣的一樓落地窗。

  餐桌上鋪著花紋漂亮的桌布,乾淨的餐具畫著蠟燭的火苗形狀。

  除了裝點聖誕節的東西和滿屋子的花以外,所有的設施,家具,電器,甚至精細到抱枕和遙控器擺放得位置。

  都和當年她住在這裡的時候一模一樣。

  能看出他還原當年的痕跡。

  許硯談能全部記得,都已經足夠令岑芙驚訝了。

  此般情景,讓她忍不住想到那年剛住進來,和朋友們過得那個聖誕節。

  是她第一次跟朋友過節日,有許硯談陪著,即使有些生澀,卻也不會發怵。

  今年,今天,是只屬於他們二人的聖誕節。

  在這個地方。

  岑芙站在聖誕樹前面看了一會兒,伸手晃了晃上面掛著的小圓球,心裡想著,不知道今年這棵樹還是不是他一個人扛上來的。

  正想藉機搭話,岑芙一回頭,卻發現剛剛還在自己身後的男人已經進了廚房。

  岑芙露出了意外的表情,踩著柔軟的拖鞋走向廚房。

  她走到廚房門口靠在門框邊,沒說話就那麼看著許硯談動作。

  他今天大衣裡面是件黑色襯衫,沒有任何裝飾,純黑禁錮著他健美的身材。

  胸肌鼓出,腹肌藏在黑色之下,引人遐想。

  岑芙的視線從他平靜凸起的喉結往下滾動,最終落到他的手腕上。

  許硯談應該是打算親自下廚,洗手前,他垂著眸子單手解袖扣,將黑色的襯衫挽到小臂上面,動作時手臂流暢的肌肉線條在她眸中浮動。

  仿佛捲起的不是袖子,是他強悍的力量感,還有她心尖上毛躁的騷動。

  就在她看到發痴時,許硯談恰好一眼過來。

  岑芙頓時打了個激靈。

  他笑了。

  「瞅什麼呢?」

  「…沒。」岑芙馬上調整狀態,隱藏失態,掃了一眼他早就拿出來的食材,問他:「你什麼時候學做飯了?」

  「就前兩年。」許硯談轉身,背對著她開始收拾新鮮肉類,嗓音隔著他高大的身子,給他的坦誠蒙了一層低沉的彆扭。

  「看你吃景淮做的飯那麼起勁,早就想學。」

  「就是學晚了。」

  他平淡闡述事實的話,卻精準地扎到了岑芙的心。

  像是細針扎手,針尖雖然細小,不用費什麼力氣就能扎破皮膚。

  岑芙站直身子往前走,到他身邊,轉身用後背靠著廚台邊緣。

  她瞥了一眼他切肉的利落動作,又盯上他的眼,略有俏皮:「如果不好吃,我可要給今天的男嘉賓打差評的。」

  「差評?那不行。」許硯談放下刀,用乾淨的手直接攬過她的腰,把人強勢一把帶到懷前。

  他把岑芙禁錮在廚台邊和自己身前這塊小檔口,夾在中間,手在她腰上,拇指輕點。

  許硯談俯首,語氣曖昧,散漫入戲:「晚飯要沒做好,讓我再干點別的彌補唄。」

  岑芙凝視著他俯首湊近的鼻尖,嘴唇,還有溫熱的吐息。

  「你想幹什麼。」

  蒸騰得耳朵發燙,下意識的反應是:他如果再這麼引誘她,估計都堅持不到吃晚飯…就要發生些耗費時間的事。

  他目光炙熱,反過來挑逗:「你喜歡我幹什麼?」

  因為他還在追她,所以一切的身體接觸都由岑芙把控尺度。

  雖然沒有過於親密的接觸,但兩人也常常在家裡擦槍走火,親吻是時常有的事。

  岑芙喜歡親他,每次她親完舒服了就拍拍屁股走人,半句不提他「轉正」,許硯談那眼神幽怨得就好似能生吞她。

  岑芙就喜歡這樣「玩」他,看著他生氣又不能把自己怎麼樣,就覺得有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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