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唯一一個缺點，就是人真的太多了。
柳鑫舉著一個自拍杆，一邊跟著幾人的步子走到餐廳樓下，一邊跟彈幕對話。
柳鑫：「瞿老師？瞿老師還在直播呀，估計晚一點會過來吧。」
「怎麼能約得到這家西餐廳？」柳鑫笑了笑，「那得謝謝瞿老師了。」
柳鑫：「這家餐廳的甜品很好吃？行，那我們一會試試。」
柳鑫就這樣一路聊著一路跟褚赫一行人從預約通道走進了餐廳，但進了餐廳，他就看見褚赫在前台停住了腳步。
前台的服務生和褚赫對話了一陣，又低頭看了看電子屏幕，她似乎反覆確認了很多遍才用英語回應：「十分抱歉，包間的位置確實沒有您的預定，請問您確定預約的是今天嗎？」
柳鑫聽到了服務生的話，有點想不通地湊上來跟褚赫說：「不會啊，瞿老師確實約的是今天。會不會是用你名字約的？」
「幾個名字都查過了，沒有包間預約記錄。」褚赫說著就摸出了手機，準備發消息給小卉為你是不是弄錯了地址。
但很快，他的動作就在一個轉頭被走過來的人打斷了。
「耗久不見，Code。」
一句並不算太過於流利的中文傳來，CDA幾人聞聲看過去，轉眼臉色都沉了下來。
就見TC五個選手還有幾個經理教練，緊接著也出現在了餐廳預約隊列。
但不同於CDA這邊的是，TC幾人很快就確定了包間的位置，還等到了餐廳侍應的引導。
可TC幾人不但第一時間離開，反而還往CDA這裡靠近了一些。
TC的打野June上來就打量了一陣褚赫，輕蔑著用韓文嘲笑道：「離開了TC連預約餐廳這種事都做不到了嗎？好可憐。」
TC的中單KK也是褚赫在TC時的隊友，在Jungle開口之後，他也跟了上來慢條斯理地說：「Code既然追求樸素的生活，我們應該尊重他。」
話說了一半KK又頓了頓，他推了一下無框眼鏡笑著說：「不過偶爾會忘記自己已經不在TC榮光下了，也可以理解。」
Jungle一頭金色寸頭，帶著兩個顯眼的耳釘。
KK則是一身襯衫西褲穿著規整，甚至用髮膠精心整理過了髮型。
兩人本就是莫威平時最看不慣的類型，這時候帶著挑釁在褚赫面前叫囂，算是直接讓莫威動了火氣。
「媽的……這小棒子，」莫威咋舌一聲，拉過榮小米就問他，「他說什麼了？」
榮小米看看褚赫，又看看莫威，雖然心裡生氣，但一下子也不知道現在這樣的情況，究竟是給莫威翻譯好還是不翻譯好。
柳鑫是聽懂了，但他手機還在直播，自然不可能讓莫威上去就和人家在人前發生衝突。
「沒說什麼，」柳鑫擠了擠莫威，小聲警告他，「你別亂來，到時候不能上場比賽這鍋沒人幫你背。」
要是當眾和別的隊伍選手發生衝突，罰錢事小，禁賽事大。
莫威脾氣來得快，但並不代表腦子也不清醒。
但讓他就這麼咽下這一口氣，顯然也有點委屈了他：「唉不是……那你不能把直播關了嗎？」
「關了你想幹嘛？」柳鑫轉頭低聲問，「這麼多路人在，你給我安分一點。」
莫威「嘖」了一聲，顯然還是不滿：「那就這麼讓這群小西八跳臉？」
柳鑫沖莫威擠眉，輕聲說：「別人不能信，你總得信褚赫吧。」
「我……」莫威雖然不想承認，但這種時候他確實是在相信褚赫之外沒有別的辦法。
畢竟不能上去打。
於是莫威嘆了一口氣，掃了一眼TC那裡的人，轉過了身選擇不看這群糟心東西。
可他才轉身，就見到一個金髮碧眼的高個子中年男人從餐廳另一頭徑直走來。
中年男人穿過人群，走到褚赫面前。
他反覆打量了褚赫許久之後，忽然張開手給了褚赫一個擁抱。
隨後，他就這樣在褚赫錯愕的目光中，用十分蹩腳的中文對褚赫高聲笑道：「泥！一定就是Code了！」
褚赫：「？」
高個男人：「頂漏的花園已竟為泥等待恨久了！快艮窩上去吧！」
莫威愣了好久，滿頭霧水地看向柳鑫，又從同樣滿頭霧水地柳鑫身上，把目光投回了中年男人身上。
在目光反覆跳轉之間，莫威無意掃到了掛在前台正後方的一張大相片。
就見相片上金髮碧眼的男子雙手抱在胸前，笑容如沐春風，儼然一副成功人士的標準拍照姿勢。
重點是，照片上的男人，和一手摟著褚赫的男人，竟然長得一模一樣。
莫威和柳鑫對視著眨巴了眼睛許久，然後格外默契地異口同聲道：「臥槽……？」
第39章 淪陷
瞿滿心預定的西餐廳算是柏林這裡比較出名的米其林餐廳, 單說預定包間就要費不少功夫，更不用說是這一年才開放幾次的樓頂花園餐廳。
樓頂花園餐廳的菜向來都是餐廳老闆兼主廚親自掌廚，開放大多只有兩種情況, 要麼是來的客人有錢, 要麼是來得客人有名。
褚赫粉絲多不假, 但真的要說能跨界吸引到這種地位的粉絲，倒是真的有點誇張。
而且他確信，自己確實沒有和這位熱情的外國男子有過什麼交集。
所以在前台服務生，TC眾人, 以及CDA幾個自己人面面相覷的同時，就連褚赫本人都是有點懵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