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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這一下人情太大，即便瞿滿心喜歡CDA，也沒道理白欠她一個人情。
C：[CDA沒什麼可以幫上你的，一會我還是讓柳經理把今天的錢打給你吧。]
瞿滿心這次沒有第一時間回，反倒是隔了一會，回了一個表情包。
瞿滿心：[生氣.gif]
瞿滿心：[這是給你們拿冠軍的賀禮，不是人情。]
這話其實有點難回，換做平常褚赫還能用一句「下次請你吃飯」來交換人情，可他不懂圈內人的相處方式，這話打在對話框裡也有點不知道該不該發。
誰知瞿滿心倒是回了一句：［你要真的介意，下次有機會請我吃飯吧。］
這個回復實在是太合適了，即便褚赫都不知道兩人有沒有機會再見，也還是很快回復過去：［好。］
包廂里喧鬧結束了，這邊消息也回完了。
坐在一邊的柳鑫看褚赫放下了手機，便清了清嗓子把褚赫叫出了包間。
「被女明星鬧得小鹿亂撞了？」柳鑫沒有直接切入正題，反而先調侃了一句。
但他也知道隊裡就算詹海峰都動搖了褚赫也不會，便接著說：「沒事的時候你跟誰發展關係我都不攔著你，但現在戰隊的情況你也應該清楚。」
褚赫作為一個才從LCK賽區結束兩年雪藏回來的選手，本就沒什麼家底。
更不用說他還一回來就組建戰隊。
褚赫臉色沉了點：「還是沒公司願意接手？」
柳鑫摸了摸口袋似乎想拿煙，但想起這裡是無煙區，又把手收了回來交疊在胸前：「哎…CDA這情況，沒人願意長期投資。」
一個匆匆忙忙建立的戰隊，來的隊員要麼是網吧撿的打野，要麼是和褚赫感情極深的髮小輔助以及褚赫的引路大哥上單。
唯一一個和褚赫沒有淵源花真金白銀買來的中單，還在MSI之後就要合約到期了。
偏偏肖曼這個賽季打得很好，身價水漲船高，早就比CDA簽下他時高出了幾倍，到了一個CDA無法負擔的程度。
所有人都覺得CDA不過曇花一現，所以即便CDA成績極好，所有的投資也都是短期合同。
褚赫對這些都清楚，但也不想就這麼屈服：「不行的話，給我接幾個微商或者網遊代言吧。」
「你瘋了？」柳鑫忍不住震驚，又不得不壓低聲音，「以前說接這些代言不愛惜羽毛的，是不是你！」
褚赫失笑：「那怎麼辦？沒金主爸爸給錢，我這隊長還能守身如玉？」
柳鑫一時間說不出反駁的話來。
他們一直打算找一個背靠的大公司，企圖從其中謀得一些長遠穩定的發展。
但CDA可以算是一個為了褚赫建立的戰隊，說得難聽點，投資CDA就等於投資給褚赫。
要不是真愛，沒人願意平白為一個人的理想作嫁衣。
褚赫不禁苦笑，要是換作他，他也不投這麼個小破戰隊。
一聲嘆息散在了過道里，緊接而來的是一陣電話提示音。
柳鑫看了一眼來電提醒，然後走到一邊接起了電話。
在一陣柳鑫自己都沒反應過來的點頭應聲後，他帶著滿面的錯愕走到褚赫面前：「褚赫，你掐我一把。」
褚赫沒動手，於是柳鑫自己動手狠狠掐了一把的大腿。
疼，真的疼。
柳鑫也不知是太疼了還是太感動了，他只覺得自己義無反顧跟著褚赫從LCK回來，從選手經紀人變成戰隊經理的衝動，終於在一個電話下有了回報。
褚赫見著柳鑫熱淚盈眶，頓時有些摸不著頭腦：「誰的電話？」
「誰的電話不要緊，」柳鑫猛擦了一把眼淚，上一刻被壓彎了腰的瘦小身板忽閃挺得筆直，「我們要有金主爸爸了！還是大公司！」
雖然褚赫從來不信什麼天上掉餡餅的事，但此時此刻看著柳鑫的反應還是不免有些意外：「哪家公司這麼想不開……」
掃興的話褚赫說了一半便收了回去，但其實在這件事上柳鑫也是和褚赫有著同樣的想法。
奇怪，離譜，像是菩薩下凡做慈善。
事出無常必有因，於是柳鑫連忙打開百度搜了一下他所聽到的公司名。
「這公司是我一個業內朋友的表親的朋友介紹的，據說是娛樂圈的一個大公司，」柳鑫知道褚赫不了解娛樂圈，可無奈對於娛樂圈的大小公司他也不甚了解，便只好一邊搜一遍跟褚赫解釋，「好像是那個公司的一個大老闆喜歡玩聯盟，近幾年一直想自己辦一個電競俱樂部，然後就看中了CDA。」
柳鑫一邊說著，一邊點進了百度百科，開始讀起詞條的關鍵信息：「禮璨傳媒，前身是一家新聞公關公司，近幾年發展形勢大好，並與幾位合作緊密的一人夥伴合夥轉型成為了業內一流的娛樂公司。出品作品有《故事大師》《清醒家》《自戀》等……」
都是些相當出名的作品，柳鑫也就放心了下來：「看著還算……你幹嘛這表情？」
比起柳鑫逐漸放鬆下來的神情，褚赫反而是逐漸蹙起了眉頭。
褚赫不追星，但這些電影他卻一個比一個眼熟。
——全都是榮小米看了又看劇場的常客。
褚赫伸手將百科頁面往下翻了翻，果然看見一個人的名字出現在旗下藝人行列之中。
柳鑫很快也注意到了，反應了一陣，隨後抬頭看著褚赫磕磕絆絆地問道：「這……這是，你手機里那個，瞿滿心……沒，沒錯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