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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亦然嘴角微微一笑，向後伸了個懶腰。
「去外面走走。」張亦然起身，把手放進了口袋，向門外走去。
身後的兩人還在為題目爭論著。
張亦然抬頭看向天空。
......
期末考試在冬季的風裡結束了。
又是一年寒假的到來。
只不過，對於這一幫高二的學生來說，今年的假期是不完整的。
期末考試成績出來。
張亦然還是那個語文、政治第一；周應還是那個物化生三科總分第一。
不同的是，李檬成為了歷史第二；而杜子奕成為了英語第三。
吳恆也沒有自己想像中的考得那麼差，周奇奇的歷史在學校也排在了前三。
這是一個放假前極其溫柔的期末考試。
趁著晚飯時間，張亦然和周應約好了時間，準備打一下電話。
張亦然走到了他爸媽的辦公室，周應回到了宿舍。
[嘟嘟嘟...]
「餵。」因為是在辦公室，張亦然說話不需要壓低聲音。
「喂！」周應用著氣聲努力地說著。
張亦然笑了一下：「今天沒有室友在邊上了吧。」
「沒有，我自己一個人在宿舍。」周應說，「楊媽媽吃飯去了，所以我在這裡。」
張亦然「哦」了一句，手裡在玩著他爸的教案本。
「我跟你說，我們這個考試好難好難！不知道老師在出什麼...」周應說，「我化學原始分只有50分，賦分直接干到了96分。」周應帶著那種不可思議的語氣說著。
「臥槽！你這牛逼！」張亦然感嘆了起來。
「是吧，我也被嚇了一跳。我說這什麼聯考...我們班還有個學生，英語語法填空扣了5分，1.5分一個，都不知道這怎麼扣出來的。」周應繼續說著。
張亦然邊聽邊在辦公室裡面來來回回地走動。
「張亦然你考得怎麼樣。」周應問。
「嗯...和以前一樣咯。」張亦然笑了一下。
「這個寒假看樣子是見不了面了。」電話那頭的周應搖了搖頭，無奈地說。
她站在陽台上，手在欄杆上來回摸著上面的水。
張亦然嘆了一口氣：「這真的，突然加了個補課...」
兩人一直聊了好久，即便是對方在學校裡面的瑣事，他們都願意聽著。
要不是晚自習的時間到了，估計他們還可以繼續講。
剛掛斷電話，張亦然一轉身就看到了文寧。
他往後傾了一下，手機順勢拍在了胸前。
「哦喲，媽！你嚇死我了。」張亦然緩過神來說著。
「我進來拿個本子。」文寧邊說邊在桌子上找著，「你跟誰打電話呢。」
「哦，周應，交流交流學習。」張亦然回答道。
「應應啊，她期末考得怎麼樣？」文寧還沒翻到自己的聽課本。
「她化學96。」張亦然說。
「你看看，你要向人家學習啊。」
張亦然「哦」了一聲。
「誒？我的那個聽課本去哪裡了。」
張亦然從張光明的桌子上拿起了剛剛他邊打電話邊玩的本子。
「媽，是這個嗎？」
文寧看了過來：「欸對！是這個，怎麼在你爸那。」
張亦然往桌子上瞟了一眼：「他好像在抄...你的這個本子...」
「又抄我聽課記錄！你爸當年還總抄我作業來著。」
張亦然嘴角笑了一下。
文寧準備走出辦公室：「快上課了，你趕緊回班吧。電話打完了，就趕緊安心做自己的事。別到時候人家周應已經跑到前面去了，你還在後面。這是追不上人家的！」
另一邊，在宿舍的周應從陽台上回來，就看到宿管楊老師推著門進來了。
周應趕忙把手機往口袋裡面放。
「哎呀總算找到你了，你同學李檬說你回寢室了。」宿管楊老師說著。
周應走上前去：「怎麼了楊媽。」
宿管楊老師把自己的手機遞了過去：「你媽媽叫我讓你回個電話。」
周應接過手機。
「趕緊打電話，要上課了。電話打完送到我那裡去。」
宿管楊老師走了出去。
周應摸了摸自己的口袋，鬆了口氣。
——好險！
1月15日這天，兩校都選擇給學生放一天的假。
昨天晚上，學生們已經回了家。
張亦然從床上醒來。
他拿起了床頭柜上的手機，揉了揉眼睛。
——天氣預報說今天有中雪...
——怪不得我昨晚上聽到窗戶外面有砸窗戶的聲音。
張亦然從床上下來，走到窗戶前，打開了窗簾。
窗外，一夜之間變成了素白色的世界。
大片大片的雪花還在紛紛下著。
周應把手從被子裡面拿了出來。
她感覺到有點冷，又把手縮了回去，翻了個身。
透過兩窗簾之間的縫隙，隱隱約約可以看到外面有雪花在飄落。
周應爬起身來，穿好衣服站在了窗前。
她確定自己沒有看錯：
——下雪了！
周應拿起書桌上的手機，拍了張照片，正準備發給張亦然。
打開網絡，就收到了張亦然發過來的信息：
張炸毛：[圖片]×5