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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這話落在岑芙心裡只覺得他還需要自己,正巧心裡那股想要更親近的欲|火還沒停歇,她十分聽話地翕開唇瓣,再次仰頭承受他的含|吃。

  電影早就播放完畢,自動進入重播,劇情回到一開始。

  沙發上擁|吻的兩人也像重播的電影一樣,沒有真正結束的預兆。

  這把火最後是先暖了心,還是先燒了身。

  是今晚最值得討論的話題。

  ……

  岑芙又是一夜翻來覆去難以入眠,凌晨的時候做了一個夢。

  夢裡許硯談拉著她在那個舊房間裡接|吻,他把她抵在那兩人高的書架上,架子上的書被她一不小心碰倒,掉到地板上的書攤開書頁,上面密密麻麻全是少年許硯談曾經用筆尖劃爛的痕跡。

  一個天翻地覆之間,她後背著地躺在了地板上,那些被撕扯得破敗不堪的法學書就在自己的眼邊。

  一股奇異的扭曲和繾|綣揉搓在一起。

  而始作俑者正捏著她的後頸,時而細密,時而粗魯的啃|咬著她的嘴唇,臉蛋,還有耳後…

  岑芙驚醒的前一秒,許硯談的嗓音還在耳畔,尤為真實。

  她聽見他說。

  「怕不怕我?」

  「愛不愛我?」

  *

  岑芙跑去衛生間,發現是自己生理期到了。

  撐著有些酸脹的小腹,她再倒回床里,無夢一覺到了早上。

  這一夜睡得並不算好,岑芙頭腦暈乎地起床洗漱,記得冰箱裡有黑咖啡,打算喝一口醒醒神。

  下午要回學校考第一門期末考,這種狀態怕是要考個掛科出來。

  岑芙換完衣服出來,發現一樓有動靜,她扒著欄杆往下看,瞄見穿著燕麥色睡衣的景淮站在下面煮咖啡。

  「你回來啦。」她站在二樓跟他打招呼。

  景淮在家裡總是懶洋洋的,單臂扶著台邊,站沒個站相。

  其是燕麥色偏暖色調的衣服配著陽光,更是將他周身渡上一層柔和的光邊濾鏡。

  他杵在咖啡機前面,雖然平日裡經常用咖啡做伴,不過在岑芙看來,咖啡對他來說跟水沒什麼區別。

  如果要用一種動物形容景淮,岑芙應該會想到貓。

  一隻懶洋洋,總是睡不夠覺的緬因大貓。

  景淮聞聲回頭抬眼,輕輕彎唇,眼比嘴唇笑意深,「昨天夜裡回的。」

  「今天起這麼早。」

  岑芙往下走,嘆了口氣,「嗯。」

  「今天有門考試,待會回學校。」

  「加油。」景淮說著,這時候瞥見一個黑影從樓上下來。

  許硯談有早上晨練的習慣,這會兒剛從屋子裡洗完澡,渾身清爽地下來。

  岑芙下意識追隨景淮的目光看過去,正好對上許硯談的視線。

  洗過澡後,他那雙醇深的黑棕色眼瞳如被水洗過似的透徹,如墨硯台里倒映的清月。

  觸及到他深邃目光的瞬間,岑芙的嘴唇和耳後就忍不住開始發熱,她倏地轉身背對著,慌手慌腳地把麵包片放到麵包機里,差點塞錯地方。

  而許硯談將她的反應全部納入眼底,黑黢黢的眼睛垂著,往樓下走,放鬆著的眉眼飄著明顯的愉悅。

  景淮手裡端著溫熱的咖啡,目光懶懶從他倆身上掃了一圈,然後溫溫一笑:「昨天我不在家,你們兩個發生了什麼有趣的事了嗎?」

  「咳咳!」岑芙一下被自己的口水嗆到,扶著胸口劇烈咳嗽。

  許硯談才不知道害臊,拋給景淮一個斜眼淡譏,輕輕氣音有些欠揍:「不該知道的,少打聽。」

  景淮扯了扯嘴唇,搖著頭拉開椅子坐下,抿了口咖啡,雲淡風輕地開口:「岑芙,我才是你的室友。」

  「如果被房東騷擾了可以告訴我。」

  「我來報警。」

  許硯談眉頭抬動,對景淮這種軟刀子也早就習慣,毫不費力地回懟:「沒嫌你礙事兒,你就該謝天謝地。」

  他走到岑芙身邊,十分自然地直接拿起她手裡的冷咖啡灌了一口。

  不顧岑芙訝異的怒瞪,他捏著咖啡杯對景淮的方向示意:「回頭合同到期趕緊給我走人。」

  說完,許硯談低頭對上岑芙羞憤的眼,漫上一抹渾勁兒的笑。

  似乎在問:親都親那麼多次了,喝你口咖啡還害羞?

  而景淮就在旁邊暗搓搓的觀察。

  景淮不反擊還好,這麼一跟許硯談鬥起嘴來,反倒把她夾在中間來來回回的調侃。

  岑芙心裡吶喊又罵人,推開許硯談,紅著半邊臉頰往玄關去:「你們夠了!我走了!」

  不如早點回學校,這家是一分鐘也待不下去了。

  ……

  雖然一宿覺沒睡好,早上也沒能踏踏實實喝咖啡吃早飯,不過這天的考試岑芙發揮得不錯。

  不僅可以過,說不定還能拿個不錯的成績。

  出了考場她一身輕鬆,伸著懶腰往教學樓外面走。

  今天沒有書店的兼職排班,她打算早點回家補個覺。

  「蝴蝴——芙芙——」有人在遠處叫她。

  岑芙回頭,看見穿梭學生人群向自己跑來的纖纖,她頓時眉開眼笑,伸出手去接她:「怎麼啦。」

  纖纖一看她模樣,摟住她的肩膀先調侃一句:「喲,心情不錯?」

  「考得還行。」岑芙彎彎嘴唇,說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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