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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梁昭月沒去找陸青桉,而是去找正同人拼酒的宋知悠,順便路過趙純和她的小姐妹的位置,嘚瑟一下自己的禮服。

  她這人極為膚淺,想來趙純也是,即便是趙純不眼紅,那看她如此嘚瑟,也是要氣的原地跳腳。

  看著趙純臉色不好,梁昭月笑著,眼神睨了她一下,挑釁的意味十足。

  宋知悠也瞧見了,等梁昭月過來,笑問:「自己的婚禮也要跟她計較?」

  「就看她不順眼。」梁昭月坐下,「你喝了多少?」

  「不多,這不等你來。」

  梁昭月隨手倒了一杯:「還不知道今晚要不要去陸家,今天喝不了多少。」

  「陸家?」宋知悠反應過來,「差點忘了,你要跟他家長輩住一起,確實不能喝。」

  說著,梁昭月飲下杯中酒,瞥了眼趙純的方位,目光落在了她脖子那條項鍊上。

  梁昭月認出這是她去陸家拜年時,連同大衣一起送給文善華的,項鍊原是她在紐約時托人拿金子純手工打造的,不值幾個錢。

  只是那樣式是梁昭月花了時間精力去畫的草稿,工匠照著做的,算是她擺爛多年比較得意的作品。

  她一直很寶貝這條項鍊,這才作為禮物送給文善華,如今卻出現在了趙純的脖子上,她哪裡會受得了這氣,當即走到趙純的跟前,抬手便要將項鍊扯下來。

  趙純嚇得連忙推開她:「梁昭月你是不是有病啊?」

  梁昭月壓著火,伸出手指著她脖子上的項鍊說道:「那是我的東西,還給我。」

  「什麼你的東西?」趙純說,「這是表姑送我的,發什麼神經啊你。」

  一旁圍觀的人說道:「物有相似,會不會是撞了?」

  梁昭月沒有看向身影來源,面無表情地問:「誰在說話?」

  宋知悠了解梁昭月的性格,暴脾氣說上來就上來,一點就著,況且她認識梁昭月的項鍊,這東西要是拿不到手,這事就不能翻篇。

  趙純咬牙切齒道:「我說了,這是表姑送給我的,根本就不是你的,就算是你的,現在也是我的。」

  梁昭月原本不想動手,但偏偏趙純自己把臉遞過來讓她打,她抬手便是一巴掌,打的趙純發懵。

  「憑你是什麼,我的東西你也敢碰?」

  「梁昭月!」

  趙純氣的想要還手,她不如梁昭月的動作快,還未碰到她,又被反打了一巴掌。

  周圍的人看著卻沒一個敢上前阻攔。

  而另一邊,正談事情的陸青桉也聽見了這邊的動靜,他看過去,發現梁昭月似與人爭執,他起身,給傅言初丟了一句話。

  「我去看看。」

  傅言初話說了一半,愣了下,問一旁的林牧箏:「他方才是打斷我了嗎?」

  「我想是的。」林牧箏笑說,「為著他家那小姑娘呢。」

  ……

  陸青桉過來時,趙純看見他,捂著臉直哭:「三哥……」

  他只淡淡掃了一眼,目光回到梁昭月的身上,低聲問道:「怎麼回事?」

  梁昭月原本盛氣凌人的氣勢弱了三分,也跟著眼淚汪汪的:「她拿走了我送母親的項鍊。」

  聞言,陸青桉眉間皺了下,瞥了眼趙純脖子上的項鍊,沉聲道:「還給她。」

  「三哥,這是表姑送給我的。」趙純還是不願摘下來,「你不能只聽她一個人說。」

  陸青桉的語氣平靜,平日裡的溫文爾雅蕩然無存,無形中又添了些壓迫感:「我的話從不說第二遍。」

  趙純不敢再說,只好乖乖將項鍊拿下來,放在一旁的桌上,憤憤離去。

  周圍大多數賓客都無所適從,現場倒是十分安靜。

  頃刻後,陸青桉換了個溫和禮貌的笑容,客氣道:「諸位,招待不周,還望包涵。」

  圍觀的人這才散去。

  梁昭月看他一眼,並未從他的眼神中讀出怪罪,她拿起桌上的手鍊,同宋知悠說了幾句,便和她一起回了酒店房間。

  她吹完頭髮剛躺下,便傳來敲門聲,門外是陸青桉的聲音。

  「昭昭,是我。」

  梁昭月沒什麼心情,無力道:「進來吧,自己輸密碼。」

  下一秒,門便開了,陸青桉走到梁昭月的跟前,居高臨下地打量著正躺在床上的她。

  他開門見山說:「母親不會將你送她的禮物送給別人。」

  「我知道啊。」梁昭月無所謂道,「我只是生氣趙純那個蠢貨,偏偏跟我作對。」

  因為那次趙純將她關起來的事,她和趙純之間,早已不是簡單的小女生之間的矛盾可以說得過去的。

  「何以見得?」

  「項鍊上有我的名字,只要仔細一點就可以看到,她什麼時候戴不好,偏偏在我婚禮上,我看她就是太久沒被我收拾了。」

  陸青桉替文善華解釋:「我方才問過母親了,那日趙家人來家裡拜年,他們來的太過突然,母親未曾準備,便要趙純自己去衣帽間找一個喜歡的,只是不料,趙純還順走了你的項鍊。」

  「你用不著跟我解釋。」梁昭月坐起身,看著陸青桉的眼睛,「趙純肯定是發現了才拿走的,小東西心眼挺壞,伯母看不出她的心思也很正常。」

  她說完,思考了片刻,問:「你解釋這麼多,是在擔心我誤會?」

  陸青桉的目光柔和:「倘若我說,是擔心你難過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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