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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個步驟還差一點點......還有試管要清理......」周應正說著夢話。
張亦然笑了一下，拿起茶几上的遙控器，關掉了電視。
「回去睡覺吧。」張亦然說。
周應「嗯」了一聲，不知道是在做夢還是在回答著張亦然。
張亦然又笑了一下。
心跳有點加速。
張亦然把周應連著毯子一同抱起，把她送回了房間。
片刻後，回到房間的張亦然躺在床上，一直睡不著。
無論他怎麼數羊，又或是一直閉著眼睛，他還是醒著。
他心煩意亂地在床上翻來覆去。
凌晨四點，周應醒了過來，她有點口渴。
她走出了房間。
張亦然的房門，沒有完全關上，還留了一大條很大的縫隙。
周應路過時看了一眼。
張亦然躺在床上，一隻手放在外面。
他睡覺很安靜，不打呼嚕。
周應在客廳里倒著水，她看了一眼牆上的鐘。
——還早，回去躺會。
——昨晚我不是在客廳嗎？
周應喝完水走回了房間。
......
從學校出來，已經是實驗考試結束了。
張亦然騎著小電動，周應坐在了后座。
「昨晚我咋回房間的啊。」周應雙手搭在張亦然肩膀上，靠近他說著。
「你猜，有個好心人把你抱回去的。」張亦然回應道。
「好心人是你。」
張亦然坐在前面笑了笑，周應通過反光鏡看到了他的笑容。
「你姐剛剛打電話給我了，她正好出差回來，會路過這裡。」
「待會你在我家歇會，你姐來了，就可以坐車回去了。」
周應聽著，沒有說話。
「怎麼啦，要分開了，傷心啊。」
「傷心...怎麼會？我才不傷心...」周應支支吾吾地說。
「真的嗎，我傷心。」
「沒你在我邊上犯賤，清淨了好多……」周應口是心非地說著。
張亦然繼續騎著車。
「你在建洲會不會想我啊。」張亦然說。
「嗯...會。」
風有點大，張亦然沒有聽清：「什麼？你說什麼？」
「我說，我會想你的。」
「好。那我也會想你的。」
「我不想你的話，你就不想我了？」周應說。
「會的，我一直在想你。」張亦然說。
「我信你一次。」
微風在他們的耳邊拂過，吹動著從頭盔里露出來的頭髮。
當張亦然把小電動開進小區，周訂的車已經停在了樓下。
「姐姐！」周應揮了揮手。
周訂走了過來。
「訂姐。」張亦然打了個招呼，「上去坐會吧。」
「下次，今天我得帶她趕緊回去，晚上太晚了開車不方便。」
「姐姐我包還在張亦然家，我上去拿一趟。」
「那你快去，我就在下面等你。」
拿完了書包，兩人走到了電梯口。
「我送你下去吧。」張亦然說。
電梯緩緩關上了門。
「下次見啦！」
「下次見！」打開了車窗說著。
張亦然朝她揮了揮手，周應趴在窗子邊回應著。
汽車向前開出，朝著建洲市駛去。
......
周一，一切的一切都恢復到往日一樣。
日常的上下學，日常的下晚自習後的聊天。
一如往常的晚自習下課。
張亦然剛從學校出來，這次，他沒接到周應的微信。
而是一條來自周應的未接來電。
張亦然把未接來電截了屏發了過去。
周應這邊收到了張亦然的消息。
張炸毛：剛從學校出來
張炸毛：手機靜音了
張炸毛：咋啦
周應正回著消息。
周狗：等下打個電話啊
周狗：你再不接我電話...
周狗：我們宿舍有人要balin我辣
看到這，張亦然眉頭一鎖。
——這怎麼還牽扯到這了。
——什麼情況。
還沒等張亦然回復，周應又發過來了消息。
周狗：你呀睡了不
周狗：我們宿管還沒關門
張亦然回復了個「還沒」，並拍了拍她。
下一秒，周應的電話就打了過來。
張亦然迅速接聽。
夜色之中，昏黃的路燈下，身旁是接二連三駛過的汽車。
嘈雜聲中，少年將手機緊緊貼在耳邊。
而在另外一個城市的宿舍內，四人圍在桌子上的電話前，等著那一頭傳來聲音。
周應朝她們做了個「噓」的手勢。
張亦然：「餵。怎麼啦。」
周應眼神一亮，另外兩名同學互相拍打著，似乎很激動。
李檬在一旁繼續聽著。
周應打算回復，她清了清嗓子。
周應：「沒怎麼啊，就是，我舍友...」
周應看了旁邊的兩人。
周應：「沒事...常規打電話。」
張亦然一臉迷惑。
——看樣子balin是假的，還好還好。
張亦然鬆了一口氣。
——幸虧沒事。
——周狗，騙我的周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