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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好的，張老師。」
「你大概有個人選了嗎。」
聽到這句話，張亦然瞬間想起了之前周應說過，她想在中考結束後，拍個有關畢業的紀錄片。
「張老師，中午我找他們開完會之後，再跟您說一下情況。」
正好，上課鈴響了。
張亦然回到座位上，在草稿紙上列出了一個名單。
語文老師已經喊了上課，耳畔環繞著文言文的句子。
下課鈴聲一響，教室裡面的同學們蜂擁而出，跑去食堂搶飯。
此時，張亦然還坐在座位上補著黑板上的筆記。
至於他為什麼會不急呢。
「張亦然，走啦。」周應走了過來。
「馬上，你等我寫完這裡。」
「再不走，李阿姨就要等急了。到時候飯都要涼了。」
張亦然放下筆，站起身來：「寫完了，走吧。」
隔三差五的時間，張亦然和周應會去李阿姨那吃一次午餐。
李阿姨是文寧玩的好的，正好又在這個學校邊上開了一家小餐館。
「來了！今天中午有玉米骨頭湯，炒了兩三個菜，不夠你們再跟阿姨說。」
「謝謝李阿姨，您直接記我媽帳上就好了。」
「誒，沒事，隨便吃啊。」
張亦然和周應在外面的座位上面對面坐著。
微風習習，吹動著頭髮。
「你物理課怎麼又在釣魚啊。」
「實在是聽得腦子暈。」
「你要是有政治課那樣的精神去聽物理化學，我就不用給你補習了。」
「你之前說，想拍個和畢業有關的視頻。」張亦然說。
「嗯......」
「這個機會來了。」
周應看向張亦然。
「什麼機會？」
「張老師今天跟我說，想讓我組織拍一個班級的畢業紀錄片。」
「我腦子裡第一個想到的就是叫你一起。」
「那行啊。」
「正好，有老師的支持，這樣也能方便一點。」周應說。
「到時候，再叫幾個同學一起。」
「至於拍攝設備的話，可以找宣傳組的老師借。」
......
半個月後，趁著陽光明媚，拍攝正式開始了。
「來來來！根據站位圖，對應站好位置。」周應撐著傘，舉著大喇叭喊著。
作為導演的她，可謂是忙前忙後。
張亦然作為攝影錄像師，變換著不同的姿勢，找著角度，舉著手機和單反。
場記和創作組的同學，一刻也沒停下來。
宣傳組的同學在收到照片之後，馬不停蹄地製作著宣傳照。
樹蔭下，陽光在地上映出一塊又一塊的影子。
知了聲漸起，風中送來了夏日的感覺。
捕捉晚霞，逆光看少年的側臉。
午後那刻，在蟬鳴不知疲倦的歌唱之時，記下的那一個個瞬間。
......
拍攝很快就結束了。
張亦然在周末完成了剪輯工作。
這是他們之間的第一次合作。
-
時間拉回2024年的7月。
「這裡是我們之前拍紀錄片的地方！」
周應走上了橋，站在印有「東環橋」三個字的牌子前說著
「帶你回來走走。」
「我記得那個時候，頂著大太陽，光外景拍攝就花了兩三個中午。」
「當時不知道是NG了多少次。」周應說。
「我記得當時手機的內存都滿了，只能帶個U盤，把素材存進去。」
「那天宣傳組的老師還跟我說，單反裡面還留有當時我們拍的照片。」
周應和張亦然在橋上走著。
「李阿姨現在還在這裡嗎。」周應問。
「在，只不過現在變成一家奶茶店了。」
「李阿姨說要換換經營內容。不過，中午飯托的業務倒也還有，只不過沒有那麼多了。」
周應點了點頭。
樹上的蟬又鳴叫了起來......
「李阿姨的奶茶店在哪。」周應問道。
「就在校門口。」
「啊...那剛剛我竟然沒有看到。」
「她今天開了門。」張亦然說。
「那我們去看看！」
說完，周應拉著張亦然走下了樓梯。
......
「李阿姨！」周應朝店內喊了一聲。
正在煮芋圓的李阿姨，聞聲走了出來。
張亦然和周應走進了店裡。
他環顧了四周，店內的牆壁極具有特色。
李阿姨擦了擦手上的水：「亦然，應應！好久不見你們倆了。」
「李阿姨，聽張亦然說您這裡現在也有奶茶了。」
「是啊，我這也要與時俱進嘛。」
「李阿姨，」張亦然說，「今天正好回來，我們倆想嘗嘗。」
「可以呀！」李阿姨說，「你們看看，想吃什麼。」
......
周應和張亦然在店內的小圓桌前坐下，看著四周的牆壁。
李阿姨端出了兩碗芋圓。
「這款是店裡面賣得最好的，快試試！」
張亦然拿起勺子嘗了一口，味道確實不錯。
「李阿姨。」周應說，「店裡的牆壁蠻有氛圍的。」
「噢，這些都是同學們留下的簽名和留言，他們想拿什麼筆寫，寫什麼，都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