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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就是傳說中的直播天花板?]
[神他媽直播天花板……小氣鬼天花板還差不多]
……
瞿滿心看了一眼褚赫的方向,正準備開口,卻見褚赫想著想著又回過頭。
褚赫這次直接關了直播。
瞿滿心看著褚赫失笑:「你也太小氣了吧?」
褚赫淡淡道:「本來就不是他們能看的東西。」
褚赫看了一眼時間,還是覺得不應該在難得的跨年之際浪費時間。
「牛排保溫了很久,」褚赫看向一邊的保溫箱,「估計都老了。」
瞿滿心不以為然地走向保溫箱,她打開往裡面看了一眼,回頭對褚赫說:「要不先吃?吃完我去卸妝洗澡。正好我也餓了。」
褚赫垂眸考慮了一下,就動身走到灶台邊把之前燉好的羅宋湯熱了起來。
在滿屋的濃湯香氣中,瞿滿心靜靜地坐在一邊小窗前的高腳凳上。
看著褚赫站在小灶前忙碌的身影,她莫名有了一種難以言說的踏實。
一直到一餐簡單的晚餐盡數下肚,瞿滿心和褚赫並肩坐在小窗前,在洗碗機的微小動靜下看向了窗外的雪景。
瞿滿心靠著褚赫的肩,雖然滿身都充斥著下了工的疲憊,卻仍是捨不得困頓。
在一個一閃而過的念頭下,瞿滿心起身走向一邊的酒櫃,難得給自己倒上了一杯紅酒。
等到瞿滿心帶著高腳杯回到褚赫身邊時,褚赫看著瞿滿心手中的酒杯問了句:「就一杯?」
瞿滿心抿了一口紅酒,又晃了晃酒杯,似笑非笑地對褚赫說:「我忘了你休賽期。」
褚赫低頭失笑,一手撐著桌沿,對瞿滿心說:「瞿老師,你故意的。」
「是嗎?」瞿滿心挑挑眉,歪過頭看著褚赫。
看著這樣的瞿滿心,褚赫時常會對蔣進篤定並堅信瞿滿心是夢鶯不二之選的想法,不由地表示認同。
一襲牡丹刺繡的黛黑旗袍上,瞿滿心盤發捧酒,朱唇輕啟之間是說不出的風韻。
僅僅只是簡單地撩發和輕聲細語,卻好似畫報中婀娜貴氣的花魁就這樣化具象為現實。
褚赫上前吻過瞿滿心,從她口中嘗盡了紅酒甘醇後,抵著她的鼻尖輕笑了一句:「是,不過味道不錯。」
瞿滿心抬眸望了褚赫很久,又轉頭看向窗外。
「我好久沒有兩個人一起跨年過了,」瞿滿心似有所感,冷不丁地來了這麼一句,「記不清是多少年了……」
褚赫看著瞿滿心:「小卉呢?」
瞿滿心仍是望著窗外:「一年到頭,這樣的時候該給她一點自己的時間。」
褚赫聽到這裡,看瞿滿心仍有些出神,便沒有說話。
幾句話後,瞿滿心的雙頰已經在微醺下有了些淺淡的緋色。
她看著窗外,眼神有些空。在車內調暗的昏黃光線下,似乎就是連聲音都有些飄忽不定。
「以前沒想過會有這麼一天,」瞿滿心輕聲說,「像做夢一樣。」
雖然這樣的話瞿滿心已經在褚赫面前提及過很多次,但每一次提及,她都還是會忍不住的感慨。
從前褚赫也只是這樣聽著瞿滿心訴說。
說著她所預想的,沒能和褚赫相遇的生活。
但這一次,褚赫卻開了口:「我也一樣。」
瞿滿心看過來時眼底有些意外。
「之前沒機會告訴你,也可能是因為包袱重,但我一直很想告訴你,」褚赫說,「能再見到,我也覺得很幸運。」
褚赫不喜歡廢話,只在稍許的沉默後,對瞿滿心說:「在選擇另一半這件事上,除了你之外我沒考慮過別人。」
轉眼間,瞿滿心眼底微潤。她幾度欲言又止,一直到褚赫從上衣口袋裡拿出了一個盒子。
墨藍色緞面首飾盒在褚赫手裡打開,一個綴鑽的空心項鍊就這樣躺在裡面。
褚赫伸手準備為瞿滿心戴上項鍊,卻無奈旗袍的領子太高。
瞿滿心放下酒杯解開領口,任沾上褚赫溫度的項鍊環在了她的頸側。
「項鍊有兩個款式,」褚赫一邊扣上鏈扣,一邊在瞿滿心耳邊說,「一個空心,一個實心。」
瞿滿心問:「為什麼選了空心?」
褚赫沒有回答,卻低下頭吻了一下瞿滿心鎖骨間,這顆為瞿滿心選下的空心掛墜。
「因為再見到的時候,心裡缺憾了太多,」褚赫伸手捧著瞿滿心的臉,「但以後不會了。」
瞿滿心眼眶一酸,還沒來得及感動,眼淚已經掉了下來。
唯恐自己要在這樣一個難得又特殊的時間失態,瞿滿心在自己哭花了妝前,強忍下了眼底的酸楚,回頭餵了自己一口酒:「嗯……那你記得說話算話。」
瞿滿心帶著點侷促,一口又???一口地把紅酒當做涼水下肚。她試圖讓自己冷靜,卻一點點讓頰側的緋色爬上了耳廓。
在瞿滿心試圖將杯中紅酒一飲而盡的同時,褚赫握住了瞿滿心的手,上前吻住了瞿滿心。
酒液順著下頜一直淌到了頸窩,在瞿滿心的肩線上暈開,和旗袍上絳色牡丹綻成了一片。
褚赫順著瞿滿心的頸側,將瞿滿心頸窩上積聚的酒液酌去,讓映滿了屋內暖光的鑽面上也染滿了酒.色。
屋外幾年未見的大雪仍在一刻不停地,鋪滿了天地一色的素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