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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至少有超過二十個人。

  想到裡面都是陌生人,唯一一個認識的還是岑頌宜,岑芙就頭皮發麻。

  她咬了咬嘴唇,低著頭開了門。

  門被她推開,熱烈沸騰的音樂撲面而來。

  裡面開間套著開間,她一眼望去沒看見許硯談,人多熱鬧,壓根沒人注意到她。

  她不想杵著等人發現,拎著蛋糕摸著邊坐到沙發上,靠門燈光暗的位置。

  坐在她身邊的一個女生瞥了岑芙一眼,以為她是送蛋糕外賣的,「放這兒就行。」

  然後起身跑去跟別人一起唱歌。

  她倒是也想放下東西就走,但是不跟許硯談打招呼就偷著走肯定是不行的。

  岑芙縮在角落裡,一番觀察後才發現那兩個人。

  他們在距離她一兩米外的那一大座里,許硯談窩在角的位置正好和她是隔空斜對面,他敞著腿那麼窩著,手裡捏著個玻璃杯,杯子裡琥珀色的酒還剩個底。

  胖猴在他身邊,正撮合大家玩轉酒瓶的大冒險。

  岑頌宜坐在側面,跟她的朋友們簇擁著顧著玩樂根本沒發現她。

  岑芙從兜里拿出手機,想給許硯談發個消息。

  剛打開微信,點歌台切歌的這段安靜期,那邊聊天的聲音傳了過來。

  胖猴沒前沒後地突然提及:「哎頌宜美女,你咋不帶著妹妹一塊玩啊。」

  此話一出,桌上的朋友有的不知情的問:「啊?頌頌你有親妹?怎麼沒聽你提起過。」

  「還以為你是獨女,可以啊。」

  「說到這個,以前生二胎不都罰款麼。」

  「是啊,現在三胎都開放了。」

  岑芙在屏幕上打字的手忽然停了,垂著的眼睫瑟動。

  岑頌宜表情有些不自然,似乎並不太想聊這個,還沒說話,她身邊的閨蜜先開口了:「她妹跟小宜一點不親,脾氣怪得很。」

  那女生暗地笑談姐妹倆:「害,也不是想生,她妹是她爸媽為了小宜治病才生的。」

  「結果她妹生下來還是沒配型上,這孩子白生,小宜差點沒挺過來。」

  「啊?岑頌宜你得的什麼病啊。」

  岑頌宜攬著朋友,笑著玩樂沒否認,她揮揮手很道:「血液病,早痊癒了,沒事兒。」

  「謝天謝地你好了,不然就認識不了你了……」

  「來來來,敬咱們從鬼門關走過的未來的影后。」

  「哈哈哈,你們幹嘛呀……」

  他們一眾人又笑著舉杯。

  岑芙低著頭聽,手指摳得泛白。

  許硯談懶懨懨窩在一邊兒,掏出手機看了一眼。

  點進和岑芙的聊天記錄,餘光掃見上方顯示的「對方正在輸入中」,他緩緩抬眸,掃了眼。

  「來啊硯哥。」胖猴懟他。

  許硯談收回視線,倒了一口酒,勾著唇與他人碰杯。

  眼前的一幕幕在岑芙的眼裡活動著,她望著歡笑交談的那些人。

  只覺得包間裡的空調開得好低,她坐在這裡冷得胳膊起疙瘩。

  岑芙繼續剛才沒發完的消息。

  [我已經到包間裡了,給你帶了個蛋糕,沒事的話我就先走了。]

  她等許硯談回消息再走。

  剛發完消息,那邊又爆發出一陣歡呼聲:「大冒險抽牌啊!」

  「硯哥左邊的左邊,哦呦!」大家齊刷刷的看向岑頌宜,然後開始起鬨:「親一個吧?!」

  「親一個!硯哥你自己摸的牌啊!」

  「來個法式的!!又不是外人!」

  岑頌宜如輕鈴般笑著,雖然害羞,卻完全不掩飾自己的准許態度,似乎許硯談做什麼她都願意配合。

  岑芙看著他們,視線落在許硯談身上,他抽到了這樣的牌,卻絲毫不慌,仿佛置身於鬧劇之外。

  許硯談緩緩望向岑頌宜,接上她投來的目光,就這麼不說話光看著。

  每一秒的滯緩都能讓曖昧氣氛往上蒸騰。

  當事人沒怎麼著,旁邊看戲起鬨的恨不得要原地高|潮了。

  許硯談硬生生是把岑頌宜看得臉頰飛紅。

  最後,他撈過自己那富士山玻璃杯,倒了60%的威士忌進去,杯底的雪山映出金黃色的夕輝璀璨。

  許硯談捏著杯口,另一條胳膊撐著腿,懶洋洋舉起來示意:「罰三個。」

  明晃晃地耍賴,也明晃晃地拒絕和岑頌宜當眾親熱。

  許硯談這三年傳出去的曖昧對象太多了,可沒一個敢出去說自己是正牌的。

  這裡大部分人都認同的一個觀點:如果今天許硯談跟岑頌宜真敢當眾接吻,基本屬於是官宣了岑頌宜的正牌女友身份。

  可惜他沒有,卻依舊留給岑頌宜一個那麼曖昧的對視。

  「哎喲!真沒意思了啊——」大家噓他,不過也就讓這茬這麼過去了,免得岑頌宜臉面上太過不去。

  「硯哥還害羞呢!」

  「玩什麼純情啊硯哥!」

  岑頌宜尷尬地笑了下,靠到後面假裝玩手機。

  岑芙默默收回視線,朝沒人的地方翻了個白眼。

  許硯談這個人,每一根頭髮絲都能把她渣得明明白白的

  胖猴又喝大了,一喝多了胡咧咧的毛病又開始犯,他不知想起什麼,呵呵兩聲,挎上許硯談的脖子,跟大家吹:「說到這兒了,給你們說個好玩兒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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