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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也是。」梁昭月說,「只有你們不覺得我是個麻煩了。」

  陸青桉眸光頓了下,指尖握住梁昭月的手,淺淺笑說:「從不是麻煩。昭昭,遇見你是人生唯一值得慶幸的事。」

  梁昭月仰頭,抬起下巴,湊近陸青桉的雙唇,只輕輕一碰:「我也是。」

  回到陸家,陸令驍將兩人一同叫到客廳說了兩天後的陸家家宴,希望梁昭月在那天能夠乖一些,別闖禍。

  梁昭月早就聽說了這事,因為陸家許多長輩都會來,大多都是比陸令驍還要古板的老封建。

  又是家宴,不能有人缺席,梁昭月也不能藉口離開,只能乖乖在家等著。

  倘若被這些人看見梁昭月有多沒規矩,免不了要責備,為了那天能夠平安,陸令驍只好提早敲打敲打她。

  梁昭月吐了吐舌頭,表示自己知道了。

  真到了家宴那天,梁昭月跟著文善華一起坐車去了酒店,這兩年陸家發展迅速,旁支也都為各家開枝散葉,文善華便將地點從陸家大宅改到了酒店。

  家宴最講究的規矩,梁昭月不像平時打扮的不倫不類,梳了個高馬尾,白襯衫搭配黑色吊帶絲絨長裙,看上去乖巧極了。

  陸家的婆婆嬸嬸都是大家閨秀,大多數都是極好說話的,只是太過傳統便還是老一輩思想,自然避免不了一個話題——孩子。

  說起來今年是他們婚後第二年,陸青桉年紀也不小了,算晚婚,壓力便直接給到了梁昭月。

  梁昭月礙於禮貌,只笑了笑說:「多謝嬸嬸關心。」

  一旁一位穿戴華麗的嬸嬸摸了摸自己的耳墜,面相看起倒是刻薄,陰陽怪氣地說:「我說三嫂,這孩子我看你還是別催了,擰的不行,你再說啊,別一會兒連飯桌都給你掀了。」

  梁昭月臉色變了變,想要說什麼,被文善華攔了下來。

  文善華替她說道:「昭昭還小,若是有什麼不妥告訴我,我來勸導,何必當著這麼多長輩面讓她一個姑娘家難堪。」

  「善華你這哪裡的話。」刻薄嬸笑說,「這不是聽說昭昭在外面的派頭,擔心三嫂吃癟。」

  梁昭月握了握拳,她向來秉承著能動手就絕不講道理,這一回倒是受了好大的委屈。

  她剛要開懟,身後傳來一道男聲。

  「可我怎麼瞧著,倒是四嬸仗著長輩身份在為難我們昭昭。」

  刻薄嬸忙解釋說:「青桉你這是哪裡的話,四嬸也是道聽途說來的,不是想著多一事不如少一事。」

  陸青桉淡淡道:「我們昭昭向來膽小,不知四嬸從哪聽來的傳聞,竟這樣詆毀她的名聲,不妨告訴晚輩,我們也好走司法程序,以免產生誤會。」

  刻薄嬸眼見有人撐腰,自知理虧也沒再多說什麼,笑了笑便離開去了另一邊。

  梁昭月偷偷做了個鬼臉,朝著陸青桉的方向看了過去。

  陸青桉是從公司趕來的,昨晚他早就看過梁昭月的搭配,不覺得驚喜,但仍被甜到了。

  他走過來,抬手碰了碰梁昭月的腦袋,輕聲道:「沒事吧?」

  梁昭月鼓著腮,惡狠狠道:「你再晚來一步,我一定撕爛她的嘴,要她知道自己聽的都是真的。」

  文善華都這對話逗笑,忙說道:「好啦你個皮丫頭,你可是答應過你父親不讓他生氣的,乖一點好不好?」

  「好呢母親。」

  梁昭月很吃文善華這一套,很快應了下來。

  文善華笑了笑,向陸青桉交代起事情來:「今年是昭昭第一次參加家宴,禮數上不能錯,規矩你也知道,母親就不多說了,別出岔子就行。」

  陸青桉點頭:「您放心。」

  梁昭月離開文善華身邊,跟著陸青桉一起同其他長輩打招呼,一圈下來都是認了這個忘了那個,不禁感嘆家大業大。

  「我以為我們家親戚夠多了。」梁昭月靠著陸青桉休息一下,「你們不是從法國回來的嗎?哪來這麼多啊?」

  陸青桉慢慢解釋說:「再怎麼樣千絲萬縷的關係還在,總是要打點的。」

  「等我老了一定要杜絕這種事情發生。」梁昭月說,「否則我的那些小輩一定會像我抱怨他們一樣嘴我的。」

  「我倒不那麼認為。」陸青桉幫她捏了捏後腰,「以你的性格和他們打成一片倒是很有可能。」

  梁昭月歪著腦袋笑了笑:「說的也是。」

  應付完所有人,席面也準備好了,陸家講究「食不言寢不語」,沒什麼人多話,也就安靜了不少。

  梁昭月吃不慣,嘗了幾口便坐在位置上發呆看著陸青桉,兩人相視笑了下,約好了一會兒結束出去加餐。

  …

  家宴結束後,梁昭月跟著陸青桉一起目送所有長輩離開酒店,兩人挽著手步行去了附近那倆不錯的日料店。

  路上人煙稀少,梁昭月走的很慢,同陸青桉拉拉家常,說一些自己在國外的事,雖然孤獨但卻自由。

  所以這些年她一直不肯回來,甚至連一個電話都覺得費勁,慶幸自己終於擁有渴望的自由,卻也丟失了更重要的東西。

  陸青桉低聲問道:「什麼?」

  梁昭月笑說:「當然是親人啊,爺爺一直很想我,我自私的只想到了自己。還有你,我以為你會記恨我,沒想到你那樣沉默的等了我四年。」

  陸青桉看她:「那時候你還小,快樂最重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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