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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既然在老宅,齊聿禮應該會有所收斂。

  南煙是這麼想的。

  但她忘了,齊聿禮這人,是不講理的,無視家規家訓。直直地闖入她的房間,不等她說話,一言不合地把她按在懷裡上廝磨。克制又失控地吻著她。

  夜晚靜謐,房間漆黑,窗外一盞月色顯得尤為瀲灩。

  漫長的春夜,桃花含苞待放。

  美的近乎妖冶。

  是春光里無法割捨的絕色。

  有風吹過,桃花簌簌戰慄。

  風是有聲音的。

  融在春夜,曖昧震盪。

  輾轉游移,從門邊到了浴室。

  淅瀝溫水兜頭而下。

  南煙聞到了沐浴乳的香味,不是桃花,是木質調的玫瑰香。

  隱藏在這二種香味下的。

  是熨帖而出的汗味。

  南煙甚至嗅到了眼角滲透出來的淚水味,是自找苦吃的味道。

  齊聿禮比南煙想像的要仁慈,洗過澡,把她用浴巾一裹,帶回臥室。

  南煙睡覺必須穿睡衣或睡裙,齊聿禮隨便挑了條睡裙給她套上。動作之間,難免會觸碰到她還泛著紅暈的身體,南煙腦袋裡警鈴大作,總覺得他下一秒會把穿睡裙的動作,改成撕睡裙。

  然而並沒有。

  齊聿禮難得如此斯文有禮,把她的睡裙套上。

  即便呼吸已經錯亂沉重,他也沒進行下一部動作。

  「是不是晚餐還沒吃,我讓人送點吃的上來?」齊聿禮甚至沒上床,就坐在床邊,問她。

  「不餓。」她氣若遊絲地回答,當下只覺又困又累,眼皮都掀不開,「我只想睡覺。」

  「那睡吧,萬一餓了,就給我打電話。」

  「嗯。」南煙睡著前,嚶嚀了一句,「你不睡覺嗎?」

  「等你睡了,我再回屋。」

  說他狂妄囂張吧,他確實是。上樓的時候,遇到幾位堂兄弟,當著他們的面大搖大擺地進了南煙的房間。

  說他恪守家規吧,也沒錯。都這種時候了,還能忍住不留在她房間過夜。

  但如果明天不是齊老爺子壽宴,齊聿禮肯定會留在南煙的房間過夜。

  主要是明天還有一堆事需要齊聿禮忙活,他一大早就得起來。要是一塊兒睡,南煙被他吵醒,估計一整天心情都不會好。她是必須得睡夠的。這個睡夠,指的不是要睡夠幾個小時,指的是她必須得是自己讓自己睜開眼,而不是別人把她吵得睜開眼那種。

  齊老爺子七十壽宴,齊聿禮負責壽宴大小事宜。

  他找的人是浮光的人。浮光作為本城高檔會所,時常舉辦或承辦各大豪門的壽宴、婚宴等重要宴會。

  壽宴早在半個月前就已經開始籌辦了。

  前期各類準備工作就緒,壽宴當天,只需要把宴會廳布置一番就行。不過布置宴會廳也不是件小事,能容納兩百號人自由走動的宴會廳,得有酒水飲料,甜品海鮮,各種吃食都要準備妥當,休息區也要布置的舒適高級。

  齊聿禮起了個一大早,和主策劃人溝通。

  溝通完畢後,又找來管家,叮囑:「讓齊月去看看南煙什麼時候醒,她要是醒了,讓化妝師過去給她化妝。」

  管家:「好的,三少爺。」

  齊聿禮又想起了什麼,「對了,北恆實業的許家,之前是不是發過請柬?要是過來的是個年輕女性,就別放她進來。」

  「好。」管家沒問為什麼明明給了請柬,卻又不讓進。他面對的人,即將成為齊家掌權人,掌權人說的話,他不需要問緣由,只需照做就是了。

  管家操勞著齊家的大小事宜,今兒個難得得空,只需要做兩樣事,而且這兩樣事兒都只需要他傳個話就行。他瞄了眼時間,等到時針停留在「1」的時候,才去敲齊月的門。

  齊大小姐最近的生物鐘可比以前好多了,以往總是晝伏夜出的,現在可是睡到十二點就能醒了,到下午一點,就得出來吃東西。

  敲了三下門。

  齊月穿著條日常款的連衣裙,打開門,笑的一臉狡黠:「劉叔,我餓了,今天吃什麼?」

  管家:「晚上還有晚宴,你待會兒得穿禮服裙,所以午餐廚房那邊只給你備了一份椰盅燉血燕。」

  正和齊月的心意:「行,你讓廚房的人送上來吧。」

  「好的,」管家道,「三少爺交代,請你務必在四點前把煙小姐叫醒,她要用餐,又要化妝換衣服,估計兩個小時才能搞定。」

  「煙姐還沒醒嗎?」齊月罵罵咧咧,「這是被榨乾了啊。」

  她聲音很輕,管家年歲已高,自然沒聽清:「什麼?」

  齊月虛虛地晃了晃手,乾巴巴地笑:「沒什麼,沒什麼。」

  齊月昨晚也有幸目睹,齊聿禮跟在南煙身後,進了南煙臥室的場景。

  其餘堂兄弟們是不會來二樓的,只有齊月,亦步亦趨經過南煙的房間,準備回到自己房間的時候,聽到門板被人撞擊發出的沉悶聲響。

  房間隔音效果很好。

  門板聲很輕。

  青天白日的,門板怎麼會突然發出「咚咚咚」的沉悶聲?

  齊月臉不紅心不跳地安慰自己。

  地震了。

  地震區域,煙姐的房間。

  齊月的房間不受地震的影響。

  不受個屁。

  齊月脆弱的心靈收到了極大的影響,影響堪比真正經歷一次地動山搖的地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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